思绪终于不再被黑暗吞噬,这是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我感觉后背酸、屁股疼、大腿痒、胳膊胀、脖子痛、脑袋蒙,总之只要是身上长的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等等,好像脚心有虫子爬。中文 w≤w﹤w.
翻个身吧!就是这么一个很随便的动作,我听见了一个狠狠吸气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惊呼。躺着的身体突然被一个重物压住,脸上瘙痒的感觉是头的摩挲,热流顺着脖子淌到后面的枕头,眼泪。
“明逸,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是燕子,她趴在我身上悄无声息的哭泣,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呓语,努力压抑不让自己爆而失去控制。
哭什么?难道有人欺负她!我想坐起来睁开眼询问清楚以后给她出气,但是眼皮太沉,身体有些陌生。脑袋蒙蒙的,似乎无数被吞噬的东西从脑中的黑暗之中被抽离出来,所有的经历一点点被连了起来。
“我感觉到你动了,你别装死,赶紧睁眼啊!”看到我又没了反应,燕子出现一些慌乱,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我想给她一些反应但是却做不到。脑袋更蒙了,不过记忆开始清晰,想起了不少事情。
“赶紧给我起来!”燕子是被逼急了,捏住我胳膊内侧的嫩肉转了一圈。
“嘶~~~~~~”我猛的吸凉气,所有记忆都从黑暗中夺了回来,张开眼睛,看见燕子因为我突然声捂住了嘴,满眼不敢置信,然后一头撞进我的怀里。
她不愿意出哭声,于是就咬住我的肉,可真狠,都怀疑那块肉块被咬掉了,眼泪哗啦啦的往身体上面流。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着呢。”往侧面移一点,搂着燕子让她也躺倒床上,躲在我的臂弯里。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醒来却感觉不是那么虚弱。
“我才不是因为你醒来而哭。”她总是喜欢挑逗我,一根指头在我胸前画圈。
“那是因为什么?”我看着怀里的燕子,从未像现在这般珍惜爱怜,即便是脑海里失而复得的记忆翻天覆地的踊跃,但就只是这么一张脸就能平复所有惊涛骇浪。
“是因为即便成了鬼,我们依然在一起。”燕子的一句话震得我忘记了反应。我们成了鬼!
难怪在我灵魂受到重伤后吃了那么多透支生命力和阳寿的药醒来却没有什么不适,原来是因为已经不在阳间。
活的好好的燕子怎么可能会成为鬼!只有一种可能,这傻姑娘不会真的殉情了吧!“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我死了就死了,怎么还跟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我跟过来?”刚才的温情突然消失,燕子爬起来把我按在床上,眼神十分危险。
“不是,你这么做不值得。”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嘴里说着不值得,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一丝甜蜜不知不觉酝酿而出,有一些轻松,似乎也不错,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一直陪着她了,一定是喆玺和爹妈给我们烧了不少纸,这间房子的布置真是豪华。
“我是你的剑鞘,你在哪我就在哪,哪怕你断了,在我的心里也会把你装好。”温情重复,她的手缓慢移动到我另一侧胸前画圈,似有若无的轻抚,这个动作一般标志着我脑袋短路的开始。“还有,值不值得这样的问题,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来找你了,休想甩掉我,必须要好好的珍惜我,就好了。”
灿烂的星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大脑短路的我脸不知不觉跟燕子靠近,她跟着我跑到了这里,我已经没有理由去拒绝,而且也不想拒绝。
舌头被咬了一下,燕子一汪春水,满脸羞涩却还紧紧的盯着我,呼吸而出的气息打在我脸上,这是最烈的燃情之物,嘴里津液不知不觉变多。
错误是难免的,过程是香艳的,在这里说是会被和谐的。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简单的解释一下吧。错误是指错误的时间和动作,我刚刚醒来还是很虚弱,支撑不了一些太过剧烈的运动,舌头被燕子咬的那一下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知道了她在骗我。说香艳呢,是因为一些东西被挑逗起来,哪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体力不支干着急逗的燕子羞的要命还哈哈大笑,有恃无恐的赖在床上不走,变本加厉像虫子一样钻进怀里,随便找一个热血小伙抱着心爱的姑娘一夜试试,难道不香艳吗?难道没有很多会被和谐的东西吗?
这夜,不论是我还是燕子,都没睡好,却依然乐此不疲,坚定不移保持着一个动作,侧躺着相拥,一开始是终于得偿所愿的欢欣,然后有点热,然后特别热,最后太热了,身体上好像有无数只小强来回爬动,我把被子踢开,燕子害羞又给拉回来,没人看啊!即便是这样,我们就是杠上了!我们就是要这个动作!
所以天刚刚有些亮的时候,燕子满脸羞红睁开眼,尽力保持镇定打了个哈欠,伸一个懒腰,说了句她去找吃的就逃走了。
“你别以为就这么放过你了,咱们秋后算账!”跑出去的燕子又拐回来,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更像是来认错。
“算什么账呢?”
“这细算起来就多了,今天只说一条,我从来没反对过你做的事,但有什么特殊状况为什么不打电话提前告诉我?我在家等你很着急!”说着说着底气变足了。
“好的,好的,我以后肯定改,给个机会吧!”她又说漏嘴,每天晚上根本就没睡着,而是等着我们回去了她才敢睡,却从来没有任何抱怨。
燕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阔步离开。
“哥们,委屈你了。”我自言自语,思想这才开始有些灵活。第一点,我只穿了一条内裤;第二点,这是哪?第三点,其他人呢?
检查一下身体,可以说是完好无损,哪怕灵魂也是如此,只不过都很虚弱,过些时间就会好,这真是跟阎王抢人啊!这可不是有药就能治好的病,而且耗费的药材在如今年代至少也是难得一见的级别。或者阎王爷看我和他是本家,法外开恩?
闫,同阎,同閆,出自姬姓。这么说我家里还有人?以后要多套套近乎!
法器包放在旁边床头柜上,伸出左手翻了翻,所有东西都在,不过我的左臂上却多了一个犹如胎记的东西,没有任何感觉。
穿好衣服,门被推开,是那个算命先生,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唠叨,“你们这些年轻人唯恐天下不乱,只要成长出世,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忙的不可开交,知不知道尊老爱幼!能不能照顾一下年纪大的人!我们来回奔波很辛苦你知不知道!那药是那么吃的吗?你当吃要偷完还上瘾了?还是以为那是泡泡糖吃的越多吹出来的泡泡就越大?就你这个灵魂,带回来都是被捅穿的马蜂窝,全是洞,连一滴蜂蜜都没有,你知道浪费了多少好东西才把你救了回来!”
“怎么是浪费?我怎么浪费了?我浪费什么了?”算命先生叨叨的我头昏脑涨,只听到他说救我是浪费药材,立刻展开反击。
“一个大世要来了,就你们这样怎么能放心把世界交给你们!还是那句话说的对,世界本来是我们的,然后成了儿子们的,之后又成了孙子们的,但最终还是得看老子们的。”原来算命先生这么能叨叨,完全无视我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惹,有空家里睡觉多舒服!你们这些高人明明现了不去处理,我们做了又不乐意,到底想要闹哪样!”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是的,是他们。
“每次你们这些小娃娃闯了祸都要我们来擦屁股,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带大了多少批小朋友,我们这是幼儿园啊,这些个毛头小子怎么才能长大,真是操碎了心啊,不管你们心疼,管了又气个半死,老家伙我哪天死了绝对是被你们这些小家伙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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