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个原本是他们那些下人们巴结对象的女人,反而成了最可笑的那一个人。况且这件事,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一前一后反差巨大,很难让她心中没有想法她认为这是那个女人专门打压她的阴谋。
——既然是阴谋,那个女人她定然早些在府中打听清楚了,彼岸对她这个大丫头看重的很,她对彼岸也情深意重,毕竟,这些事情在府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众人皆知,也有丫头爱私下里嚼舌根。
——即使听墙角,十有八次他们都是在津津有味叽里呱啦地说这件事,别说打听,就算无意间都能够知道。所以她知道了,并不是让人惊讶。所以,她才会用这卑鄙的手段,逼她退出角逐,让她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独享大人,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阴谋,对,这肯定是个阴谋。否则为什么?大人事先不向上递折子,请求赐婚,就算是大人怕皇上,不同意这桩婚事,让他去娶个孤女。当然也应该给这个女人一场婚礼,要是他真的爱这个女人的话。
可是,大人也没有在府中私下里举办一场结婚大典,让诸位大人前来贺礼。更没有,光明正大牵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出府外,让月落城的信徒们看一看他们将来的夫人。
大人只不过是在府中宣告了一下,好像是在敷衍那个女人一样,难不成的是大人有什么把柄在哪个女人手中吗?她曾经幻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欣喜不已。可是,她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事后看两人的关系并非如此,大人是真爱那个女人。虽然说他们俩人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从大人的眼神中她能看出他对那个女人情深义重,而那个女人对他却没有爱意,所以就会形成这样一种局面。
她作为彼岸的大丫头,眼神从来都在他身上,一往情深。而她所爱的人却痴痴的盯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又经常出神的盯着某一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想的久了,头还会痛得晕过去,扰得她们又是一阵麻乱,事后她才发现这些真相。
毕竟之前那样的结局,她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完完全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不怀疑都觉得太难了。只不过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一场遗憾,小心又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便毁了自己今后的一切,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早知道今天这一切,在大夫的汤药中,她早已下了无数的砒霜,鹤顶红,等等封喉毒药毒死她了。哪里还是容得她事后将府搅和的天翻地覆,几次三番给她使绊子,想要将她逼走,平白给她添了许多麻烦,让她更是损失惨重。毕竟那段时间,汤药自然是她在负责。
现实给了大丫头响亮的一个耳光,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今悔不当初。可是对方人心所向,大事已成,自己大势已去,又能如何?
她只能静观其变,再等机会,一举扳倒那个女人。她就不信,她会被那个只知道利用大人卑鄙无耻的女人,压的一生一世翻不了身。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邪恶,更多的是正义。她就不信,正胜不了邪。她那样的女人本来就不应该被彼岸所爱,大人爱她只会失去更多,而那个女人又能损失些什么呢?那除了连累大人,进退两难,连累府即将覆灭,他还能做什么好事?
大丫头咬牙切齿地折断一只拦路的花枝,一只手将花朵捏手中,另外一只手将儿,一朵一朵的来,扔到地上,剩下的根茎最后被她最后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整朵花儿花都被她踩了个稀巴烂,这才整了整脸色,向前走去,心中依然狠狠地想。
这个女人非但着大人,大人的心已经沉浸在了她身上。从始至终她根本不需要力气大人,大人早已经抓着她不放手,要荣华给富贵,要什么给什么?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她不做白不做,做了也白做,除非她是傻子,才会放,大人这条大鱼不宰割,转而吃荤。
要是这女人真的爱大人,那丫头想她绝对可以放手成全大人,让他们幸福的在一起。毕竟,她也不愿意做那个万人唾骂的恶人,也愿意成人之美,他更希望大人能够获得幸福。既然大人不喜欢她,那么她也可以将那份喜欢永远也在肚子里不表露出来,让大人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只要对方也爱大人,对大人好。那么她可以一辈子做大人身边女人的绿叶,来衬托府夫人的美好。
大丫头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了,她已经尽力了。她不会恨那个女人,但是,她也不会与她有太多交集,更不会原谅她夺爱之恨。她呆在府也是希望能天天看到大人,以解相思之苦。
她没有争的心思,他只想永远陪着大人,直到她自己死去。可惜的是这个女人非但不爱大人,还是利用他。利用也就算了,还将府中搅得鸡犬不宁,甚至野心勃勃的想要赶走她,然后将整座府紧紧地握在手中,作威作福,想要一辈子荣华富贵。他真的很想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问她一句,她把大人当什么?这才是她最愤怒的地方。
无论是谁才是大人的贤内助,她自问不比那个女人差到哪里去,从小她为大人办了不知道多少大人不方便亲自出手办的事儿。武艺没话说,绝对比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女人要高出许多,智谋胆识更非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可比,
再说琴棋书画,她虽不能说样样精通,怎么也比只会弹琴喝酒的那个女人强上许多吧?对,喝酒这女人品性也比不得她,她知道喝酒误事就,从来不沾酒,而那个女人喝了酒,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坏了大人的名声不说,还让大人非常生气,正如天下所有被戴的绿帽子的男人一样,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深爱所以只能咬牙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