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亲自送姜安然回去,顾不得道别,就听姜安然门外,似是有人在对话:
“安然呢?”
“回夫人,姑娘方才睡下了。”
“正好我进门看看她。”
“夫人......”
“怎么?我还进不得了?朝云,你今日怎么如此没规矩!”
姜安然迅速从窗外进入,以最快的速度脱去身上的衣服,褪去身上的首饰,躺进被子里,这时正好白雅彤推门进入。
朝云朝露追着白雅彤进门:“夫人......”
姜安然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揉双眼问:“这是怎么了?娘怎么来了?”
白雅彤看姜安然迷迷糊糊的样子,坐到床边与姜安然说话:“今日这两个丫头十分没规矩,竟拦着不让我进门,可是吵到你了?”
姜安然笑着答:“娘不要怪她们,是安然想好好睡一会,睡前吩咐了让她们不许放任何人进门的。”
白雅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安然为你们求情了,就不必受罚了。”
二人赶忙道谢。
才听白雅彤说道:“娘只想进来看看你是否生病,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吧,娘守着你。”
白雅彤言语间的亲近,令姜安然安稳极了,心血来潮说道:“不如娘陪我躺会儿?”
见白雅彤先是一愣,又是安慰的与姜安然一笑,答应道:“好啊!”
由身后的丫鬟替白雅彤去了首饰与衣服,姜安然向里挪了,白雅彤这才躺在姜安然的身边。
姜安然靠近白雅彤,言语中自然的带了些撒娇:“女儿还从未与娘一起睡过。”
白雅彤也说道:“是啊!这么多年了,娘也等到这一天了。”
二人便在床上话家常。
姜安然问:“居安苑那边散了吗?今日竟这般早?”
“左右不过那几句话,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新意。”
“即便没什么新意,一家人在一起便是好的。”
这话不过是姜安然从楚斯年自己过新年得出的结论,却不想白雅彤却联想到了姜安然的身上,问姜安然:“娘知道,这十几年来,你肯定过的很苦吧。”
“不苦的,女儿过的很随心。”
姜安然说的实在是实话,不论是琴棋书画的十二年,还是吃斋念佛的十二年,除却极少与人交朋友,与家人亲亲密密的在一起外,姜安然确实没吃苦。
可白雅彤却觉得姜安然这是为了使自己安心,只“唉”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反而与姜安然说:“安然,你从今日开始,便十四岁了。”
姜安然也“嗯”了一声,心想:回来已经一年了,日子过的如此快。
白雅彤又说道:“年前,又有几户人家来上门说亲。”
没想到白雅彤会将话题又引到嫁娶之事上,姜安然不知白雅彤的意思,便没有言语,又应了一声:“嗯。”
白雅彤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始终觉得不怎么合适,便推掉了,怕再次发生八字不合的情况,安然,你有喜爱的男子吗?”
姜安然心中咯噔一下,也不敢答。
但白雅彤也没等姜安然回答:“你看,娘都糊涂了,你很少与外人接触,更何况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