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子一天之内毙了两条人命,这个消息很快在县城里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老丫被县府里的差人们五花大绑押着走在县城街道上,两旁围观的人把街道围的水泄不通,吃瓜群众对着她这个娇弱女子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哎,那个女孩也太小了,她真是杀死两个人吗?而且还是母子俩?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一个妇人指着跌跌撞撞的老丫很是怀疑的问着身边的人。
旁边的男人瞥了一眼,“你懂什么?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别看她年纪小,我听说她可会武功,三俩个人是到不了跟前的,唉……真是白瞎她这个模样了。你看看,这俏脸,这皮肤都粉嫩粉嫩的,一捏都能担出水来。可惜了!可惜了……”
“喂,你这人咋这么色呢?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人家都这样了,还再这里落井下石,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
两个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呛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老丫有些精疲力竭,身体上的累不算什么,最主要是心累呀。回想自己来到这世间的遭遇,真是太让人悲催了。
无端的成了杀人犯,成了众人眼里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最让人可恨可气的是那个邓光荣,想尽办法栽赃陷害自己,让自己有口难辩,怎么也无法说清,最后成了一个冤大头。该怎么办呀?
她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对簿公堂,看来自己这一回在阳世间又待不了几天了,还得惠回阴间找那个判官算帐,不是说好了回古代吗?看这着装,都是灰布拉叽的,大裤腰大肥裤的,不过也有些戴着礼帽,穿着西装的,一看便知道应该是解放前。
奶奶的,这回又叫黑白无常给坑了,这两个家伙这点历史知识都没有,这解放前算是古代吗?这应该是近现代吧!这两个王八蛋,等我这次回去,先是搞掉邓光荣,然后好好收拾这个坑爹的坏家伙,这么不负责任呢?真是气死人了!
老丫越想越气,恨得牙根紧咬。对于眼前这场官司倒是没什么可在意的,大不了回阴间再来,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怕习惯成自然,在她眼里神马都是浮云,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前胸挺得老高,面带笑意,不时地用眼睛四下张望着。看看帅哥美女。看有没有什么高,大,上的,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特别是能看到白十三那个那个帅锅最好了。
毕竟自己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这个年龄正是春心萌动,好奇心极强的时候,真的需要有人陪。不过如今成了一个杀人犯,对白十三的那点念想也淡了许多,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杀人犯呢?
心大得能把天装下,此时此刻她还能有那份心思,也真够愁人的了。看来不是三观出了问题,或者是她真疯了。
邓光荣看见老丫还能如此坦然,心里不禁一惊。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啊,这种情况下还能泰然处之,足见其心里多么强大。幸亏自己把她这次挂了弦,要不然一旦她羽翼丰满那天,指不定咋祸害自己呢?呵呵……她恐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二条人命按理当立斩的,这是政府名文规定,何况被杀的沈月娥是县大老爷的表妹呢!死这是必须的了,只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想到这里刚才还有些心惊的他,不知不觉也偷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显得那么阴险和不自然。
老丫眼角余光始终瞄着他,见这个狗东西脸上竟有些得意,便“呸”了一口,一口粘痰吐到他的脸上。
邓光荣本想发怒,但是很快便用袖口擦了下去,不但没生气,反而劝起老丫来。
“大侄女,事已至此。你就放宽心吧!你走了,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张大哥,这一点我绝对没问题,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才是。
“呵呵!”
老丫轻蔑的笑了两声,甩过头。“废话少说,我送你三个字。”
“哪三个字?”
邓光荣不解的问。
老丫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犊……子”
邓光荣听完脸上一阵灼烧,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他默不作声退到了后面,直到县府大院再也没放个屁。
县官本是沈月娥的大表哥,闻听自己的表妹被一个小女子杀了,起初他还真没有相信,可是当邓光荣证据凿凿的说出理由,特别是他拿出了那份字据,使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啪“
惊堂木一拍,指了指下面站而不跪的张老丫,“张老丫,我问你,邓光荣说的是真的吗?”
老丫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猛烈地摇起了头。
县太爷紧皱了几下眉头,强压着心里的悲伤和怒火,声音有些发颤,“你倒是认,还是不认呢?”
“县太爷,你叫我认什么?”
老丫立在那里,不卑不亢的问道。
“当然杀人的事了,难道是助人为乐,乐善好施,好人好事吗?”
县太爷有些恼了,其实本来不用费这么多话的,但是做为一个别人仰慕的清官,尽管眼前是杀死自已妹妹和大外甥的凶手,但是还是要实事求事的办案,把案子坐实,经得起考验。
“县太爷,那邓超的死的确与我有关,但是那沈月娥的死却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张老丫虽然年纪小,但是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敢做敢当。真要是我杀的,是我做的,我就承认,但是我没做过,也不想揽这个罪名。”
老丫挑眉说道。
那股老练成熟,大义凛然的劲还真叫县官很是懵逼,他看了一眼邓光荣。
邓光荣成竹在胸,他知道,无论老丫怎么狡辩,在那多人的见证下,想逃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看见了自己杀人,否则一切都是白费。
“县太爷,空口无凭,不但是我,还有好多人看见了,我们进去时,是老丫在月娥的床上,而且屋里就她们两个,不是她杀的,那还会有谁?”
老丫一听他这么说,立时愤怒的指着邓光荣,道:“是你,是你给我下药晕倒了我,然后嫁祸于我。”
“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杀她?动机何在?我杀她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另外沈月娥年长我那么多,我怎么那么容易下手呢?”
老丫努力的反驳着,不停地搜索着前世之中打官司,告状的经历,她需要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