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不知变通,这就怪不得我了。”</p>
但是彼岸根本就没有将这些女人的声音听在耳朵之中,在他心中除了阿幕,所有的女人都算得上红颜枯骨,木头桩子。他等了这么长时间,脸上变得非常不耐烦,他正要动一动手指将这些人全数绞杀。</p>
而对面的女人自然知道他的意图,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来,有得甚至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水,抱成一团。</p>
但是,突然双方脸上的表变了,当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变化。</p>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杀了她。哼哼,你这样大费周章,奴家猜测,她在你心中的份量想必不低。我们只是一些卑贱可怜的女人死不足惜,但是要是她死了,恐怕你会痛得刻骨铭心。国师大人你要不要试一试奴家到底敢不敢动手呢?”</p>
其中,一个女子突然抢到轿子之中,一把将阿幕抓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阿幕脖颈的大动脉上是这个眉眼柔媚女子的中指和食指,完成钩状。</p>
两指尖尖,涂着红色豆蔻的指甲有半存来长坚硬得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阿幕脖颈间的喉咙割断。</p>
彼岸闻言,心中不由得有些吃惊,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玩什么一二三,早知道这样应该先下手为强,他是过于高估别人对自己的恐惧。www</p>
——果然,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下手得慢了一拍,遭殃了。</p>
彼岸控制死尸的动作一顿。一双天蓝色的眼珠子像是结了冰一样,看着这些不知道死活的女人,一步一步朝那个轿子走过去。</p>
“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再向前走一步,我们就杀了她。”就这个瞬间的功夫,已经有三个人抢到阿幕身旁。她们如今搬回一局,虽然脸上带着泪水,但是嘴角带着得意忘形的冷笑,朝彼岸说道:“你要是想让大家就同归于尽,你就尽管再朝前面走。”</p>
彼岸停下脚步,淡淡地望着这些女人,手指之间的金线微微动了动,而对方却没有发觉。</p>
只听其中一个女人说道:“你带走她,我们的主人也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不让你带走,同样会去见阎王。反正都是死,我们死之前弄死了她,我们这些人死了也拉上一个垫背的,也不算太吃亏,而她好歹在黄泉路上也有我们这一群伴儿不寂寞。”</p>
彼岸问道:“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够放了她?”</p>
“放了她不可能。你刚才没有听明白吗?放了她我们就得去死。我们怎么会为了自己的猎物去死呢?所以,你就不要做梦了。”挟持着阿幕的那个女人冷笑着。</p>
彼岸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又问道:“那你们要如何才能够不伤害她?”</p>
“放我们的走,我们保证不动她一根头发,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女人们自己耳语几句,不知道商量了多长世间,这才说出最终答案。</p>
说完都紧张地盯着彼岸脸上的表情。</p>
彼岸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看样子,他是不同意这些女人的提议。所以,这些女人的心中更加紧张了。</p>
但是,他看了一眼脖颈已经被挟持她的女人用指甲破开皮肤的阿幕,眼中仿佛平静如风,又仿佛一瞬间划过很多情绪,他低声道:“好,我放你们走。”</p>
众女子脸上一喜,本来在轿子外面戒备的人,也快速向轿子中靠拢。十八人抬得轿子,何等的巨大,放他们几人绰绰有余。</p>
她们每个人心中都在想彼岸贵为辽焰国师,该是一言九鼎之辈,说放她们有就一定会放她们走,绝对不会耍诈。</p>
——才怪。</p>
她们正要用功让轿子飞起来,快速离开。但是,忽然间围着阿幕的那些人睁大了眼睛,咯擦咯擦,她们慢慢低下头,看着被姐妹洞穿的胸口,此时此刻胸口的大洞正在咕咕地流着鲜血。</p>
她们扭过头,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美人脸,她们眼中没有任何活人的神采,后脑中连接着一根金色的丝线,而另外一头紧紧缠绕在面无表情看着她们的彼岸手指间。</p>
这些从轿子外面的女人,踏入轿子门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彼岸金线穿脑,做成了受他操纵的傀儡。然后,将挟持阿幕的人杀死。</p>
什么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这才是现实。</p>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p>
挟持着阿幕的女人们不甘心地喊了一嗓子,然后瞪着双目死去,再也没有合上。</p>
“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罢了。”彼岸淡淡地说着,手中的金丝一动。</p>
金线将阿幕缠绕在腰间。</p>
她就要轻轻地落在彼岸的怀中。</p>
金色的丝线却忽然被人手指散发出来的气劲斩断,如同丝线一样软软地垂下。</p>
阿幕落在来人的怀中。</p>
这个女人一身红衣,脸上带着树皮做成的干枯的面具,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此时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彼岸。</p>
雾气又开始弥漫,这一次不是白色的雾气,而是一种桃粉色,散发着沁人心脾清香的雾气。</p>
当彼岸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的全身游走的时候,不由得全身僵直得如同木棍一样。</p>
“哎呀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武功又好。我就知道这些小丫头片子肯定拿不下你,还得我老人家出马才能够拿下……”</p>
彼岸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虽然,他的脸因为刚才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变得很红,但是,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女人怀中依旧在昏迷的阿幕,眼睛里浮现一点点严肃。</p>
——他竟然感觉不到这个女子到底在哪一个方位,在那一片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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