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对着那人一顿大骂后,那人气急败坏的走了。
众人一阵苦笑。
不过他们也明白,高晋说得是对的,一只蛤蟆天天在水里或‘潮’湿环境中呆着,自然对郭婧说的那种情况深有体会,随意才会说出那番话。
之前高晋对张守中推荐的郭大夫还将信将疑,经过刚才的那番话,高晋已经对郭婧非常信任了。
“郭大夫,对不住了,刚才一时没忍住,把你的病人赶跑了,待会你给我看病的时候,我会多付一些诊费,作为补偿。”高晋说道。
“呵呵。”郭婧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不用,没关系的,那人本来就不怎么相信中医,就算你不赶他,他也不会在我这好好治疗的。”
郭婧的神‘色’依旧那么恬淡,让张守中暗自叹服,这人的休养真是不错。
“那郭大夫,您给我看看吧,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恐怕不好治,您看看有没有办法。”高晋说道。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具体情况,一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身份,怕吓着她,二是有意考一考郭婧的水准。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从你脸‘色’上看虽然让人感觉‘精’神饱满,但暗含着‘阴’郁之气,应该是你的生命力正在损耗。”郭婧说道。
“先说一下你的姓名年龄和婚姻状况吧。”郭婧找出一张纸准备记录。
“这个就先不说了吧,您先看看我的状况有没有办法治再说吧。”高晋道。
“好吧,我先给你把把脉,你这样不配合可不太好啊。”郭婧让高晋坐在一边,三根手指捏住他的脉搏处。
“先生应该不是这个社会的人吧?”郭婧皱了皱眉问道。
“那我的病应该怎么治呢?”高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但显然是默认了。
“你的病情确实有些奇特,中医疗法有砭、针、灸、导引按蹻以及汤‘药’五个大类,你的情况也有点特别,我觉得可以以导引按跷法试一试。”郭婧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把握有多大?”高晋又问道。
“您稍等,我先去找老爷子请教一下。”郭婧说完便起身去了里屋。
不久后,郭婧回来说道:“你去‘床’上躺下,我先给你试一下吧。”
高晋很配合地躺在了病‘床’上。
郭婧伸手在他腹部和‘胸’部‘摸’了一下。
“哎,我怎么感觉你手碰到的地方又酸又麻,像是触电一样。”高晋说道。
“导引按跷不是随便就能做的,需要用气才行,你那酸麻的感觉是我将气打入你的体内造成的。”郭婧回答道。
一旁的张守中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筑基阶段时浑身也有酸麻的感觉,原来道家和医家在很多地方是一样的。
“可我记得有些书上说气是无形无质的,并不存在啊。”高晋又说道。
“那都是外行人在瞎说,我行医多年,大量经验告诉我气是真实存在的。”郭婧解释道。
“啊!”高晋忽然惨叫一声。
“找到了,按压这里很疼是吧?你的病在这里,就是形状有点奇怪。”郭婧说道。
“病还有形状?”张守中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一般的病都是鱼形的或蝌蚪型的,他这个病有些长,形状有点像蛇,嗯?!不好。”郭婧正说着忽然脸‘色’变了。
“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小‘花’在一旁问道。
“好奇怪,它不安常规路线走,我的真气竟然控制不住它。”郭婧说着话,立刻从旁边拿出一包银针和一把小刀。
然后,把小刀放在旁边,在他身上飞快的扎了几针。
张守中忽然皱眉,向里屋看了看,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很轻微的‘波’动从里屋发出来,笼罩了这个区域,这种‘波’动过于轻微,也就只有张守中以其敏锐的灵觉才能感觉到。
不过他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只是似乎与外界隔绝了。
“接下来会很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郭婧对高晋说道。
只见郭婧在他身上不断地点击,时不时的扎上一针,高晋‘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很疼。
不仅如此,高晋还不停的放屁和打嗝,羞得他一阵阵脸红。
郭婧则根本没在乎,似乎是在很艰难的控制那个“病”。
很快,张守中发现郭婧的额头和鼻尖处也冒汗了,看来累的不轻。
最终郭婧似乎是将那个“病”赶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拿起小刀迅速划破了高晋的肚皮。
嗖~从那道伤口处钻出来一条银白‘色’的小蛇。
“啊!”
高晋发出一声惨叫,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喊了出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张守中只感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感觉既惊恐又恶心,再看郭婧也是‘花’容失‘色’。
幸好小‘花’反应快,一把将银白‘色’小蛇打到地上,最后一脚踩死。
“太奇怪了,一般的病都可以在体内化成气,进而排掉就可以了,这次让我不得不将它从体表‘逼’出来,竟然还是个实体。”郭婧擦了擦额头的汉说道。
“幸好没在体内扎死它,不然还真就麻烦了。对了,这不会是传说中的蛊术吧?”郭婧又说道。
“没错,我的确是被人下蛊了。”高晋擦了擦身上的冷汗解释道。
他们谈话的时候,张守中又仔细感应了一下,笼罩他们的轻微‘波’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
“真的解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是我的了。”高晋内视了一番后,立刻‘露’出了笑容。
“郭大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这样吧,这是我的电话,以后你要是有事需要我出手的,您随便吩咐。”高晋递过去一张名片后说道,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用太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但愿今天的事不会被下蛊之人感应到。”郭婧说道。
张守中他们没有过多停留,他们要赶回西莲派,因为消化接到一个电话,说岱岳派有人来送信。
齐鲁道盟平时都通过电子邮件互通消息,这次岱岳派有人亲自来送信,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他们走后,郭婧来到里屋。
“丫头,你平时不是总缠着我教你怎么解蛊吗,今天没用我教你这不是也做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
“可是,这会不会……”
“放心吧,你解蛊的时候,我用法力将你们笼罩,隔绝了你们与外界的信息,下蛊之人是感应不到的。”郭生青打断她的话说道。
“我的施法已经够隐秘了,竟然被那个年轻人感觉到了,真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啊,但愿不要让庸师给耽误了。”郭生青自语道。
远处正在公司上班的孟夫子忽然打了两个喷嚏,自语道:“谁在背后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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