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样说,可以说是毫不不夸张。你要知道当初要不是大人你早死了。大人不但给了夫人你生命,而且还让你享受天下间寻所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夫妻恩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要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就笑死了。”
“你这样对大人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奴婢心中不忿,说可能重了一些,但是,你让大人以后如何能抬得起头来?所以夫人,您还是得大人坦白吧,否则,你良心真的过得去吗?只要你愿意对大人坦白,所有惩罚奴婢愿代替您受。”
神补刀啊。
她要怎么坦白?坦白她曾经没做过的事情,这不是坑爹吗?她又没那么傻,自己害自己。阿幕哑口无言闭上嘴,心中疯狂的郁闷,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让人很无语的事,辩解不得只能默认。
阿幕这件事情就算彼岸对这件事情很有疑虑,不想处置她,用手中的权力将整件事情压下,当然他不想处置,还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对他有一些情感成分在里面,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舍不得。但是大丫头这样一弄,这明明白白这软刀子捅了,恐怕彼岸也不好无视。
阿幕心中更是将这大丫头恨的,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她。早知道有这一日,前段时间她就应该寻个由头,将大丫头打发的远远的。免得她现在在这里等着她出糗,这也就已经算了,还让她自己挖坑自己跳,活埋自己,不留后路真狠啊。当然她刚才带彼岸来这里捉奸这件事情,她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丫头是诚心诚意祸害自己的吗?
阿幕这实在是养狼为患呀,早知道她这些日子就少跟大丫头接触了,谁想到这种关键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地狠狠咬了她一口呢?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这些日子她很欣喜大丫头与她的关系好转,心中还梦想着府中的丫头能对她好一些,看来她是太天真了,人家根本就在这里,都等着她,看她怎么死呢。
果然彼岸听到无耻下流这几个字,他脸上的表情快速的扭曲了一下,立刻又恢复原状,依然还是眉眼不动,稳如泰山的淡定模样。除了一直偷偷摸摸观察彼岸表情的阿幕,其他人各怀心思,心中忐忑,,以至于他们都没有看到。要是阿幕不是自己一直注意这边亲眼所见,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阿幕仰头望着树梢,上面拳头大一团花朵儿正对着她。枝繁叶茂,美艳不可方物。她嘴角抽了抽,她还不如做一棵树来的好呢。每天有人施肥浇水捉虫子,只要站在哪里,根本不用动弹,也不用发愁生存,而且大多数时候还可以看一看,看着人间悲喜剧当做娱乐节目,怎么感觉都好得很啊……
大丫头学精了,直接将阿幕的后路堵死,因为,阿幕向彼岸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个毛线?简直就没有办法解释好吗?啊——死定了——
阿幕想即时她自己开口好像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不是她主动来见安王?可是安王并没有逼她来,歪曲事实的做法她还做不出来。要说她见安王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彼岸要问她什么事,她该怎么回答,她要直接说她为了他去求安王透露一些小道消息吗?
那彼岸听后,阿幕估计他恐怕比捉到她爬墙还要来的愤怒,所以说,她能这样照实回答嘛?可惜她这种老实人又不屑于撒谎。最关键的是安王与她,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个非常隐蔽,隐蔽到一般人根本想不起来的空旷空间,很难让人不想歪。可是她又实在没有办法辩解,所以只能背着黑锅了。
所以,阿幕只能对着大丫头明面上为了维护主子作为男人的尊严尖锐的质问,实际上勇于朝她身上泼脏水以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拢拉着脑袋,一副认命的表情。
不认命能如何,现在只是看彼岸要怎么处置了,恐怕处置不会轻,要是他讲自己浸猪笼,自己肯定得照实说。要是随意处罚一下,那么她就好好的闭嘴吧,这结果足够她就偷笑了好吗?
大丫头说来有些忐忑,她言辞是激励了一些,正如阿幕猜测,她的确是为了引起彼岸的注意,果然彼岸是注意了,只不过他的反应好像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既不是滔天大怒,也不是那样冷漠疏离。只不过处于这两者之间好像在犹豫什么,有什么事情难以下结论,以至于他一直没开口。
阿幕这时候,恰到好处的长叹一声,大丫头抓住这个机会上前一步对阿幕咄咄逼人地问道:“夫人你为何不说话?你是默认了吗?”她声音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柔和了,反而像是利剑一样,直捅问题关键所在,也就是阿幕的心脏。
阿幕自然还是没说话,别彼岸看着她,安王爷看着她,而她却盯着自己的脚面,上面落满了花瓣,她面无表情,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见他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之久。
阿幕的肢体语言表明一切,就像拿天牢中认罪的囚犯一样,自己将自己宣判了死刑,所有人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你有什么话说?”
彼岸开口问道,可真是难得啊。
阿幕抬起头看了彼岸一眼,顿了顿,用力地摇摇头。
安王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大丫头见这种情形下,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看着阿幕,好像她不是她的主子,而是她杀父仇人一样,那也中的恨色,恨不得将她心挖出来。
忽然见大丫头这个模样,阿幕倒是吓了一跳,她除了占了她主子身侧的位置,她还有哪里惹到这个女人?况且又不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一醒来就是国师府夫人好吗?
用何种面目面对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