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成了!阿幕心里面一喜,脸上却不动神色,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p>
“我当然也不要你怎么样!只不过在在你我达成协议之前,你的先帮我办一件棘手的事情,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万一你狂我该如何是好?”</p>
“还有呢?”</p>
南王觉得刚才肚子里好不容易化解的怒气有冲出来的态势,只好强行压下,谁让自己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有求于人呢。</p>
不过,他堂堂南王的信誉竟然会受到质疑,她把他当做什么人了?出尔反尔地泼皮无赖吗?他是那种把信誉当作狗屁的人吗?哼!这笔帐以后再算,一定要千倍万倍地讨回来!</p>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我还没有想到,只不过我总归不会让你白白拿了虎符走人的,这一点你务必放心。”</p>
阿幕心里暗暗想,世人某说我腹黑奸诈,辽焰更是有响当当夜叉止小儿啼哭的恶名,老娘不压榨到你哭爹喊娘,好好大出血一次,我的明珠公主的名字可以倒过来写,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见识一番我是如何心狠手黑,残忍嗜血的行事作风。</p>
“可有契约?那要是我做完了你交代的事情,你最后出尔反尔呢?”南王听后皱了皱眉,沉。</p>
阿幕挑眉看他,戏谑道:“我若出尔反尔你有能奈我何?去辽焰皇帝那里告我一状,挑起两国纷争!你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打仗了。呵呵——如今虎符在我手上除了我谁也拿不走,我照样可以向你那四位告密,到时候你当如何?”</p>
南王瞬间就炸了,面目狰狞,语气恶狠狠地指着阿幕鼻子开骂,心里想着既然大家合作不成,撕破脸又如何,至少我骂人的时刻是爽得不得了,也不算是吃亏。</p>
“原来你是想做这无本的买卖,一直想将我堂堂南王当奴仆一样使唤,成为你这辈子的仆人吗?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既然不诚心实意,又何必消遣于我,浪费这许多时间,我可知道你那两位好朋友你再啰嗦下去,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哼你当只有你手上有我的把柄,你不是同样有七寸捏在不知道哪个想要你命的高人手上,哼真是恶人有恶报,自有恶人磨哈哈——”</p>
阿幕表情变了变,手指一抖,想想他说的也是,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权作安抚,只不过对方冷笑跟本不买账这避开,她也不在意第笑了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南王何必当真,也当真小家子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如今未成年,谁不知你目前已经近乎而立之年,比我还要年长几岁。既然你我已经决定要做合作伙伴了,怎么还不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以示亲近?”</p>
这个死女人,这哪里是示好吗?这简直就是棉花里藏了无数针,他一握,就满手鲜血,直扎得他心滴血。</p>
他想永远十八岁装嫩碍着谁了啊?</p>
要不是她总是这样夹枪带棍地讽刺撩拨于他,他会显得这样小气吗?</p>
看来这世间除了李天麒那个瞎眼的白痴,能够受得了这个女人毒舌加一身臭毛病,说他落进下石,她还不是逮住机会就将他往死里整!谁能够受得了,他服谁!嫁不出去的死女人,臭尼姑!你这个祸害怎么还不死呢!</p>
阿幕见南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脸上红红绿绿一大片,一瞬间,精彩万分,交替呈现,煞是好看。她怕把这人惹毛了直接一狠心弄死自己,一下子死三个人那可就不妙!只好低下头,手放在唇边咳了咳掩饰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继续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p>
“你我约定三件事,你只要为我做了这三件事情,你那什么表情——放心我不会教你去自尽,更不叫你去内部将辽焰到灭国,同样不会让你去做违背天下道义的事情,我自负还没有卑鄙无耻到拿一国人的存亡开玩笑,你我两国之间的争斗,只能靠战争来解决,谁的拳头硬到时候另一方便是再不服气也要俯首称臣,况且我凭借这么一个小小的虎符,筹码远远不够覆灭一个国家。当然这三件事情你力所能及,我不会为难你,让你去摘天上的星星月亮这些滑稽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如果你完成了,那我就把你的虎符归还给你,你看如何?”</p>
“我不相信你,要信物?”南王停了之后还算的上满意,想了想,便提了一个要求。</p>
阿幕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将里面培本固元的丹药倒出来一口,抬手雪白的手腕,低下头一口咬上去,空气中霎时间传来血肉撕破的声音,然后另外一只手拿着瓶口就到伤口上面。www</p>
如法炮制了三四次,才装了小半瓶血液。</p>
“就以这个为证吧,任何东西都比不得我的血液,这才是真正天下无双的东西,至毒至阴,倘若我将来反悔了,你可以昭告天下,说我是背信弃义之人,任何人都能够杀我,我不会反抗。只不过你小心,别沾身上小心被腐蚀皮肤中毒丢掉小名。”</p>
“很好,我也应该礼尚往来,稍等。”南王接过,仔仔细细封好瓶盖,放到袖子里面藏好。</p>
阿幕很好奇南王会从他那香的发臭的怀中里拿出什么东西来,于是,在为自己上了药以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王。</p>
只见南王歪着头想了想,显然也是很苦恼,阿幕想他可能真的没有带什么东西,正想说以后再拿来即可,时间紧急,如今还是去救人才是最主要的。</p>
只见南王忽然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方泛黄的手帕,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汗污才显出黄色,上面隐隐约约绣着一朵的牡丹,碧绿的花草蝴蝶什么的,针脚,歪歪扭扭样式简直不能再恶俗。</p>
阿幕一怔之下,他就拿这个做两人合作的信物?不会吧?他脑子被驴踢了也不至于如此儿戏吧!</p>
“这东西你好好收藏,以后我一定会要回来的。”</p>
南王表情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仿佛如此普通的手帕是什么不得了重要的东西一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却有着泛红,就连那浓重的粉墙都遮不住。</p>
不会是他送她的定情信物吧?女工做成这样这品味还真够独特。或者是他亲自缝来打算送的也说不定,难不成他是个女人不成?</p>
阿幕瞟了一眼南王平摊的胸前,以及虽然不明显但是秀气的喉结,随后一联想他平时女气的举止,该不会他有什么不能够见人的古怪嗜好吧?想到这里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她虽然不是男人身,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小女儿的东西,他竟然能将这东西贴身携带,还用成这样,她不得不佩服,或许他们两人投错了胎也说不定,互换一体生活起来可能会更加得心应手。</p>
“你确定要拿这个……这个做你我合作的的信物?”你不会是逗我呢?</p>
南王魂不守舍点点头,看着手中的手帕,嘴里唠唠叨叨,有些神经兮兮。</p>
“你千万不可损坏,要妥善保管,不准洗,每天贴身带着,千万不可丢了,否则我跟你拼命,听见没有?”</p>
阿幕见凑近闻了闻,见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于是就敷衍地点点头,反正她手里拿着他的死穴,即使没有信物这回事儿,她也不怕她反悔。</p>
她心里知道时间紧急,已经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可不能再耗下去,否则那两人恐怕撑不住,这才是真正紧要的事情。</p>
“好,你放心。”</p>
阿幕便伸手就要接过,却发现对方依依不舍地拽住一角,她用力扯了扯,对方依旧死守一角不松手,她用一份力,对方就加一份,力量一直与她齐平。</p>
阿幕眉头一皱,怒瞪南王!这家伙搞什么鬼!</p>
心里面开始大骂南王,这家伙磨磨唧唧是不是想拖延时间诚信耍她?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东西,他还要怎么样?</p>
“你给我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再不松手,不要怪我不客气,扯坏了我可不管,你就自个儿心疼去吧。”</p>
阿幕正要发力硬生生扯过来,就见南王忽然讪讪地放开手,表情有些落寞,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心里就有些感同身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p>
“没事,我祝福你,我明白你爱上一个不可能爱的人的心情,那种得不到亲人和朋友祝福的滋味我能理解,所以我祝你不顾世俗眼光,打开心结,早日能够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放弃,否则会追悔莫及。”</p>
阿幕安慰道,她和李天麒何尝不是这样,这份爱艰难到她心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只不过即使再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同,她不会放手,他也不会就是了。</p>
南王变脸跟翻书似的,简直比女人还要快,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何忽然就阴沉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盯着阿幕,目光比狼还凶狠,神色有些可怖。</p>
阿幕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身体悄悄退后一步,暗自戒备起来。</p>
——该不会她点名他不为人知的癖好,他要杀人灭口吧?这也太不了解她的为人了,她是那种会拿别人私事到处乱说的长舌妇吗?再说了喜欢什么人是他的自由,她有必要以自己的想法去强加评判吗?</p>
空气中沉默下来,冷风在站的笔直的两人之间快速吹过,寂静中,仿佛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药味儿。</p>
南王与阿幕对视半响,慢慢靠近阿幕的脸颊,美貌的脸上勾起笑容,眼神忽而有些怪异,忽然缓缓说道:“好,借您吉言,我定然会马到成功。”</p>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离我远点儿!”</p>
阿幕被他呼出的香风唬得立刻后腿一步,推开对方的身体大叫一声,再也不忍不住侧过身连着打了十七八个喷嚏,这才停歇。</p>
一转头又被南王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弄的莫名其妙,不过当下也顾不上揣摩对方是什么意思了,她立刻上了马车,疾驰而去。</p>
坐在阿幕身后的南王,看着专心亲自驾车的女人,眼神一柔,抬起柔美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嘴唇上残留的温热触感,那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丝丝清淡的香味,不由得伸出粉色的舌头了,厚重的粉下面的脸忽然红的如同猴子。</p>
还真是甜呢。</p>
——阿幕刚才上推开南王的时候,她柔软光滑的唇划过他的,只不过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细微的碰触,连向来警觉的女人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配合刚才她说的那一段话,却不知道给了全程品尝这一浅吻的某人一种什么样桃色的暗示。三更完毕,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么么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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