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彻他怎么样了,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汐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好像被人生生的掐住了脖子。
“没什么,他在西夏过的好好的,我和西夏‘女’皇有个约定,扶持新‘女’皇登基,给她一生安稳,看她这么深爱着公子彻的份上,我再做回顺水人情。”
“你!顺水人情?”汐儿紧握双手,指尖发凉,那么来说,和北泽‘玉’姬大婚的人就是公子彻无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公子彻沦落到此时的境地?他若还有一丝机会,断然不会受北泽‘玉’姬控制!
“不过,我还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北泽璟,若不是他,公子彻的黑羽军真是不好对付。着实要‘花’费一番功夫!”南宫纤月继续说道,看着汐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目光也渐渐暗淡下来。
“你们!”汐儿只感觉被人关进了一个黑屋子,冷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冰冷而无助,公子彻此时的情况,肯定比她好不到哪去。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汐儿真怕南宫纤月会连两个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北朔满城病疫,蔓延迅速,至于那两个孩子,我还不至于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地步,一切,就看他们自己命够不够大了!”
“啪!”一声音轻脆的声音响起,汐儿纤细的手指在南宫纤月的脸上留下五道红痕。一巴掌再甩过去的时候,却被南宫纤月紧紧握住。
“恨吗?可是这一生,你都休想逃开,我要与你生同寝,死同‘穴’!”
南宫纤月的话像一个魔咒一般索绕不去,手被松开,南宫纤月如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扑了过来。
“不要!”汐儿冷冷的护在自己的‘胸’前。
“你不要碰我!”汐儿死死的抗拒着南宫纤月的接近。
南宫纤月有的动作陡然停住,目光死死的盯着端木汐。
“也许,上次,我就真不该抱任何幻想的要了你!”说罢,退回身去,不再看一眼眼前的人儿。
汐儿没有回答,而是整理好衣服坐到一侧,尽量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但也不会任由你拒绝,既然费尽心思的得到你,肯定不只是看着那么简单!我给你时间适应,回北汉之时,便再由不得你。”南宫纤月骤然起身,马车还在快速行驶,他就这样跳了下去。
“律!”车外,是马儿急着喝停的声音,马车一阵颠簸才停了下来。
“纤月哥哥!”
“主子。”
两道关切的声音顿时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车帘打开,唐妙音钻了进来,看到一旁失魂落迫的端木汐,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她。
汐儿无视唐妙音的怒气,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听一声鞭响,“驾”的一声,一匹马儿冲向前去,马车的速度仿佛加快了许多,显然南宫纤月还在盛怒之中。只是一会,马车便与那个绝‘艳’的身影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汐儿顿感觉心中一阵刺痛,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疼痛,还在加剧,汐儿脸‘色’苍白的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痛苦的忍耐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在汐儿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这种痛感缓缓减轻。
不远处的马儿上,那道红‘色’的身影陡然停了下来,“噗!”的一声音吐出一口鲜血。马儿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同心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你爱的人对你产生爱恋的感觉,两人相处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但是它限制两人的距离,可以强制的将另一半绑在身边,雌雄双蛊可以感受到对方,两人若分开一段时间的距离,便会心痛难忍,甚至有可能吐血。若三日不见,体内的同心蛊便会开始吞噬心脏,吸食血脉,直到人死亡的那一刻,蛊虫也跟着死亡。同时种下同心蛊的男‘女’,这一生,便是同生共死。”
南宫纤月握紧手中的缰绳,直到看到马车驶入眼帘,这才放缓速度向前行着。
唐妙音不舍得放下车帘,愤恨的目光扫了一眼端木汐。
疼痛逐渐减轻,汐儿这才坐直身子。南宫纤月已经拉近了距离,忍着心中隐隐的疼痛,汐儿担心起两个孩子,若惜在宫中,又有公子澜,可是这样真的能保他们两个平平安安吗?
北朔病疫蔓延,照这样下去,北汉与其它相临几国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他们究竟想干嘛,要毁了这个世界吗?!
“得了病疫的人会怎么样?”久久之后,就连唐妙音都以为汐儿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这只是压制的手段,等待西夏局势稳定了,我自然会去解毒,中了病疫的人只是大病一场,体弱者,有可能丧命,年轻力壮者,抗个个把月是不成问题的。”唐妙音说的很轻松,说的也是实话,但是这一切,都要看公子彻的态度。
“你们拿北朔那些无辜的白姓来威胁他,只为了让他放弃我而娶北泽‘玉’姬?”汐儿感觉很可笑,南宫纤月算计来算计去,动机却是这么的不值一提。他越发的让人看不透心中的真实想法了。
“也不全是,我就索‘性’全告诉你吧!这些也是我听来的!上次,你被那个公子彻从北汉,从纤月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劫走,是纤月哥哥这一辈子都难以启齿的耻辱!”
“所以,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汐儿冷笑着答道。
“是你对不起纤月哥哥在先的!”
“我对不起他在先?呵呵,可笑!”汐儿冷笑两声,轻蔑的语气让唐妙音的脸‘色’异常难看。没错,在唐妙音的眼中,南宫纤月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汐儿接着说道,“我与公子彻七岁相见,在我七岁时,北朔先皇曾下旨赐婚,四位适龄皇子之中任由我选一个成婚。我与公子彻定情时,还不认识南宫纤月,你说,什么叫我对不起他在先?”
唐妙音一时语塞,小脸涨的通红,这些,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可是,你毕竟先嫁了纤月哥哥。”
“两国‘交’战,我父亲身为大将军,为营救困于北汉的五皇子公子煜被南宫纤月手下‘乱’箭‘射’死!尸身被南宫纤月留在北汉境内,我与六皇子公子洵一同前往北汉寻找家父尸身,两人皆被他扣下!北朔堂堂六皇子,被南宫纤月铁链锁脚,何等羞辱!为让家父魂归故土,我假意嫁于他。六皇子再来救我,却死在南宫纤月手中。对于这样的人,你爱得起来吗?”汐儿抬起头,静静的盯着唐妙音脸上闪过的各种情绪。
“可是,他真的很爱你啊!他……”
“笑话!爱就可以这样不顾一切伤害他人吗?病疫蔓延,那些老百姓又何其无辜?!这就是他的爱吗?你承受得起吗?”汐儿抓住唐妙音的肩膀,冷冷的质问道,硬生生的将唐妙音想说的话给‘逼’了回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唐妙音甩开汐儿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幕,她只知道,纤月哥哥很爱很爱端木汐,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男人有这样的痴情!
“现在,你明白你的纤月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汐儿冷声说道。
“就算是纤月哥哥是个大魔头,我也爱他!就算是下地狱我也陪他一起去!你不知道的,他只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可曾想过,他何时忍心伤害过你一丝一毫?他为了你,就连他自己都改变了!”
“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汐儿只是无力的回了一句,便靠在马车上紧闭双眸。
唐妙音看了一眼汐儿,再没有之前的愤恨,爱情是甜蜜的可是它却时进都伴着苦涩,这一点,从认识南宫纤月的那一刻起,她就深切的体会到了。可是,她始终是站在南宫纤月这边的,她看到的只是南宫纤月为了端木汐的付出。就像,她对南宫纤月付出一样,冒着被唐氏逐出氏族的危险跟着他跑出了南疆,为了他,偷族内圣物同心蛊。若不是娘亲一直压着,恐怕南疆的四贤早就追出来将她抓回去了。
看着端木汐憔悴的模样,唐妙音突然很想知道,公子彻又是怎么样的男子,难道,比纤月哥哥还要优秀吗?
仅仅几个时辰,便进入西夏境内,马车缓缓的直接行驶进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内院,汐儿与唐妙音下了马车,只见清歌一人等候待命。
“夫人,暂时在这些休息片刻,西夏‘女’皇已经准备好一切,晚上,会有接风宴席。”
“知道了,清歌,我忙去吧。”唐妙音有一点乏意都没有,挥挥手让清歌退了下去。
清歌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端木汐,“端木姑娘,主子说了晚宴你也要一同参加。”
汐儿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知道了。”
“以北汉皇妃的身份。”清歌补充完,转身离去。
汐儿没有答复,而是向四周看了一下,这个别致的院里,有东西两厢,房间都多达六间,而与唐妙音被安排在了其中一间,剩下的去都是房‘门’紧闭。汐儿抚着‘胸’口,南宫纤月就在不远的地方,她甚至能够轻楚的感觉到他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