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看到萧云儿他们。
“别管那疯丫头,听说镇郊区有片湖,我们去划般吧。”
“这样不好,程师弟,我看我们还是先找找萧师妹她们吧。”
马三盛则完全不赞同,“行了,这小湖有什么好游的,改天上京城,带你们见见天鹅湖。”
程立来了兴趣,“马三盛,你可别吹牛啊。”
我好奇,“那天鹅湖有什么特别吗?”
程立解释道:“这天鹅湖位于赋园内,是一处天然湖,听说那湖水还可以治病呢。那赋园是逍遥王的,大周唯一的异姓王爷,深得皇上宠信。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那有什么难的,改天上京城,我一定带你们去。”马三盛说。
我挤兑他,“别吹破牛皮啊!”
“去,到时你们别给我闯祸丢人才是真的。”
程立不同意,“三盛,你这话可说错了。闯祸的不是我们。一向是前面那位,啰,又好戏看了……”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顺着程立的视线望过去。前面一堆百姓正围着几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正是萧云儿他们……
……
同福客栈厢房内。
“好了云儿,别气了。喝口水吧。”我将茶杯递给萧云儿。
“不喝不喝。”萧云儿猛的站了起来,气呼呼来回踱着步子。
“不行,我要去找那个老妇人算帐,太可恶了,明明是她拿了我银子,竟然不承认。还骗我,说是能敷出小鸡的鸡蛋,根本就不能嘛。要不是张玉民告诉我那是云英鸡蛋,我还不知道。骗子,混蛋,太可恶了!”
“太坏了。看她一脸和谒,竟然是个大骗子。那么容易就将钱退给我了,害我还有一点内疚,毕竟人家年纪大了,做生意也不容易,没想到,是看到了我袋里的银子。哼,可恶……”
我叹口气,将茶杯放回桌上。一只修长的素手又递了杯香茶过来。
抬头,是严诺。
心中一甜,自然的接过茶,喝下。
马三盛歪在椅子上,摆弄着他那并不好看的头发。
程立身子后仰,头靠在椅背上,样子轻松,悠闲。
司马强和司马明两兄弟在对棋,张玉民在观战。
他们棋艺太差,所以马三盛这个棋迷不屑过去。好在他们也只是一时兴起,并不在意。
至于那个平安,三师伯的弟子,话比严诺还少,是个老实木讷的小道童。
萧云儿扫视一圈,见没人回应她,气急败坏,“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啊,都不出声,帮我出个主意啊!”
程立看也不看她,“第九遍。”
马三盛“噗嗤”一笑,“云儿,听见了。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别唠叨了,这事不怪别人,谁让你大意呢。哪有你这样的,看也不看,整个钱袋就给人家了。”
“闭嘴,闭嘴。我也不知道啊。明明记得钱袋里就一小块银子,拿来买完鸡蛋,那个老妇人找回我些铜板,我全放在里面了。她把银子退还给我。我心想,人家这么好说话,以为钱袋里只有那些铜钱,索性连钱袋一起给她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一锭十两银子啊……”
“我就是不服气嘛,是我大意了,可她也不能这样啊,明明是她拿了。睁着眼说瞎话,搞得像是我们欺负她一个老太太似的。不行,我要去找她,我咽不下这口气。紫樨,你陪不陪我去?”
我将一口茶咽下肚,“云儿,人早就走了,半时辰前严诺去看过,人早就不在了。我们又不知道她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如何去找。你别生气了,都气了一个时辰了,再气下去,要气坏身子了。”
呲啷!
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
马三盛起身就往外走。
萧云儿一喜,“三盛,你要陪我去?”
马三盛“嘿嘿”一笑,“我肚子饿了,去楼下看看。”
“你——”萧云儿正在气头上,猛的抓起茶杯,甩了出去。
马三盛不慌不忙,随手一捞。将茶杯放在手上晃了晃,毫不在意,“你想吃点什么?”
“哼。”萧云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回位上。
哐!马三盛将茶杯抛回桌上,开门下了楼。
我起身将窗子打开,有一丝清风吹了进来。大街上人来人往,依旧人声鼎沸。
“好云儿,别气了,要不,我陪你上街上再走走。”
“不去。”萧云儿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程立不屑。“这到点银子,至于心疼成这样吗?”
萧云儿立起身子,朝他翻个白眼,怒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明明是那个老妇人不诚实。太气人。”
“装什么大方啊?你有什么资格说云儿。别忘了,你花的银子都是你那个当礼部尚书的爹的,败家子。”张玉民看了这边一眼,语气讥讽。
程立起身,俯视着张玉民,“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当尚书的爹啊。贱民。”说完,头也不回的打开门下楼去了。
“你去哪?”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严诺问道。
“饿了。”
严诺转向张玉民,劝道:“他就那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张玉民怒道:“大师兄,天山剑派怎么会收这种富家子,他们这种人除了败家,还能干什么,学武这种吃苦的事根本就不适合这种人。”
“玉民少说一句吧,来来来,给我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司马强一面拉张玉民坐下。
我与严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
“驾——”
大街上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有女子的娇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