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一大群畜生除了一小部分是追向杰森等人之外,另外一大部分则是追着真空那个家伙跑的。
真空跑到哪里,那兽群就追到哪里。
这些巨角长鼻兽在安静的时候是非常温顺的,从它身边经过也不会鸟人,就好像上次经过河流边的营地篝火旁一样。
但是一旦被激怒起来,就会极其的记仇,就会从温驯的羊羔变成愤怒的犀牛。
想当初被那头愤怒的雄性巨角长鼻兽冲撞,就像一头犀牛一样蛮横无比。
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
真空这个家伙到底对这一群巨角长鼻兽做什么缺德的事情,竟然惹得这一群畜生狂追不舍。
而真空则是一直跟在我和女人们后面跑,这样下去早晚要被愤怒的兽群追上来的。
“真空,泥煤的,你别跟着我们后面。快转移方向。”
我一边奔跑,一边朝着身后还有一段距离的真空大声喊道。
此时此刻我的脸上全是瀑布汗加黑线。
哪知道真空这厮此时就好耳聋了一样,完全听不进我说什么似的,还跟着后面一个劲地跑。
不行。
这样跑下去早晚会被兽群踩踏成肉饼的,但是不跑的话肯定也会死。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看到侧边的不远处有一棵树木是依靠着一大块石头生长的,正好可以让女人们从那里爬上去。
“你们三个别跑了,赶紧从那块大石头爬上那一棵大树。”
女人们对我是非常的信任,一听我的话立刻停止了盲目的冲刺,冲过去蹭蹭蹭几下爬上了那一块大石头,然后沿着一棵大树,分别爬到了几根大树杈。
在生死关头,一切潜能都是可以激发的。
这些三个女人竟然可以快速的爬上这么高大的树木。
“抓紧树干,不要松手。”
我也挑了一棵大树,然后像猴子一样蹭蹭几下爬了上去。
就在我刚爬上去不久,整棵大树都振动起来了。
这一群野兽无情地践踏着大地,一些小一点的树木被咔嚓一下拦腰撞断。
很快就看到一个身影如同兔子一般飞速地从树下窜了过去。
这个人正是真空这个家伙。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场生死奔跑中,这个因为中毒处于虚弱状态的真空,竟然还能跑得这么快。
这个家伙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的身体。
他也没有和我一样爬树,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爬了,稍微停顿一下就要被那巨大的角穿刺至死。
“轰隆!轰隆……”
紧接着就看到有上百头的巨角长鼻兽群,从我的脚底下奔驰而过。
大家的身体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吓得整个人的身子都要僵住,赶紧屏住了呼吸,生怕我和女人们会拉到这些巨角长鼻兽的仇恨。
幸好它们的目标是追着前面一个好像得了打了鸡血一样狂飙的真空。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其中一头巨角长鼻兽竟然撞到了我所在的那棵大树,大树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你大爷的!
害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了,还好松手瞬间再次死死的抱住大树。
这棵大树的一大块木质都被巨角的蛮力撞飞了出去。
还有无数的树叶在这黑暗的夜色中飞舞飘落。
就这样真空带着一群野兽奔驰而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呼!呼……”
我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到我和女人们这悬在大树上的生命终于脱离了险境,心里好像有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
“轰隆轰隆……”
而就在此时,只听到一阵奇怪的轰隆声在不远处响起,接着传来野兽悲惨的嘶叫声。
这声音有一点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前面遇到了更加凶猛的怪兽?
“可怜的真空,我为你默哀三秒钟。”
想起这个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迷一般的男人,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一种淡淡的悲哀。
一缕淡淡的悲哀一闪而过后,我又恢复了满满的警惕。
在不远处趴在树干上的三个女人,而她们和我只是相隔数米的距离而已。
此时她们正抬头看着我这边,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看到我。
她们一双双的美眸里充满了惊恐,美脸上还沁出了豆大的冷汗,正在滴滴地流下来。
女人们没有的发话,也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黑暗中的死神,此时大家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这黑暗而又诡谲的气氛下,显得异常清晰。
此时我还不能完全松懈下来,全身的肌肉都已绷紧,时刻保持着一头蓄势猎豹一样的状态,时刻关注着四周的情况。
再侧耳细听,只听到远处一阵阵兽群践踏大地的声音,犹如闪雷在远处的天边滚动一样。
这是好事。
听这个声音的方向,这一群巨角长鼻兽应该是已经远离了我们。
我快速的爬下树,然后走到女人们那里,一个个地将她们接下来。
“天天,我们怎么办?”林冰儿轻声问道。
“嘘……别说话。”
我的神色陡然一紧,赶紧制止女人们说话。
女人们蓦然怔了怔,惊疑地看着我又看看四周的树木,
只是在夜晚,虽然有一丝丝的月光透下来,但是超过一定距离后就看不清楚其他事物。
呼吸声!
心跳声!
这不是我和女人们的。
除了这四个人外,还有一阵阵咚咚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音。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我能隐隐地听到不远处的这些动静。
这是人发出的动静!
“是谁在那边?滚出来!”
我冷冷的说道,然后握紧手中的军用铁铲。
女人们也跟在我的旁边,她们将掉在地上的武器拿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所对着我方向
片刻之后,只听到传来簌簌下树的声音。
从侧边不远处的那两颗树木背后,走出来两个白人男子。
“是我们……不要……不要杀我们。”
“我们投降……”
这两个浑身乱哆嗦的男人说话一阵漏风,甚是奇怪。
我靠近过一看。
正是昨天到河边大水又被我拍了一个咸家铲的两个家伙。
这两个家伙每人的脸都高高的肿起来,看到我后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握草!
肿成猪头一样,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投降了,我们知道错了。”
两个白人男子看着杀气腾腾的我和女人们吓得高举双手连忙喊道。
心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似的乱颤起来。
这两个白痴以他们西方人的观点来对待自己。
不杀投降的人,讲民主人权,而对待别人的时候就以另外一套标准。
“以为投降就不能杀你们了?!你们觉得这里还有法制吗?你们以前为什么不对那么无辜的人手下留情?”
我冷冷的地笑道,心中的一团怒火却腾地一下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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