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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第 98 章(1 / 1)

谢福儿提出协管后宫。当然,只是其一。

虽只是其中一条,已经叫皇帝奇了,除了对朝事时议有些兴趣,这丫头一向散漫悠悠。

他这一年半载也看出来了,她的最大目标无非是不吃苦头多享福,眼下却发了野心。

皇帝就像养的不成器孩子终于开了窍,一敛眉:“图华宫已经有海内小君,太后也正是旺年,再多个妃嫔协管,虽不算什么大事,却总得有个由头。”

谢福儿说:“妾听闻,近来后宫不比往日有秩序,几个殿的夫人不经过上允就主动跑到永乐宫外头,皇宫风气快赶上坊间教坊了,还有几名夫人为达私人目的,讨好要岗内侍,引得宫中贪墨成风。”

皇帝一动,这事她既然都听说了,那么苏娃侍寝事她很难不晓得。

谢福儿却没继续往下提,这叫皇帝竟然松了口气,见她露出银晃晃的贝齿,继续:“……当然,这也不是说太后和皇后管不好后宫,只是如今太后礼佛不出,皇后又一向是位观音座下的弟子,性子高清冷洁,举宫皆知。近来两位贵人各有焦心事,又都是上面的,不是每件事都好亲自过问,可能会延迟或者错漏,总得有个帮着开路引道的。福儿不才,甘做马前卒,为圣上分忧,为两宫解愁。”

皇帝喜欢她的毛遂自荐,笑了笑。

谢福儿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急,装了几句正经,又露出狐狸尾巴:“不答应就拉倒。”

皇帝瞥了眼:“这不是先考考你应变能耐吗,理由都说不出,连朕都说服不了,怎么管别人?现在看来,你打好了腹稿!”

谢福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皇帝观察她脸色又可亲了,站起来:“那朕,就等着看贵妃帮忙料理好宫中风气了。”

她见他笑眯眯走过来,动作和脸色都很熟悉,退后几步,又补充:“既然是协理后宫,皇宫事无巨细,不管人员权高位低,妾都要有督办和监管的权利。”不能表面给了权,实际是个架空,反正这皇帝翻脸的速度比作者更新快得多。

“那是自然,妃嫔一旦协理,可与海内小君分管印玺,一如中宫用权。后宫人事,一概为你所遣。”皇帝说得流利,展开双臂逼近两步。

谢福儿得了他的许诺,将那盆仙人掌盆栽捞起来抱在怀里。

皇帝停下脚步,温和劝她缴械投降:“快搁下那玩意,小心扎了手,带这东西干嘛……”

“这是妾这些日子亲自配植的,是南方热旱地过来的,京城和气候难得长久种活,特意给您观赏。”谢福儿抱着凶器不放。

皇帝知道她是找由头,脚步刚向前一跨,她竟然得寸进尺,鼻头一拧,秀眉一蹙,脸色很恶心似的,赶紧闭紧了嘴巴,还飞快捂了下鼻子。

这叫皇帝大大一愣,自己难不成还成了个馊货,闻都闻不得了?

他抬起袖子嗅了嗅,气急败坏地甩开,哪儿有味,连个汗味都没有,男人味倒是有的。

可这丫头不明说,态度也还恭顺,也不好主动掐她脖子去质问,重新翻起她不在宫里时自己那笔见不得人的账。

好容易做生意似的摆平这一回,禁不起她又闹。

来日方长,再慢慢收拾就是。

皇帝保持风度,再不紧逼,叫内侍进来给自己穿好猎服,拿起长弓箭袋,出去了。

谢福儿这几天好了许多,不是时刻都难受,今儿也就刚刚犯了一回,等皇帝出去狩猎,在帐子里坐着跟赵宫人聊聊说说,一日下来,人马回营已经是夕阳西下。

赵宫人听外面响动,低低说:“奴婢这就去告诉圣上,贵妃的身子……”一碰头早就该说,再迟了就真得背个欺君瞒上的大罪了,现在还能说是离宫后,这两天才发现的,只两人一见面就开黑匣子会,哪插得进去。

正是这会儿,帐外传来嘈杂,皇帝胸前还披着护心甲胄没有脱,兴冲冲掀帘进来:“贵妃哈哈哈,来看看朕打回来的东西哈哈哈。”因为满载而归,一脸的得意,就等赞美。

大型兽在帐外,中小型猎物由臣子军士用担架麻绳,吭哧吭哧绑着抬抗进来。

谢福儿瞟一眼那些大小尸首,血呼啦天,还没剥皮洗净分门别类,一派的原汁原味。

幸亏这会儿她人还算舒服。

男人的兴趣爱好还真是没意思,一伙人拿箭持刀,打了几个圈在林子里的手无寸铁的动物而已,硬像是征服了全世界。

她躬了躬,瘫着脸:“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瞧她那脸就知道是在敷衍,打发走帐内人,不死心,指了指一只貂:“喏,这个貂,行速极快,赤眼金毛,大概是族内的貂大王,朕围着山追了半圈才算把他捉着。”

谢福儿躬腰:“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又弯□,捏起雪绒绒的一团,伸到谢福儿眼皮下面:“这狐狸,难得的皮毛纯净没杂色,朕打算把它的腋下毛都拔了,给你做套裘,刚好天气凉了就能穿。”

谢福儿撇撇嘴:“圣上威武,圣上厉害,圣上一级棒。”

皇帝没耐性了,还没怎么,忽然一呲牙,面露疼色,腿一缩,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手上还拽着的狐狸尸身里,钻出条才三四寸长的小白蛇,估计是一路夹带回来的,因为跟狐狸皮毛颜色相近,谁都没发现。

皇帝捏住那小白蛇,甩开,扔在地上,小蛇吐了个芯子,扭了屁股,朝帐外滑走了。

皇帝心里叫一声好蛇,好蛇,待日后封你个蛇国公。

谢福儿早吓着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到哪里了?我这就去叫随行太医!”

皇帝捂住大腿:“不用叫。”

谢福儿见他捂着的部位,心里想咬得好,可该叫太医还是得叫,撇开他手:“这怎么行?被蛇咬了啊!”

皇帝皱眉:“朕野外行过兵打过仗的,蛇有没毒性的常识还没有?这蛇没毒,就是恐怕有些痒肿,太医来了也是一样的交代。”

谢福儿瞧他就像是半个大夫似的,一愣:“那怎样才能消肿止痒啊?”

皇帝坐下来,望着她嘴巴:“人的口水,能解百毒……”已经腾出个位置方便她蹲下来解毒了。

谢福儿会意过来了,嗤一声不要脸的,揖了下:“外头兵士多,妾这就叫他们进来给圣上解毒。”

皇帝见她反将自己一军,晌午那股气急败坏终于爆发了:“谢福儿,不要给脸不要脸,朕这样给你台阶,也答应你要求了,你还要做什么。”

这是哪个不要脸,谢福儿便也摊了牌:“嫌脏。”

皇帝明白她在说什么,虽早知道她容不得别的女人,没料妒到这程度,简直什么样的妈就养出什么样的女儿,腰间摸索一阵,抓出个东西往条案上一拍:“那你自己又如何?”

谢福儿定睛一看,破损的两枚玉,摔裂了口子,不是那枚进出玉符又是什么。

为什么跑到他这儿了?

她心里嘈杂,要不是人被捉到了,这玉怎么会跑皇帝这儿?这可不得了!但自己跟太子见过面的事儿被知道了更不得了。

她吞了吞唾:“这玉掉了好久了,原来被圣上拣去了,怎么不告诉福儿啊,福儿怕圣上怪罪,一直不敢上报呢。”赶紧用小错抵大错。

关于玉符这件事,皇帝都快憋出心血了,不问还能自欺欺人,一问就没奔头了,这会儿见她不承认,不知怎么更加不好受,戳破她:“沙陀使节案是那叛贼干的,玉是追捕时在那逆子的私客身上找到的。”

那就是说高长宽那小子安然无恙?跑了?

也是,要是抓着了,京城早就传开,太仓宫的宫人那么闲,早就也在传这事了。

谢福儿舒口气,各项表演机能也都调动起来,一脸惊恐:“什么?在逆贼身上找着的?福儿领了这玉之后没过几天出宫省亲,回宫后没多时就被送来了太仓宫,一奔波一来回的,路上去了好几个地方,哪知道是不是掉在半道或是被哪个宫人趁机窃了弄到外头……”

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她心里盘算,这玉多重要,高长宽比自己还清楚。

他怎么随便交了给一个私客手里,还轻而易举被皇帝的人搜到了?

这不科学啊!瞧他这一路办的事,件件缜密胆大,处处都在保全自己,怎么这玉的事就这么轻率?

那就只有是他故意的。

可为什么要故意?谢福儿瞧见皇帝的脸色,明白了。

他到底还是不死心,故意用玉叫皇帝堵心?

这是哪个男人都容忍不了的事。一旦为皇帝厌弃,便是他机会。

皇帝见她脸一会阴一会晴,估计还没为自己有过这么高低起伏的心情:“怎么,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吧?你跟那叛徒到底有什么首尾自己明白,入宫前的事你跟那叛徒有什么朕不理,入宫后若还跟那叛贼有什么,谢福儿,那就是斩首抄家的罪。”

一天到晚用死来压人,不就是个死么,又不是没死过。一口一个叛徒,谢福儿沉默良久,凭心而论:“他要是叛徒,也是圣上逼成这个样子的,能好好活,没人会想在刀锋上走。孝昭帝当年好几名皇子,只剩下他一个,保不住父皇的基业,他已经愧对,如今他要是连自己这条命都保不住,还怎么见父母?皇上是孝道之人,这四五年,太后在后宫暗中兴风浪,别人都说是皇上初登帝位,为了稳固政权,才对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我说,皇上是不忍心违逆太后,一直希望太后能怜您如同长子一样,有朝一日能明白,您不比孝昭帝逊色,才哑忍。这样,皇上还不能体谅……那个人么?”

高长宽没机会讲,可能也不屑讲,就算讲了恐怕皇帝也懒得听。但是她得讲,替高长宽讲,逼皇帝听,自己就当是吐口气,也总得说句真心实意的大良心话。

人不能一辈子满嘴官方调调,只为了应付、自保和生存,太没劲了,还不如一个柱子撞回去回炉重造,说不定还能重新撞到个言论自由,能表达心意的年代。

坏话掺着好话说了,不管怎样,她都做好准备了,大不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顿,最多……她悄悄摸了摸小腹,最多搬出肚子来挡,娘亲拿一套,还是耳濡目染的。

这么一想,幸亏没提前说,这会儿说,刚刚好。

意料之外,皇帝屁都没放,连蜷紧的拳头都松弛了,坐在虎皮榻上揉揉山根,乏力到不行,打发毛孩子似的,一脸厌倦:“滚滚滚,滚出去。别进来了。”

连给个她说的机会都没,直接赶人走。

谢福儿也算清楚他性子了,朝你发脾气说明你还有救。

高长宽啊高长宽,你大概是得逞了吧。

谢福儿照着他意思,圆润了。

御帐外臣子们也不知道里头帝妃二人在互相揭短,只见贵妃单独出来,也不敢多问什么,个个垂了脑袋,退步在两边,恭声喊殿下。

帐外只有贤志达在伺候着,谢福儿围着营帐逛一圈,在马厩里挑了一匹还小的红色马驹,拉紧了缰,惹得小红马咬嚼子一松,嗷了两声。

贤志达跟上前:“贵妃这是要——”

谢福儿说:“在林场边上散散心去。”不叫自己进帐,也没叫自己守在外头,总不能憋死堵死。

贤志达说:“噢!小奴这就唤侍卫过来护着。”谢福儿见贤志达跑了,也没等,顺着马厩,从后面栅栏口牵着小马驹走了。

走了会儿,谢福儿才想着自己压根儿不会骑马。

幸亏这马崽子脾气乖顺听话,看起来是匹乳驹,还不会撒野,一路老老实实被谢福儿拎着走,哼都没哼一声,就是懒死了,比谢福儿还慢吞吞。

谢福儿停下来轻轻抽了一鞭子,小马驹哀哀呜了一声,像婴儿的声音,谢福儿又不忍心了,摸摸马背,马驹这才哼哼表示舒服了。

贤志达找人半道上正碰见赵宫人,赵宫人见他慌慌张张,问:“贵妃呢,不是由你跟着么?”

贤志达笑嘻嘻:“贵妃要骑马,小的去叫驯马官和几个禁卫来。”

赵宫人傻了:“骑马?胡闹!骑什么马啊!”

贤志达愣了:“这不就在内场里面逛么,横竖没什么人,既是来了,散散心也好,小奶马,个还没人高,不会骑马的人都能骑,小的再叫人来看着,赵姐姐放心,没事的……”

赵宫人跺跺脚,朝外头跑去,一见马厩没了人,那匹红马也没了,回头就骂:“我刚去做点别的事,你就给我添乱子!贵妃现在怎么能骑马?一颠一颠的这不要人命么!胡闹!这回你死了——”说着朝御帐跑去。

骑个马怎么就要人命了呢,虽说咱们不是那些个粗鲁彪悍的马上民族,但女子骑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稀罕事儿啊,皇宫里的马场三不五时都有皇族女郎得了恩宠,随父兄进去玩玩,别提今天都来了郊外园林了。

贤志达只能糊里糊涂跟在赵宫人后面跑。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争取多更,也快完了。

这几天可能偶尔会伪更,改一下敏感词,造成不便不好意思,没办法,连“宠”和“小妞”都成了违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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