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总是能够想到以前的事情...还是以前的一些黑历史,一些懒得再去想的事情?难道我这个人其实看不出来还是个挺怀旧的人吗?别吧,那都已经过去好久的事情了,再去多想的话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小心而又精准的操纵着斗气的流动,在身体内的经脉里流通着形成循环,以此来缓解脚踝部位受到的伤害,虽然成效不高,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眼下在穿越了那座诡异的村子之后继续向南走,就来到了第二个任务发布的地方,白天的那一番厮杀还真的是很艰苦呢,还好这里的狼群虽然多,但是也没有什么成了妖兽的那种怪物,只是一群凭借着数量取胜的狼族族群罢了。
比较巧合的事情就是,偏偏对于这种单人打一群的战斗,是玩长枪的最擅长的战斗方式,自古以来用长枪的英雄豪杰,亦或者将军高手,要么就是正在被围攻,要么就是被人设计围攻的路上,可能这就是枪兵吧。
反正成天到晚就是一个打俩个,一个打一群,一个打几十个,然后越来越多...普遍人的眼中,玩长枪的这类人,都是喜欢割草虐菜的。
可能这就是枪兵吧,单对单更多的还是喜欢用刀剑这些武器,而在战场上则是长枪关刀这样的长柄武器,毕竟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
短兵相接什么的,在那样混乱的战场上单对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的。
取出怀中的麻布将帝国长枪上沾染的鲜血给擦拭掉,那暗红色的鲜血结疤在墙头与枪锋上,让这本身就黑漆漆的枪身更加添加了一份妖艳的感觉,宛若红莲一样,但是这不是洛言想要的。
深更半夜居住在山林之中,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洗掉了,但是长枪上的血腥味道也是必须要消除的对象,森林里可不是如同人类社会那样表面看起来无害的,隐藏在暗处的某些生物一旦闻到了血腥味,绝对会好像发了狂一样冲过来的。
洛言晚上还想好好的睡一觉呢,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儿让那些野兽来打搅自己,那可就真的是搞笑了。
沾染了一些清水的麻布被洛言抓在手中仔细的擦拭了帝国长枪的枪锋,说真的,这样静下心来在厮杀之后安静的坐着,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是第一次这样做,自从身边多了一个跟班,多了一个妹妹,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绕在妹妹身边转悠一样,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给妹妹带来好的生活,如何让妹妹能够开心的生活下去。
曾经的热血,冒险家的战斗之魂,军人的冷酷天性似乎随着与她的相处越来越淡化,但最终...又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得知天依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之后,再度变成这番模样的自己。
这大概也是会在之前突然想到以前在阿拉德上发生的故事的原因了吧,久别重逢的再次过上这种生活,所以是要给洛言一个惊喜吗?
告诉洛言,他始终无法逃脱战斗的宿命?并且再度回归到这条路上之后所给予他的观想礼物吗?那可还真的是很隆重呢。
“要不是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发生那么大的变化,现在绝对已经前往第三个任务的所在地了,那个黑雾...总觉得似乎在什么时候听人提起来过,但是想不起来。”
擦拭着枪锋的手掌略微缓了缓,眉头突兀的皱了起来,似乎在竭力思考些什么,但是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需要一个契机吧,那种灵光一闪的契机才能想起来。
什么?你说再去看一遍不就好了?洛言表示真的是呵呵了,那个村子,那种黑雾的存在之地,洛言在短时间之内是绝对不打算在过去第二次了,不...甚至以后都懒得再去了。
最烦的就是这种看起来相当玄幻的东西了,一团黑雾和一群丧尸,几乎是没怎么动手,俩招就把自己打的扑街暴死,好不容易逃出来以后试问谁还有心情去再走一趟?本来死里逃生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偏偏你还要浪的跑去再送,难道是不把这个人头送出去,你活着都不甘心吗?
反正洛言是打死不会再去的,撑死了就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都城的高层那些贵族们,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现在也不是自己该去烦心那种超出了自身承受规模的东西的时候。
强行出头的话,说好听点叫做为了人类的生死存亡的大业付出了生命,说难听一点,就是个跑上去送人头上祭品,除此之外什么用都没有的智障了。
在这漆黑的森林里燃气的一团篝火是如此的显眼,背靠着大树的洛言耳边还能够听到面前不远处大河河水流动的哗啦声音,木柴在燃烧中发出的噼啪声,好似回归了最原始的生活,好似回到了曾经。
但是只有洛言知道,没有鬼手,没有德洛斯帝国,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魔枪士,火焰逐渐升高,将擦拭干净的帝国长枪放在一边,洛言叹息一声,在天依面前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这种缅怀着,感念着曾经的模样。
脑海里那个翠色的身影是绝对无法消散掉的羁绊,最后也没能回复她的心意,就此死去,说不难过是假的,说不想回去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的话。
很想再回到阿拉德一次,不是以易冷的身份,而是以洛言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缔结了新的羁绊的自己,已经不是想要离开就能够离开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透过树荫的空隙看着天空,繁星漫天的夜空上是自己从来就不熟悉的星空,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分清楚什么星座是什么星座,又对应着什么,这些事情从来只有赛丽亚会和自己说,会耐着性子一遍遍的解释,而自己也从来都不明白。
唯一明白的就是,当时赛丽亚的心清,一定是很苦涩的吧,说不定还伴随着难受...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啊。
赛丽亚,在那个世界,在阿拉德世界里,你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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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群狼死亡之地,一路走来铺落的鲜血几乎染红了这片土地,到底有死了多少,也许就连始作俑者洛言也不知道,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的男人却是将拳头握的紧紧的,由心底里爆发出来的疯狂杀意与极端的怒火几乎刹那间侵染了他的理智,让他的眼睛在一息间变成了竖瞳,也就是野兽的瞳孔。
忘着这一地的死去的狼尸,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了吗?
“残杀吗?就算是没有开化智慧的野兽,也都是妖魔的一份子,人类...这般大肆的屠杀吗?很好,很好!这笔帐,我记下了!”
猩红如血的瞳孔看着一地的狼尸体,他将左手放在了胸口上弯下腰,语气满是愤慨的说道:“吾未曾开化之族友啊,我会复仇的,向着将你们屠杀了的人类,向着对你们做出如此暴行的人类复仇,你们的怨恨不要消散,请归于我的身体,见证我的复仇。”
“见证我为你们做出的复仇,人类,会付出代价!”
话语弗落,飘飘荡荡的透明白色球体从这些狼的尸体上漂浮起来,一个个的全部涌入了男人的身体之中,漫山遍野的白色球体,是被杀死的群狼的灵魂,为什么会这样?
见证复仇吧...就如同他所说,为了向人类复仇,所以将这份力量交给他,将怨恨寄宿在他的身上,复仇,复仇!
“嗷呜!”
但是它们却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引来这场杀生之祸?为什么会最终被人屠杀在这里?自己是为什么被人杀了?似乎这些狼群的怨灵还有这个男人全都忽略了,根本没有去想,亦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双标这种事情,果然是不分世界不分种族,在任何时候都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