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叹了一口气,见安王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来了,便轻咳一声,郑重的对安王问道:“这件事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你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现在你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么你要我如何?”
阿幕这段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了。安王听到他的话,果然一愣,很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世界还有这样大胆的女子,竟然会将男人对她爱慕挑明了说。不过安王毕竟出生于皇家,尤其在男女之事上见多识广,他见过的女人可以说是比其他男人吃过的盐都多。
阿幕这种类型他虽然没见过,但是类似的女人,他的确见过不少。阿幕这样大胆直接,他心中有些惊讶的同时,着实有些欢喜。只觉得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世界独一无二的女子是他的所爱,这种自豪之情恐怕其他的男人有过类似的经历,都可以感同身受。
安王很快便恢复神智过来,快速上前一步,一把握住阿幕的手。阿幕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手抽出去,侧着身子后退一步,一脸压抑的怒火与厌恶。
这世界上的女子都是这样娇羞,嘴硬心软,她既然已经主动开口,定然是同我对她一样,她对我一定也是动了情,刚才那样大胆直接示爱,如今又这般冷漠疏离,与我保持距离,只不过是,女儿家不好意思,有恼羞成怒的兆头罢了。
安王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只听他开口殷切第说道:“我不想要如何,我只想要你,你跟我走吧,你想要实现你所有梦想,我定然会帮你实现,你定跟着我肯定会非常幸福,我定然会好好待你。跟我走?”
这一些话说出来,阿幕吓了一跳,更是惊讶万分。她万分没有想到这安王竟然自以为是到如此地步,不但默认她想要跟他走,而且这种走的方式还不太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摸摸的私奔!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她会跟他走。
瞧瞧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笃定她一定会跟他私奔似的,她为何放弃这国师府中的荣华富贵以及高贵的身份?还有彼岸那份难以偿还的恩情?真的,她很想问他,他的依据在哪里?这件事情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难不成他早就认为她爱他吗?她心中觉得好笑非常,他哪里给她这样的暗示了?难不安王也认为这个世界的女子,就应该像他府中的姬妾那样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对他跟对金元宝一样死心塌地吗?
阿幕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也理解不了这种身份高贵,高高在上之人的想法,她只是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安王这个人自我太膨胀了吧。或许她不应该大惊小怪,因为他这一席话,内心便立刻惊涛骇浪。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或许所有的位居高位的人都自我感觉良好。
那里像彼岸那样有自知之明,虽然孤傲冷漠,但是不乏却谦逊有礼,阿幕像来觉得彼岸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她不应该人人都拿来对比才是,否则她岂不是失望死。毕竟,在历史的洪流中也只有这一个彼岸而已。世间各人生来就各有各的不同,每个人的命数也不同,她不应该强求才是,况且她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彼岸的一个小指头呢?为何却要要求安王向彼岸那样。
安王却觉得并没有些什么,不过是他向彼岸要一个女子而已,彼岸即是再疼爱自己的夫人,他也一定会拱手相让,乖乖的亲自送到他府上。要说彼岸会与他正面对抗的话,那绝对没有可能,他相信他一定会认怂,因为彼岸要比这个世界上的人所有人都要聪明,他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他自己利益的行为来。
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无权无势的安王。他的皇兄已经成为了当今圣上,而他这个人也随着皇兄荣登大宝,他的是权势与封地比往常翻了几倍。还有就是他的确是对阿幕动了真心,否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偷偷摸摸的来国师府中,要求阿幕与他私奔。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已经身为人妻,早非完璧之身,但是他内心竟然一点儿都不嫌弃,一点儿都不觉得要这样的女人,有碍自己的身份,有失颜面,这样还不是真心?那哪样才算得上是真心?难道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吗?
开什么玩笑。他还想活着,唯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况且他是想活着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好好的看一看到底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自己,自己为何会喜欢她到这种地步?当然过一段神仙眷侣的生活也是必不可少的。要是他死了,那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他来找她又有什么价值。由此来看,表白也显得不是那样重要,活着得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
私奔——这是在彼岸不同意的情况下的下下策,只是其中的以防万一。他非常坚信的相信彼岸定然会答应的。他唯一担心的是阿幕不愿意跟他走,觉得他给不了彼岸能给她的东西,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要阿幕跟他走,只要阿幕愿意跟他走,这些事情也就算成了,剩下的不过是皇兄一道旨意的事情。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她突然出现在辽焰月落城到底代表着什么?他虽然不明白,但是他通通都不想管。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想要这个女人,他要得到她。这是他出于男人的本能,来自于原始最热烈的冲动。
况且,在男权为主导的社会之中,女人只不过充当最多的便是棋子和工具,她就算是再独特再厉害,再吸引人,又怎么能在这样的社会之中,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举动来?不过是沧海一粟,终将会被岁月和历史的洪流冲刷得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也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