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刺史诡异自杀!
刺史大人的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自杀因为圣旨,那催命符似的圣旨又在哪里?既然要自杀,吞毒药、上吊、撞墙等怎么死不可以,为什么偏偏选择如此诡异的死法?最诡异的就是:他是如何在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情况下,把自己悬空挂在屋梁上的!?要知道他可没有丝毫武功,更加不会轻功!还有,他是怎么控制鸡鸣尸落的?要知道那时他已经气绝多时了!
最后一起:验尸仵作失足落水淹死!
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有了前面几个解释不清楚的案子后,玉冰已经对所有案件都抱着怀疑态度。她不知道案卷中记录的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要想破此案中案,就必须先把所有疑问都解开才行!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问题,玉冰一时间有些茫然,这些疑问没有一个是可以轻易瞎猜得!就算翻遍所有案卷她依然没有丝毫头绪。她有些疲惫地靠着椅子,双目微微阖上……
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卷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案卷,用它轻轻抵着额头。仿佛这样就能从它身上得到神秘的力量!
她的头骤然一偏,一道尖锐的劲风从耳畔掠过……
“嗤!”一声微响从背后的墙上传来,靠着墙面的书架从上至下瞬间裂成两半!书页翻飞中,她还没发现是什么武器造成的,极度得危险感透过她的四肢百骸!
手里的案卷凭直觉地往前一扔,“噗!”地一声,厚厚的案卷被看不见的东西一切为二!空中的卷布一碰到这凌厉的武器,再次被无情地切割成无数片,布屑纷纷飘落……
她敏感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落在屋子里的正中央。
右手曲指一弹,流光闪过,她的银针刚好挡移了射向自己正面的一击!
耳朵一动,她转头看向自己刚刚坐着得地方:连桌带椅子全被那几道神秘的锐器给切成了碎片!
“来人!有刺客!”外面的官差终于听见动静,都在大呼小叫着。不一会儿屋子外面已经被火把包围亮如白昼!
“师傅,我们会不会闹得太大了!?”屋里黑暗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大?我还嫌不够热闹呢!”随着另一道中年男子有些懒散的回答。
玉冰再次感觉到极度危险,可是面对看不见的兵器,任何躲避都是徒劳得!
果然,就在她脚下轻移时。一股钻心地疼痛感传来,她用没受伤的右手在黑暗中往左臂上轻轻一摸,入手一股温热。她知道自己的左手伤得太重没法再动了!
可是,危险还没解除!
就在她估量自己的伤势,身子一顿时,另一道更加凌厉的剑气朝自己袭来……
现在的她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袭击逼到门口处,可是门被自己从里面上了栓!
眼看肃杀的剑气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转眼既至,避无可避时……
一阵微风拂过,她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百花香,随即她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开了!
沁人心脾的百花香也瞬间参杂进浓浓的血腥味!此刻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传来“呃!”玉冰觉得头皮一炸,瞬间想起这熟悉的花香是谁。
“开心!?”看着挡在自己前面那道弱小的身影,玉冰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这是……梅花?”另一道更加讶异的女声响起,刚刚触碰到开心身体的剑被人硬生生地抽了回去!
“噗!”黑暗中传来一道被自己剑气反噬的喷血声。以及那师傅的怒吼声:“你干什么!?”
“师傅,对不起……我……我下不了手!”这断断续续的女声刚说完,就听见黑暗中那师傅的一阵急唤:“燕儿?燕儿!你醒醒!”
“开心!”玉冰没有理会黑暗中那充满危险的两人,她上前一步,一下子接住开心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一眼她就知道开心伤得有多重:胸口的衣服被那道致命的剑气划破,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狰狞恐怖!伤口的旁边是一朵绽放着的白梅花,那纯洁的花瓣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红。唇边浸血气若游丝,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
“啪!”这时,门栓被人从外面用刀强行劈断!玉冰抱着毫无知觉的开心,向旁边斜着挪动一步,堪堪避开门口……
“玉冰!?”随着焦急的呼唤,那可怜的门就被张怀暴力地一脚踹开,他一进屋里就不停的四处张望着,“玉冰!你在哪?回答我!”
“别喊了!我在你身后!”看他如此着急,玉冰的心里有着一丝丝甜意,不过很快她就将之抛开。见张怀急步来到自己身边,立刻把昏迷不醒的开心往他怀里一放急忙道,“快让人准备热水,她为了救我受伤了!”
两人一出来,张怀就看见她那还在流血的手臂惊呼道:“你也受伤了!?”转身将昏迷的开心交给一旁的官差,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她那受伤的左臂心疼地道,“伤得这么重!?不行,先叫大夫给你看看!”
“你记性又不好了!”玉冰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虽然心里很高兴。可是,毕竟自己还醒着,而开心已经昏迷了!
想到这里,玉冰知道她没时间与他在此打口水仗。
她闪电般地在腰间一探,摸出一根银针,反手刺在伤口的周围。
瞬间,血就被止住了!
扬扬手里的银针,她傲然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伤我会不知道吗?好了!先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好,依你!都依你!”张怀见她的血确实止住了!眼下没辙,只能跟她一起进隔壁的房间。
这间屋子的摆设与之前她受袭的一样,一进门的左手边都是雕花大床。此时,床边已经围着好几个人。床沿上还坐着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正为躺在床上的开心摸脉。
“简大夫,如何?”等得有些着急的录事参军,不时问道。
“你这样扰乱他,让他怎么专心听脉象?”玉冰刚一去,就听得有些受不了地怒斥着。
“你!……”那邱参军刚想发火,转身却看见自己惹不起的两个人只能讪讪地闭上嘴巴。
“没事,她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深,仅仅被剑气刺破了皮而已。”那姓简的大夫收回手,转头给玉冰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刚刚看她好像伤得很重,都已经昏迷不醒了!”玉冰皱着眉头,看着床上人儿那血淋淋的伤口。有些疑惑:难道现在自己的医术退步了!?
“姑娘你是关心则乱,见她昏迷就自然而然的下结论了!”简大夫一边让人端来热水,轻轻地替她清洗着伤口。一边耐心地同玉冰解释着。
“只要她没事就好!”玉冰听大夫这样说,就知道真的是自己太过悲观了!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还在火辣辣的疼!
她在椅子上坐下后不再乱动,任由张怀在自己的伤口上随意折腾!
“她只是赶了很远的路太累!睡一觉就好了!”清理完开心的伤口,简大夫给她上了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药粉。一切都包扎好后,简大夫起身整理着药箱时还喃喃自语着,“奇怪,她身上的胎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
“胎记?”玉冰在旁边听得真真的,这老头的确说的是胎记。玉冰突然想到好像在开心受伤时,自己也曾在她的伤口附近看见了一朵绽放的梅花!?
都是梅花?这会有什么关联吗?开心是叶青六年前捡来得女儿,她的亲生父母没人知道。那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八年前的幸存者?她的脑海里会不会也封存着八年前,关于中书令常大人全家消失那天晚上的记忆?
现在胡乱猜测也没用,玉冰有些自嘲地笑笑。看来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而这个解惑的大夫还在酣然沉睡中!这一切瞎想都只能等她睡醒了才会有答案!
书房门口徐大人见张怀那阴云密布的脸,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是人都看得出来,这太子爷在意那叫玉冰的姑娘。让太子爷的心上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刺伤?徐大人想想都寒毛直竖胆战心惊!
站在大战后的房间,看着里面铺成地毯的碎布片和残缺不全的家具,徐大人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了!怎么走到哪里都会有杀手来行刺?
纵然知道那些杀手的目标不是自己,可他能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聪明的太子相信自己就是他们的目标呢?关键是自己的府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徐大人!你欠我一个解释!”张怀望着屋里一片狼藉,他就能感觉到昨天晚上这场刺杀的惊险!
他知道,这些杀手的目标就是玉冰:清河镇上的第一次;还有路上槐树下的第二次;加上昨天晚上的,她已经与死神三次擦肩而过!
下一次呢?
她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