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脱口而出的惊叫,阿幕觉得相当不妙,也起身冲过去阻止。李天麒要比阿幕快上一步,只见他伸出手猛地一把将安王从地上提起来,在阿幕靠近他要抢夺手中的人的时候。
“自然而然是要送彼岸一份大礼了,你看好了就行。”
他眼中闪过冷笑声,紧接着他手臂一扬。安王整个人如同被抛出去的馒头一样,直直地门上撞过去。
阿幕大惊失色,李天麒在安王的身上加了一股内力。因而安王的身体虽然说是成年人的身体,但是他飞出去的速度快得如同离弦的箭一样。
“嗝嚓——嗝嚓——”两声木板断裂的巨响巨响。
李天麒与阿幕过招,阻止她冲过去截下安王的身体。因而阿幕心中虽然焦急地,但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王灌满了内力的身子,携带着冰凉的劲风冲破了一寸厚的大红色枣门,直直地朝安王府中那些女子的撞了过去。
这些女子看到这一切,不惊不慌地伸手将人接住。她们的身姿曼妙优美,动作如桃花摆动于枝头,摇曳生春,她们所用的功夫阴柔之质,很显然功夫极高,因为她们的身子在原地并没有动上一动。
接住突然撞到她们怀中之人的同一时间,她们手中如兰花,快速地拂过她们怀中之人的身体。只有阿幕与李天麒这目力不凡之人,才能够看到他们之间夹杂着的银针上面闪烁着蓝色的光彩,很显然是淬了毒。
阿幕心中大惊,要是这些针刺实了。恐怕今天安王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安王要是在国师中有个三长两短,彼岸绝对逃脱不了关系。更何况安王身上还有一处是彼岸镇府至宝所造成的伤,简直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幕心中焦急得很,对脸上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笑容的李天麒,脸色恼怒得很,只见她虚晃一招,立刻转身朝这些女子大声喊道,“手下留人!!!这人是安王!!!”
那些女子闻言果然大惊,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变幻了几番,最终牙一咬,银针还是直直地朝安王身上扎下——很显然她们不相信阿幕所说的话,生怕自己失了先机将怀中之人制服。万一这个人是要对她们不利,暴起突然她们出手,她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阿幕见状,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感慨人心叵测与险恶尽在于此,人总是自私的动物,在与生死面前,他们总是只顾着自己,别说是主人,就算是自己的生死父母儿女挡了他们的活路,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自相残杀。
李天麒麟被阿幕刚才的虚招所蛊惑扑了一个空,让她得了空喊了这一声,虽然说没有用,但是也足够他心中觉得恼怒与郁闷,你与彼岸多年情分你帮他也就算了,安王算什么东西?你为何这样对一个陌生人着急上火,竟然关心其他的死活来?
他心中虽然吃着醋,但是他脸上的神色更加慎重,不求杀死阿幕,只求将她困在原地,让她不要掺合安王的事情,最好连彼岸的事情都不要掺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对于阿幕来说,话语权极小,她是一个这样特别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而他能做的事情便是阻止她接下来所要做的一切,至于他能否阻止,不过一切是听天由命罢了。人总是要活在当下,努力一把才不会后悔,况且他本来就不后悔,彼岸这个老不死的,凭什么本事能与他争她?哼!!!
李天麒把剑舞得滴水不漏,阿幕与他的招数一样,她每出出一招,对方便能猜到她的招数,因而她赢不了,也败不了,她心中只能干着急,但这些也只是瞬间的功夫。
事到如今,阿幕也来不及仔细想,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想什么也帮不了安王,解决不了这燃眉之急。她只是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凭李天麒对她攻势凌厉,咬住不放,她将手中的长剑,脱手递出,剑尖将屋檐下的灯斜斜的挑下来,这灯飞到半空中,力气用尽之时恰到好处,缓缓落下落下的地方正是这些女人的头顶。
阿幕心里憋气,李天麒你有本事趁我手中没有武器的时候,将这把剑穿入我的胸膛,结果了我,一了百了。那你也算得上是英雄大丈夫有本事。你们男人不都有一个梦想吗?升官发财死老婆!!!这现成的机会你怎么不把握呢?哼!!!
李天麒自然而然不能伤阿幕半根头发,他舍不得。他只能气急败坏的狠狠的瞪了阿幕一眼,将剑插到腰间不说话。
而阿幕根本看都不看李天麒一眼,从始至终,只是脸色冷冷的如同冰块一样,转身朝院子中走去。
大丫头说完这些便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埋在彼岸脚边的地毯中,脊背绷得直直的头颅深深的没在柔软的长毛之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院子中早就是一片哭声了,这哭声悠扬婉转,悲戚的很,听到阿幕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凉与憋闷。只觉得与她现在的心境极其符合,李天麒刚才的举动,好像在她胸口一刀插过后,拔出来之后,凉风从那个黑洞之中不住的灌入。
整个人都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来,只觉得万念如灰。心中感叹一声,她们现在这声音倒是比刚才,娇啼婉转,温柔妩媚的笑声,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情味道,实属难得难得。
就在刚才当时灯笼,落下的一瞬间,安王府众人正好的看清怀中之人的时候,急忙撒手,刚才她们本来以为是徒生的一些事端。而如今看来这人正是她们心心念念,一直要从国师府带回去的人。
但是当她们看到安王的呼吸有些渐渐的沉寂下去的时候,她们的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来,先是大哭一场,紧接着,那是即将要大闹国师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