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在这里,不管他能否帮自己的忙,至少他不会害她,他的存在就代表着,她安心了许多。不惧未来,更坚定了自己的目的。
阿幕一直盯着黑衣人瞧,浑身上下越发觉得周围的视线太过灼热,好像要将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来不可。她要是一张纸做成的,恐怕现在都化成灰烬了。她心里不由得想,这些人想用眼神杀死她吗?想完觉得好笑,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阿幕将自己的眼神从黑衣人身上,移了开来。她觉得,再看下去,即使她是肉体凡胎,也耐不住不住这样强度的高高温,到时候恐怕会化成一滩肉泥!
阿幕觉得她自己将神情从那人身上抽离出来,做这个动作颇为艰难,艰难的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了。她只想将自己的眼睛钉在那个男人身上,然后,就这样一生一世,天荒地老,便觉得安然幸福,别无他求,这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奇事了。
对于阿幕来说这男人不过见了两面而已,她连他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楚。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也着实吓了她自己一跳!这难道不是,极其奇怪的事情?不是吗?即使一见钟情,已经到了天荒地老,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阿幕朝四周看去。他刚才的猜测是,这屋子里应该有,三四个人,却没有想到只有两个人,那刚才多出的那个人也应该是那个黑衣男人。
其中一人是,前几天她见过的那个娘娘腔。这人,阿幕心里已经有猜测,他在这里,她自己心里面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谁的王府会弄成这样?除非这王府里住着一个奇葩的女主人,可是这南王还没有成亲,王府里何来女主人?
所以说这王府之中的布置定然出自男主人之手,就是她那天见到的那个娘娘腔,放眼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奇葩的人了!男不男女不女,别扭奇怪,令人生寒,又令人觉得怪异。
而第二个人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
是……
在阿幕看清楚之后,心口猛烈一跳,她捂着心口,弯下腰,只觉得心跳过后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等着疼痛稍微停歇,她长出一口气,抚平自己的气息,再一次抬起头,朝刚才那个女人去看了一眼。
见到刚才那张脸,近在咫尺。阿幕抬起头的瞬间几乎,她们两个人嘴唇对着嘴唇,鼻尖对着鼻尖,俩人相差不过是一丝的距离。
阿幕这下子不敢置信的,吓得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又停了好一会儿,她低着头,细细的喘息,觉得胸口的疼痛更加细密了。这个人的长相,她……
对方轻轻蹙着眉头,手捂着胸口,抓着衣服的五指骨节泛白,显然很用力,身体里某个章节痛的厉害。这个女人做出与阿幕一样的姿势,好像此时此刻的心情与他无甚差别。
她们是一样的惊讶,一样的心痛!只不过,阿幕是,惊讶心痛一样巨大,而对方只是痛的厉害,惊讶不过是微微吃了一惊而已,倒显得得很是淡定。
就在刚才阿幕与这一个人打了个照面,她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等她觉得身体不太痛了,她不信邪的抬起头又细细观摩了一番,见对方眉头轻轻展开,好像她也不太痛了。
她正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神望着她,眼底有复杂难辨的情绪,可是,眼神看起来很是不善,明明写着我我恨你这几个字,好像,在这浓烈的恨意之后,又有着默默的温情,还有一丝担忧与迷惑,好像心中同她一样,也有难以解开的难题。吓得阿幕不由得又后退几步。
因为退得猛烈,阿幕腰部嗑在了,放在屋子中央的茶桌上,顿时一阵闷痛,阿幕疼得吸气的同时,她觉得她不是在做梦,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只见这女人,一身红衣,上面绣着了一朵绽放开来栩栩如生白梅花。一直从领口绣到衣服的下摆,占据了她整个身体。红衣用上好的苏锦制成,热烈似火,轻柔飘逸。白梅花清冽如冰,仿佛有暗香涌动,让人见之耳目一新,仿佛瞬时,便有一团冰雪在心口融化开一番。这俩者本来,水火不容,如今却竟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彰显出她身上既矛盾,却又恰当的诱人气质。
这衣服,要穿在别人身上,恐怕,会显得庸俗之至,白糟蹋了这身衣服,自身的气质也会被压制,可惜现在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一番,做一个完美了得?
她头发在头顶松松垮垮挽了一个发髻,斜插一枚雕刻着双凤展翅图案的碧玉发簪,俩耳坠着蓝色宝石耳环,配合着她修长的瓜子脸缓缓晃动,看起来妖妖娆娆的,侧颜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再加上这个女人玉容光洁,五官绝美无比,浑身上下的气质贵气十足,举手抬足之间,冰清玉洁,雍容华贵之中又带着一点点,魅惑要说她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为过。这样的容貌姿态,要怎样的人杰地灵才能孕育出来?
阿幕皱了皱眉头,心中沉思。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张脸看起来是这样的熟悉,而且,她总感觉这张脸,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想到这里,阿幕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病,脸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自己用了几十年都不觉得违和,她倒是乍见一面,觉得违合起来了,实在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可是要让她说到底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到底哪里有些诡异,只是觉得不对劲,浑身上下非常不熟。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几天一日做的一个梦,这也是让阿幕最震动的地方。
也就是说让阿幕吃惊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多美,而是因为,这女人的模样实在是,跟她曾经梦中但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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