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响亮的巴掌声。
萧云儿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口跃了下来,还给了皇甫云裳一巴掌。
皇甫云裳明显没有准备,右手捂着脸,吃惊的瞪着萧云儿。
“喂,你怎么回事呀?背后伤人,算什么本事。偷偷摸摸的,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根本根就是天下第一毒妇。”
“你敢打我。”皇甫云裳上前一步,指着萧云儿道:“除了我爹,还没人敢打我。”
“呵呵,今天我打了,怎么样?谁让你背后下黑手。”萧云儿扬着灿烂的圆脸,底气十足。
皇甫云裳怒视着萧云儿……
我看着客栈门口的情景,朝马三盛和程立说道:“我担心云儿吃亏,你们也出去帮忙看着吧。”
“放心好了,谁也不准欺负天山剑派的人。”马三盛说的肯定。
程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就怕发生什么事,随身带了金创药,喏,赶紧给大师兄上药吧。”
“老实说,你是不是给自己准备的,怕和张玉民起争执打不过他啊。”
“胡说八道。”
两人一前一后朝门口走去。
我接过小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严诺的伤口上,再从怀中扯出一条白手巾,绕着他的手臂仔细缠了几圈,再轻轻的打个结。
客栈门前的大街上。
皇甫云裳一脸恨不得吃了萧云儿的样子,右手握的死死的,突然,她挥手朝萧云儿扇去。
却在半空中被人促住了手腕。
正是赶过去的马三盛。
程立看了一眼皇甫云裳,感慨道:“皇甫大小姐,看你长得娇滴滴的,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要打要杀的。唉!一段时间不见,大小姐还是这么喜欢在背后偷袭人啊!”
皇甫云裳哼一声,用力将手臂抽回,扭头瞪了我一眼,又扫了扫眼前的三人,语气阴狠,“本大小姐就喜欢玩阴的,怎么样?她,要杀我,我当然不能放过她。你们几个又是从哪个地洞里钻出来的,和雪紫樨那个贱丫头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你说谁贱丫头。你才是贱女人。”上天山以后,萧云儿和我感情特别好,听到皇甫云裳出言不训,她又要冲上去,被马三盛和程立拉住了。
马三盛讽刺道:“皇甫云裳。雪家与皇甫家齐名,天山剑派在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如此辱骂紫樨和我们,看来皇甫山庄根本就不把雪家和天山剑派放在眼里啊,既然如此,你还来天山剑派干什么?”
阿一一听,忙拱手道:“各位别误会,大小姐只是一时嘴快……”
“误会什么?嘴快什么?”皇甫云裳打断阿一的话,妩媚的杏仁眼上瞟,看也不看马三盛几人,“天山剑派算什么?当今的梅妃娘娘是我亲姨母,你们以为,我愿意来天山剑派?要不是我爹逼着我来,我一辈子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皇甫大小姐威武彪悍,堪比我前日猎的那头野猪啊。那就快点回去吧?记得动作要快哦,不然我们就会认为大小姐是舍不得这个‘鬼地方’,故作姿态。不过,即使皇甫大小姐舍不得离开,我们也不会说你讲话像放屁,毕竟大小姐喜欢玩阴的,说不定也喜欢放屁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话人的语气轻松自然,反复是在说一个平凡无奇的话题,却更加突显出对被讨论者的轻视和不屑一顾。
其实,这话说的确实太过刻薄。哪有人用威武彪悍来形容一个如花女子的,更何况还是拿野猪作比较,还暗指皇甫云裳做作。这简直是大大的侮辱。对皇甫云裳而言,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啊。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嘲笑过。
不过,我听的很解气。
心中怔了下,这不是张玉民的声音吗?
张玉民虽然看程立不顺眼,但他对其它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从来不多管闲事,也不随便说人闲话,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怎么今天?有点怪怪的?
笑了笑。不禁又暗骂自己多想。我们同出天山剑派,张玉民不帮我们难不成还帮皇甫云裳。即使和我们感情一般,他也不能眼看着师门被辱啊。
“想什么呢?”
“啊!”我回过神来,看着严诺稍微好转的脸色,关心的问:“你怎么样?还疼吗?”
严诺轻轻咳一声,“雪师妹很关心我。”
他这么一说,反而弄得我说不出话来。心跳渐渐加速,脸也有些热,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就又听到了皇甫云裳的声音。
“你胡说八道。”
微一抬头,就看到皇甫云裳瞪着美丽的杏仁眼,大喝一声,拔剑而起,直冲楼上张玉民所处的窗口。
皇甫云裳显然气狠了,这一剑使出了全力,再加上青玉剑本身的威力,我有些担心了。与严诺相视一眼,他显然也不放心。便扶着他朝客栈门口奔去。
才跨出几步,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只一个呼吸间,气势渐低。
“啪。”
再看,皇甫云裳已重重的趴倒在地,嘴角有血丝溢出。
“大小姐。”阿一赶紧上前扶前皇甫云裳。又朝四周看了看,喝道:“什么人,出来?”
这样的能力显然不是张玉民几人能有的,即使他们三人合力也不太可能。
回答阿一的是“哗哗哗”,一阵衣袂被急风刮过的声音。接着,客栈门前就多了一人。
来人一身灰色道袍,外罩黑色纱衣,长发在头顶挽成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脸蛋长圆,眼神冷清,约摸四十七八的样子。
她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