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装模作样开始来开始点燃导火索,说要拿他的儿子到府中炼尸,果然成功激起了木木银的危机之感。再紧接着他应邀请去木木银府中赴宴,他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知道今夜绝对不能善了,并且他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那的鸿门宴,长达多年派系之间摆在明面上的斗争的结束。
彼岸趁机离开辽焰,但是离开之后,辽焰便发生了巨大的雪灾。所有百姓认为这是因为皇家对大祭司不尊敬,暗中默许他人害死他,老天才会降下的惩罚他们,一时间,怨声载道。
他的信徒们连续好几个月日日跑到府衙门口大闹,说要状告害死他的将军。这拨人赶走一波又一波,好像滔滔江水无穷尽也,看起来竟然颇有些事缠烂打,不给答复决不罢休的势头。再加上雪灾,超出粮食接济得迟了一些,以至于饿死许多人。
再加上及时这粮食下拔了也少得可怜,根本不够他们挨过这个冬天,危机甚重,许多流民心中怨愤的很,他们将他们现在所遭受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有可能明天就被冻饿死的困境,全部归罪于当局者,因而便有些不发疯子开始对这些情绪激动的百姓进行挑唆,从而发生了动乱。
最后,实在不行,府衙便下令将这些人抓起来关着。但是,因为人实在太多,连大牢都关不下了。府衙的人同时也想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一波一波来闹,最后被关起来,还是有恃无恐,反而闹哄哄来的人更多,一副希望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的模样,肯定是因为在外面他们有可能冻饿死,但是坐在牢中,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再加上这里有牢饭,虽然吃不饱,味道差一点儿,但是绝对能撑得过这个生死存亡之期。
关键的是他们作为大人的信徒,曾经皇帝颁发过命令,凡是信仰于大祭司者,即使犯了重罪坐入死牢之中,也不能对他们用重刑严刑拷打,以至于屈打成招,否则,这些主审的官员会罪加一等。
不能用重刑?一般的刑法总可以吧?府衙开始将这些人,每人打三十大板,从大牢里丢了出去。他们以为从此高枕无忧,毕竟这些人得了教训,应该不会再来,而且这打板子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打的,不论他们每个人如何求饶,直打的他们叫爹哭娘,死去活来,发誓再也不来闹事,这才停歇。围观的众人见到府衙的手段,无不两股战战,面露凄惶之色。
但是,这些打走了,下一波又来了,而且这拨人完全都是不怕疼之人,最后府衙没有办法,实在是头疼的紧,他们总不能去将这些手无寸铁,正遭受雪灾,挨饿受冻的老百姓杀了吧?这样一杀的话,恐怕民间会出现更多更大的动乱,要是一个不小心叛军打到月落城,遭殃的恐怕是他们。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要是惹得众怒,非但不会对现在辽焰的情势有所缓解,而且他们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因而,京兆尹只能让府衙将大门紧闭,任凭这些人在外面吵吵嚷嚷,又打又砸,说的话多难听,他们里面就是不出声,也不出去。这是老皇帝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这些流民搞得老皇帝也异常的头痛。
谁能想到不过是朝堂派系之间的争斗,进而会引发雪灾,又进而会引发流民作乱?这一切完完全全源于彼岸这个大祭司。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民间,对于彼岸的呼声日益,对他崇拜与爱戴程度,完完全全超过了老皇帝,而整个辽焰才开始重视起彼岸这个人对他们整个国家的影响力。
最后,彼岸随老皇帝回到辽焰之后,也正是因为如此,老皇帝对他的能力更加信服,也更加倚重于他。
曾经彼岸对于阿幕的事情,自责了整整十年,他一直认为她的事他应该负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他当初能够先李天麒一步得到明珠的心,让他爱上自己,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倘若她当时就算没有爱上他,他也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将她带走。
他要与她生活在一起,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与她在一起,他并无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让她去找李天麒。他相信以他自己的手段,明珠虽然聪明,但是,他是她师父,对她可是了解的很,了解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她一撅,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他相信只要他尽心尽力,她这一生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永远都无法逃离他的手掌心。他就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天麒还能够让活生生的她变成一堆灰烬。
他定然是可能会让她过得相当舒服,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人。他相信即使这样做,她对他来说,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她棒打鸳鸯而生出一丝一毫的恨意。他对她最了解。她永远是那样的善良天真纯洁,她胸怀宽广,永远不会停留在那些芝麻烂谷子小事上。她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恶,她在乎的是天下苍生百姓。
李天麒最后拿天下黎民来要挟她回到他的怀抱之中,他不让她走,以他的本事,她也根本走不了。即使她恨他,她怨他,至少她有,也就值当了。总比,她承受不住父皇母后惨死于李天麒手的悲剧,更无法承受亲妹妹梅盈与自己所爱之人,背着她的痛苦,而最终选择了自己与一堆木头和一些仆人化成一堆灰烬,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的好。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错。千说万说完完全全都是他的错。他这个人活的时间太久,渐渐的看淡了一切,认为,人这一生如同蝼蚁一样实在是短暂,不值得他去用心珍惜,更不值得他付出一些努力,尤其不值得他心中形成执念,最终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一切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倘若他真的能够看淡一切,又如何会动情动了情?既然动了情,又为何又不会主动去追求?他对大巫国中对阿幕那些如同狂蜂浪蝶的追求者,视而不见。每每他听闻她拒绝了他们,他心中便会暗暗的窃喜,却又怅然若失,只觉得他连那些她的追求者都不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那些人一样大胆的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这个答案是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