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正好遇见了曾经相识的人,阿幕便问一问,要是能得知一二,也最好不过了。恐怕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比如说,上一次那个黑衣人到来后,在彼岸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情形之下,她那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她没问,虽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根本她就没想起来好吗?
等到事后,她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觉得自己真是忘了一件大事儿啊,异常地悔不当初。这不过这么长时间才又来这么一个人,那以后要是过了这村没这店,那她岂不一辈子都要活在空白的世界之中?除了,几个月很短很短的记忆。
她有的时候觉得曾经好像是个傻子一样,活了那些年,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她怎么感觉怎么别扭,他明明觉天壤之别得自己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直觉告诉她,她以前的生活与现在天壤之别。
——同时,她对自己也有极大的好奇心,自己曾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彼岸从来都不会提及?这些事情,他是不愿意提及,还是根本就不想提及?或者彼岸早就忘了,他对她需要提醒过往,让她来恢复记忆这件事情吗?
不管怎么样,她自己的事情,自己都要负责任,都要努力一把,即使什么也问不出来,她也就欣然情愿。总比不努力就放弃要来的让她心里舒服。
于是阿幕又问到,“你能给我讲讲之前的事情吗?”
那人几次三番犹豫着,最终看了半响之后,好不吝啬的点点头,“好。”
阿幕心里有些疑惑,她扬起头只看到男人嘴唇又开有合,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差,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月色星空之下,清风阵阵,男人徒留从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男人摸摸阿幕的头笑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记忆总是有好有坏,有悲伤,有快乐,你知道了,反而会平添很多烦恼?你只要在过舒服,过得开心,我们都会祝福你。”
人的气质果然不会因为糟糕的外貌所掩盖。有时忽略着男人,这乱七八糟的打扮,只听他说话,她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人的声音不论怎么压制都有一股令人舒心清爽之意。而且说的话令人听起来也舒服得很,所谓说话也是一种艺术,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装模作样,能够练就而成的。定然是他从小到大就被培养成这样的素养,才会考虑他人感受。
所以说,她对男人的看法倒是有些改观,听他的谈吐,但不像是有什么恶意似的,倒像是真的来看她一样,不像是想要窃听府机密的惊喜,更不像是想要刺杀彼岸的刺客。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应该是谈吐不凡,抛去他浑身上下那乌七八糟的衣服和妆容,还带着一些难以掩盖的贵气。
——这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想到这里,阿幕都觉得他身上的气味不是那样刺鼻,那张吓死小孩的脸看起来也不像是鬼模样了,总之她整个人觉得这男人在她身边不如刚才那样难以忍受。
至少她可以忽略他身上显而易见的缺点,而让自己心平气和与他交谈,果然心灵美才是所有人,能双方相处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男人对她到底是有些不同起来。
不过,阿幕的抓住了一个词,我们?
“你们……”她想了又想,望着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有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是那天那个男人吗?还是她曾经的亲人,朋友,亲人?
阿幕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可是彼岸说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上了呀,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陌生人?
真是多事之秋呀,阿幕想到这里,猛然身上一个激灵,难不成这些人是皇帝派来迷惑她想将来用她对付彼岸的吗?正是这样紧张的情况,谁知道刚才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装的?所有的一切也说不成是计谋……
毕竟,她现在记忆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她成为府敌人最值得选择的猎物。因为,攻克她可要比对付彼岸容易,而她又是府最关键的人物,自然会成为敌人眼中的肥肉,恨不得啃她一口,撕下彼岸一根带血肉的骨头来,让自己占着便宜,又让对方讨不着好,何乐而不为?
阿幕越看这个花枝招展的男人,越觉得有可能他这人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男人,肯定是在宫廷之中的太监,说话也细声细气,又打扮成这个模样,肯定是那些跟女孩子差不多的太监——虽然他的声音要比那些太监好听,可是,还是有些女性化不是?想到这里,阿幕不由得离这男人又远了一些。
那男人从阿幕问出话来之后,就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了。即使她用看阶级敌人点的目光看着他,他也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哦反正,即使他有什么情绪,他那张脸估计什么也看不出来,天知道他脸上的白粉和五颜六色的色彩是有多厚,其实他做个鬼脸,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那是鬼脸,因为他的脸本身就像鬼一样,就像一张面具紧紧的扣在了他的脑袋上,说不出的可怕,说不出的滑稽,总之越看越诡异?
“你来府到底有什么目的?”阿幕口中的质问与疑惑已经因为心中所思所想,完全由内而为散发出来。恐怕不论是谁,都会有她这样的想法吧。即使不面临现在皇权与府的争斗都会起了疑心,谁让对方出现选择的时间地点都不对呢?
病了几天,好了。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