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阿慕想的那样,毕竟最近找她的陌生人也就这么几个人而已!不可谓,不郁闷,想想那人的模样,身上的味道,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只想掉头狂奔,退避三尺,永远不要,靠近那人,香气波及的范围内。
可阿慕想得很美,却无实际行动,因为,她心中的另一种欲望占了上风——那就是她一定要弄清楚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人,曾经经历过什么事?在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所牵挂之人,等等一些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那个黑衣人也没有让她再去想这些事情,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是刚一踏入这个院子,很显然男人也很不适应!不过,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厌恶和不愉快,倒是没有像阿幕那样,想要将自己敲晕,免受这香气荼毒的强烈感受。
不过,在阿幕看过来的时候,便隐藏于眉宇之间,一下子又恢复成了纱帘后面,模糊的黑色影子,五官朦胧得如同,雾气一般,阿幕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黑衣人将秉着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吸入香气的阿慕带到一座院子。这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木,花木扶疏,馥郁芬芳,正是刚才一进门她所在位置闻到那些味道的发源地,当然那些香料也是用这些制成的也就不差了。
阿幕遇到这样的情况,始料未及,到目前她一路快步穿过这月子里的小路,两旁散发着浓烈香气的花木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总之,在阿幕看来它们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她竟然不敢投以视线,好像只要一对上目光便成为对峙之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轻则也会身受重伤。
因而阿幕只是低着头,匆匆走路,满腹心事,却没有人诉说,甚是憋闷。前面的黑衣人走得不快也不慢,她紧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自己走错了路,迷失方向,把自己给丢了,那在这充满又名香居的院子里,他恐怕,连一刻钟呆不了就要晕菜了躺倒不省人事。
阿幕现在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本以为脱离牢笼,却又入了虎口。想到这里阿幕瞟了一眼黑幽幽的南王府,南王府如同一头在黑暗中张开巨口的猛兽,静静等着他们这些小猎物上门,送入口处,拆吃入腹。
在这自己吓自己的过程中,阿幕还真把自己吓着了!然后很显然,他差点儿一不留神摔一个跟头,脑门磕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真的晕过去。所谓人吓人吓死人,不但包括别人吓另外一个人,也包括自己吓自己。很多意外事故都是发生在自我恐惧之中,她不就是来南王府一趟吗?她自己也,也太杞人忧天了不是?
先不说其她的身份,那都是未知的东西,或者说是忘记的一些事情。就说现在,阿幕她如今好歹还是国师府夫人,彼岸怎么说也算是非常有权有势依靠,而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睚眦必报,绝不会委屈自己,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什么的。他要报仇,祭奠于她,便不会在她挂掉之后,超过一天。
所以说,这南王府里面即使真的有豺狼猛兽,谅他他们也不敢动她一根毫毛。否则,他们就要承受彼岸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手段!
想到到这里,即使作为旁观者的她,也感觉到后背生起来一阵恶寒,只觉得彼岸的手段也太可怕了一些,要是她绝对下不得去手,也无法承受住,所以说怎么看她都是安全的。
还有她想这么多做什么,说不定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她的臆想而已,毕竟现在什么还没发生呢。如今想多了,说不定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呢,也不尽是一些未知的危险。
阿幕在心底还是告诫了自己一句,只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小心些就是了,也没必要小心翼翼,如同生存于弱肉强食的森林之中那些弱小可怜的动物。小心驶得万年船,有这句话,她想就足够应付一切?
就这样,阿幕边走边胡思乱想,就这样垂着脑袋一路地想,也忘记了看路,她到底是怎么来的,一会儿又要如何回去。她唯一做过的一件事,就是留意男人的背影。
她觉得只要跟着男人后走就行了,不必要再理会其他事情,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就能为她做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她自己操心。为她遮风挡雨,摒弃一切,威胁恐惧,她只觉得自己莫名的安心。
在距离刚才那一院落不远的另外一处院落之中的,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地打开。黑衣人这一次没有翻墙,竟然走了正门,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地到了,否则肯定还是像刚才那样为了省事儿,从墙头跳进来有一个院落,跃到另外一个院落。毕竟有轻功,不用是傻子。
只是等阿幕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门已然打开,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直直的如同一根柱子一样立在门口,脚下青石板散发出阵阵凉气直冲脑门,脸上一副呆愣的模样。
不见男人的身影,阿幕心蓦然慌了一下,不由得急匆匆一脚踏过门槛。院子中与外面有些大不一样,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气,唯有一股凛冽的腊梅清香,说不出来的提神醒脑,傲然幽香,阿幕吸入鼻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猛然间阿幕全身上下因为慌乱所产生的燥热之气,一点一点渐渐的退却,她脑子开始正常的运转,这才清醒过来,心里颇觉得有些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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