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羡鱼?”辛西白轻念挑战书上的名字,
“这弟子的名字倒是有意思,不过先前考核招纳,我是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想必不是什么过人之才。”风生青摇摇头。
“那青师兄何以如此激动,一个年少轻狂的人罢了。”辛西白淡然。
“话不能这么说,这么多年了,竟然又有人发起这种必输无疑的挑战,先不管她能力如何,至少勇气可嘉,以一敌五的好戏,值得一看。”风生青十分有兴致。
“那青师兄可还得加紧准备挑战事宜。”辛西白提醒。
“对对对,我得赶紧回去吩咐下去,就算是鼓励这个舞羡鱼的勇气,也要办的风生水起!”
风生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辛西白却对此事在意了,他虽不主管此番招收内门弟子之事,但对玄门之事,它一概关心。
“舞羡鱼……”
舞羡鱼当日黄昏便得到了挑战允许令,时间定在三日后,地点五行阵,第一关她所要面对地五位内门弟子,木系代表东木,火系代表花燃,土系甘巳灵,金系重雷,水系郑冬。
“对这五个人,你们知道多少?”舞羡鱼虽有恃无恐,却也担心意外之险。
“火系的花燃,我就是败在她的手里,本以为她是来此花灵之都,擅用木术,谁知她竟用的火术,而且比我,强大得不只一点。”
“金系重雷,他虽然看起来像个傻大个,可他的雷掌威力之强,之前把整个场地都劈成了两块。”
“春叶属于木系,既然这个东木代表出战,他的能力必定在春叶之上,那甘巳灵和郑冬呢?”舞羡鱼分析道。
“甘巳灵据说是最强土系灵力者,天生就拥有超强控制沙土的能力。”
“我还是天生的呢!”舞羡鱼笑道。
师弟们当真不知,舞羡鱼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虽然灵力大增胜过他们任何一个,可他们只是被淘汰的外门弟子而已。
舞羡鱼没有荒废时日,当晚即去到清涧溪流静心修习。她依旧坐在溪水中的石台上,夜风轻拂她的发丝。
“五行属性吗?”
舞羡鱼清楚自己能够灵活掌握火术和雷电之术,至于控水,制土,生木,她不太熟习。
三天的时间在万众期待之下转瞬而逝,舞羡鱼前一晚没有回弟子居,卧在石台上便歇息了,只等第二天的阳光照耀她的得胜。
舞羡鱼清早醒来,身上却盖着一张由柳叶编织而成的草被,她不知是何人,张望却发现,瀑布呈水流状,前几日可都是冰封之门。
“泡面头!是你吗?”舞羡鱼冲瀑布喊。
“放肆!”
瀑布飞流顷刻向舞羡鱼而来,即便是初清醒,她也没有丝毫懈怠,正好一试她几日练就的制土术。
舞羡鱼聚集沙尘瞬间化作一道护盾,竟挡住了瀑布飞流的攻击,可她的眉间,还是感受到漏网的一滴水。
“看来你练得不错!”玄衣男子颇有夸奖之意,从相思洞中走出。
“过奖。”舞羡鱼并不满意,玄衣男子的攻击并没有多大力度,舞羡鱼严肃一问,“你到底是谁?”
“等你今日过了内门五大弟子一关,便能知晓本尊是何人了。”
“看来您是五门尊主之一了,水门?不过听过五门门主都是集五行大成,也不一定。”舞羡鱼猜测道。
“若是你过不了第一关,即便知道本尊是何人也无用,若是你有能力通过首关,或许本尊会纡尊降贵与你一战,顺便,让你一让。”玄衣男子魅然一笑。
“不必,如果你真的是五门主之一,待我通过第一关,还请你手下千万别留情!”舞羡鱼高傲得丝毫无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迎战。”
“年轻气盛,本尊劝你一句,你那五个师兄师姐都在各自的属系实力非凡,赛场之上,若没有融会贯通,灵活变通的能力,单凭你几日练就的各系之术,想胜过他们,休想。”玄衣男子毫不留情说道。
“多谢泡面头尊主指教,期待与你对战。”舞羡鱼跳过石阶,抛开一切因素回头笑道,“也谢谢你的被子。”
舞羡鱼回到弟子居,却不见内外有人,只听一个房中发出人声鼎沸。
“下注下注,赌羡鱼师姐赢,一赔一百,赌她输的,一赔一,快快快,下注了!”
“输!”
“十两银子赌她输!”
“我娘的镯子赌她输!”
“全部家当赌她必输无疑!”
哄堂大笑,否认和嘲笑,舞羡鱼全部听在耳中。
“以为我们承认她是大师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是,才莫名其妙增强了灵力,这次一去,怕是要得不偿失了。”
按舞羡鱼的脾气,她可以冲进去把他们每个人打得皮青脸肿,但如今灵异世界,她不该暴力解决。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突然有人问。
顷刻间,堂屋陷入大火燎烧。
“着火了!”
“用水啊!”
舞羡鱼嘴角轻咧一笑,惹她不快,作死。
舞羡鱼回房放下草叶被,带上挑战令,出发去到间门。
“舞师妹,你真的是,勇气可嘉!”间门师兄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兄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夸我吧,我会让师兄你知道,我舞羡鱼不只有勇气。”
舞羡鱼自信昂扬入了间门,内门之地,她既然踏入,便此志不会离开。
舞羡鱼来到五行阵场地,场地如其名,偌大的圆形场地分为五部分,木火土金水各成一派,又合成一体。
几位接受挑战的师兄师姐已经就位,五位身着内门紫衣。
木系东木,东方站位,正襟危立。
火系花燃,南方站位,厉目如火。
金系重雷,西方站位,四肢发达。
水系郑冬,北方站位,平平无奇。
土系甘巳灵立于中位,十分腼腆。
舞羡鱼入场,一人气势不输五人阵仗,光看外表,这五个人上阵还不如一个玄衣男子轻描淡写的气魄。
几乎所有的内门弟子都来观战,最高观望台上,距离稍远,舞羡鱼看见一个玄衣男子姗姗来迟。
“寒骨师弟,你竟会来?”一身红衣的火门门主赤南代表四位门主的惊讶。
“此般趣事,我自然要来看看,究竟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实力不容小觑。”
水门门主寒骨,即是舞羡鱼口中的泡面头,他目光扫过一向寡言少语的辛西白,下落望去,远远场地上,舞羡鱼已经就位,他隐隐一笑。
“寒骨师弟可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不知此番你认为,这外门弟子能否续写你当年的传奇?”土门门主歌长夏问。
“能与否,要看了才知,假若她做到了,还请师兄师姐们不要跟我抢,让我能够会她一会。”
“听寒骨师弟这话,怎好像是认定她能做到了。”
“或许吧。”寒骨入座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