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没事吧?尹县令呢?”罗凤道长关切问着,往四周瞧了瞧,终于看到了蜷缩在大树底下,苟延残喘的尹照恩。
“你们,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差点害死我了!”尹县令回过了神,发现自己今晚是死不了了,居然横眉怒目发起官威,倒是像他们都欠了他的。
“嘿,你个龟儿子,没死透你不甘心是吧?爷我再赏你几下!”
沐木来气了,方才被那些漂移不定的鬼东西弄得他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救了这老虎蝇子的狗命他倒是嚣张起来,提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他们拼死拼活地倒是还要被这贪官给数落起来。以为自己是谁呢,敢情他们是来给他护驾的?
“好了,留着他还要问话的。”紫叶拉住了沐木,被他再砸一拳,这尹县令就该真的归西了。
或许是知晓了自己老底败露,尹照恩非但没有服软,反而对他们也强硬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他就来个死不认账他们又能拿他如何?
尹照恩抹了一把自己满脸的血,索性坐在地上说道:“我堂堂七品朝廷命官,你们胆敢对我用私刑?怕是有违皇法吧!
虽说,你们是贵客,还有昭若郡主同行!可你们都是修行的方外之人,想查本官的事情,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这老虎蝇子开始显露穷途末路后的险恶嘴脸,反正事已至此。他最后还能仰仗的便是朝廷给他的权力了。
他是朝廷命官,便是郡主在,也无权干涉他的事情。这都是公事,他一县地方父母官,他们这些人压根也拿他没有办法!
呵呵!尹照恩便在众目睽睽下,冷笑着,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犹如死去还魂,淡定了神色,竟然开始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中。
这狗官,便是有如此的胆量和卑鄙,才能做出如此多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倒是他们这些人小看这个尹照恩了,以为在他身上定能寻到突破口,却不想救下他居然还被反咬一口。
井昊天早就按捺不住了,因为家中际遇,他最恨这些贪官污吏。
他失了往日冷静,大步上前越过沐木和紫叶,一记重拳就狠狠打在了尹照恩的脸上,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你。。。。。。你做什么?你敢打本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皇法?!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胆敢打朝廷命官!”
这泼皮无赖还真敢倒打一耙,他的老底被揭穿了,更是撕掉白日里的伪善,凶相毕露起来,“郡主大人,并非本官不识礼数。而是这些人太过得寸进尺。
本官受贼人胁迫在前,居然还要受他们辱骂在后?本官冤枉啊!郡主,您都看到了,本官原本是恭迎郡主您的凤驾才礼待他们,现在,真是有苦难言,有冤难白!”
论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尹照恩论称第二,定然无人能称第一。
他到了昭若面前,还敢如此恶人先告状。
对,就算他被郡主瞧见了暗室之事又如何?郡主听到的不过只言片语,除了说明有人要杀他尹照恩,其实根本成不了他县令大人的罪证。
他尹照恩的脸皮历经官场磨炼,抵得过铜墙铁壁,谁怕谁?没有铁证,谁都动不了他!
“大人,尹大人,你在哪里啊尹大人?”小树林外,有通红的火光映照过来。
原来是这尹照恩的差役举着火把排着长蛇队伍来找他了。
“还真是及时,都打完了才来。方才在后院,也没见这些衙役如此人多势众啊!”紫叶摇头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人,本就是一丘之貉。
“大人,您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了?!”尹照恩在县衙的师爷冲了上来,扶住了他。
“他,还要他!要打本官,你们都给我看仔细记清楚了!明日里我就办他们个对朝廷命官大不敬之罪!”
尹县令看到了援兵,让人搀扶着他,回身指向井昊天和沐木恐吓道,一边说,一边踉跄着就往自己的宅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