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水泉源和钱丽芳赵感泉以及水泉源的两个远房亲戚小花和小草把他们猎获的四个人押进了市郊一个极其隐蔽处的深深的地下室里。
在赵感泉和钱丽芳眼里,小花和小草都是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蛋和身材,在女人堆里,属于中上等没有问题,用水泉源的话说,还是满有女人味儿的。
把目标弄进经过特殊处理精心改造的地下室,对水泉源和钱丽芳赵感泉他们几个人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管那些被弄来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身份?身上有多少钱?从他们的至爱亲朋那里能够拐弯抹角弄到多少钱?弄到手的数有多少?在这儿都能够得心应手。
屡试不爽。
这很容易理解:在数十米深的地下室里,哪怕那些被带来的人嚎叫的声音超过高分贝的喇叭,也没用。所以,一说是在这儿,一让他们看刑具式的家伙,一讲不配合的后果,被带来的人都非常害怕,相当老实。
然而,这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当水泉源几个人把蒙上眼睛的村支书村主任和主管会计现金会计带到灯光很亮的客厅式的房里被按坐下来后,揭去他们的眼罩之前,灯光熄灭了。
重新亮起灯光的时候,挨挤着坐在一排的四个男人的脸,让水泉源心里一惊。
四个男人,只有一个人的脸色阴沉。钱丽芳和赵感泉知道,是那个年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主管会计;其它三个,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现金出纳,很平静的样儿;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村支书:面带微笑;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村主任:面带讥讽。
来到这儿,还有笑容?真是奇迹!
近来,白蒙蒙处在感情的十字路。
白蒙蒙对黄光遥迷恋上了似的,总是禁不住地思念着他。而他对她的感情还是没有进展。而她却对他的喜欢很快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见不到他的时候,她变得心神不宁,变成了对他的思念。
睡不着觉的时候,白蒙蒙比以前明显地多了,推迟睡觉的时间也是这样。有时候实在睡不着,除了看影视剧看报看杂志外,她反其道而行之,拿出手机,看向日葵给她转发的黄光遥的照片,在那儿痴痴地看,傻傻地看。
照片有数十张。几乎都能让白蒙蒙心旌摇动的黄光遥的照片:乒乓球馆里的,游泳池里的,饭桌上的,开着车身上沾着拨洒的水渍的,等等。这些照片,每一张都让她爱不释手。二十六岁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是,能让她喜欢到不能正常工作正常睡觉的心动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只有黄光遥!
闭上眼睛睡觉却入不了梦的时候,白蒙蒙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描摹着黄光遥的形貌。不管从哪方面说,他都可以说是个很潇洒很英俊很性感很可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她心里,简直可以说是大熊猫式的,稀有!难得!凤毛麟角!
让白蒙蒙心驰神往的是黄光遥竟然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女人拥抱过亲吻过,更不要说和女人亲热到卧室里去了!这是向日葵经过正侧反好几个方面了解过的。而且,他还绝对不是生理和心理上有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他只是对纯净的爱情十分向往而已。据说他也对年轻漂亮的女人非常喜欢,只是和任何一个这样的女人都没有过亲热过。生理上实在忍不住了,就用男人最传统的自那个法来暂时满足。
看着黄光遥魅力无穷的一张张照片,想着他那吸引力极强的身子,白蒙蒙心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感觉,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后来,她又加了两种感觉,一是悲观,一是恐慌。
悲观在哪儿?很明显。像黄光遥这样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缺少追逐的女人。不然,她和他一块儿吃饭了,一块儿打球了,一块儿游泳了,怎么他对她还是不冷不热,连个信息也没有?看来,她对他的好,她对他的爱,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恐慌的是,白蒙蒙担心自己从见到黄光遥之后,什么都没有心思做了。长此以往,该怎么办呢?以前很少睡不着觉,而现在却反了,很少能睡得着觉;以前写东西的速度是相当快的,每天八千至一万字的定额,很少没有不提前完成的;现在呢?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很难能完成!
看着黄光遥的照片,想着迥迥孑立形影相吊的自己,白蒙蒙禁不住悲从中来。看着看着,竟然泪流满面。
又是深夜,零时之后,白蒙蒙打通了向日葵的电话。
还好,向日葵不但很快接了电话,还没有骂白蒙蒙。她竟然笑嘻嘻地对白蒙蒙说:“宝贝,我知道你又睡不着了,又想男人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用开口,我就知道是因为什么?百分百,是想给我倾诉,说你想黄光遥了,想得实在睡不着!你心里可能在想,用什么办法才会让黄光遥也能像你想他那样想你?是不是?”
白蒙蒙不得不佩服向日葵,她就像她似的,把她心底深处的想法能揣摩个八九不离十。她本来是想和她聊会天,不然,心里真是空虚。当然,正像向日葵说的那样,在聊天的时候,是会把黄光遥当作重要的话题的。
被向日葵洞悉了内心,白蒙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沉默了十几秒后,鼻子发酸,有点儿抽泣的样儿说:“葵葵,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向日葵听了白蒙蒙难受的声调后,却笑出了声说:“蒙蒙,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你看我,日日享受生活,夜夜快乐人生!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享受的是锦衣玉食;我快乐的是男人围着我转。我绝对不吹牛,只要我向日葵张口,你知道你几个男人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吗?只要我拿起手机打电话或发信息,你知道有几个男人会很快就能和我在一起共度良宵吗?”
白蒙蒙在向日葵喋喋不休地絮叨中,已经恢复了常态。她笑着对向日葵说:“知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不少男人围着你转对你好得不得了吗?可我怎么能学得像你呢?我追求的是真挚的爱情,甜蜜的爱情生活虽然体现在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但是,我想享受的生理上的快乐,应该也必须是我喜欢上和爱恋上的男人。当然,这样的男人也是喜欢我爱恋我的。”
“白蒙蒙,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失眠没有心思写文章了吗?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不是没有得到爱情的眷顾,而是没有享受到生理上的刺激。实话对你说蒙蒙,纯粹精神上的享受,是虚幻的,乌托邦的,是海市蜃楼,是水中月镜中花,没用!当你躺着,身上什么都没有,一丝丝儿的东西都没有,真和男人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种快乐是什么样的。那是极乐,真的是欲仙欲醉……你写了那么多关于爱情的经历,却没有体验过和男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最特殊的生活,怎么能写出让同龄人看了产生共鸣的爱情呢?只有当你真正体验之后,你才会从心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与情的美好的享受!”
“向日葵,别说了!”白蒙蒙声音大了,差点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向日葵吓了一跳说:“蒙蒙,你怎么了?”
白蒙蒙突然哭出了声说:“葵葵,我真是羡慕你!说真的,我在想黄光遥的时候,总是觉得他已经搂抱着了,狂吻着我了,和我躺在一起……睡在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