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安然的心里,这个一直保护着她,呵护着她的男人,其实从根本上就是一个孩子,他可以人前“杀伐决断”,却没办法在人后看着姜安然忽略他一分。
姜安然想过,为什么楚斯年会这样呢?
后来她得到答案——因为爱。
从小到大,楚斯年就是一个缺少爱的孩子,他的母亲从小离他而去,他的父亲甚至造成了他母亲的死,所以楚斯年在爱上姜安然的时候,才想要把她紧紧的住在手里,以至于,这像是楚斯年的一个执念,就算在孩子面前也不能例外。
趁着午膳过后,楚念安去午睡,姜安然才终于有机会问楚斯年:“发生了什么事?”
从根本来说,楚斯年和姜安然是一样的人,他们从小就失去了亲情,所以才以冷漠为铠甲,他们看起来勇敢无畏,但是内心脆弱的不堪一击。
楚斯年将姜安然抱在怀里,将脑袋贴在姜安然的肩膀上,这才闷闷的说道:“我在想,母亲的死,他在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在过去的无数个年月里,姜安然从来没有听楚斯年提起过“他”,但是姜安然却知道,这世上能让楚斯年如此纠结的,也只有楚正德了。
姜安然继续问:“是查到什么了吗?”
“嗯。”楚斯年说道,“我在军中的属下,前些日子,报上来一件事……”
前些日子,就在姜安然晕车时,昏昏欲睡的时候,楚斯年听到了一个消息——关于楚正德的一个消息。
当年的楚正德,娶了楚斯年的母亲莲儿之后,曾因御敌奉命去过边境,而他参加的正是东陵国和凌天的战役。
在那次战役,楚正德遇见了东陵的一位公主,并把公主迷的神魂颠倒,甚至还有“非君不嫁”的意思。
公主私下找到楚正德,告诉楚正德,如果他答应娶她,那么她就让东陵国语凌天的战事作罢,可是当时楚正德已经有了莲儿,所以就拒绝了楚正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东陵国还是退兵了。
据说有的人说,那位公主暴病身亡了。
但是也有人说,东陵国的公主嫁到了凌天。
姜安然问:“两种说法,哪一种是真的?”
“第二种。”
楚斯年从小就知道楚正德身边有一位妾侍很不一般,因为不管楚正德当初多么坚定的不答应纳妾,但是那位妾侍,还是有本事让楚正德的母亲,也就楚斯年的祖母,以死相逼,把她纳入了府中。
有一才有二,更有了三。
“楚修诚的姨娘,就是那个公主。”
这也是楚斯年近期才知道的,不,应该是猜到的。
虽然楚斯年一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如果不是听到这个消息,他也不会把这两个人串联在一起。
不过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东西,也能够说得通的。
姜安然想不到,庆国公府竟然是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那母亲的死,和这位……公主,还有……父亲,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楚斯年颓然而伤感的说着,“但是,快知道了。”
楚斯年抱着姜安然歇了午觉,醒来的时候,得知楚修诚他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姜安然这才想起,昨天楚斯年特意让他们午后过来,显然,这是特意来拜见了。
等收拾停当,姜安然和楚斯年才终于露了面。
今日的庆国公府,难得的全员到齐了。
以楚修诚为“领导”的所有人,整齐而不甘愿的行了礼,这才听楚修诚说道:“四弟两年没有回来,为兄还以为四弟忘了庆国公府这个家了。”
“就是,四弟回来,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昨日我们听说四弟跟弟妹回府,高兴的来给四弟请安,竟连四弟的面都没见到。”
这是楚修云,楚正德的二子。
在听到他们两个责备的话时,姜安然第一反应竟是有点想笑。
她尤记得当初她初嫁入庆国公府时,他们对楚斯年表面上的恭敬与惧怕,可是现在,看样子他们一个个竟然嚣张起来,也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他们有了这样的……误会。
对,就是误会,不过两年未见,他们凭什么认为,他们有本事能斗得过楚斯年,又凭什么在这里嚣张?
但是要抡起嚣张,世上绝对没有哪个人能比得过楚斯年的,只是要看楚斯年屑不屑跟你比,果然,就见楚斯年面不改色的说道:“楚一,把这群东西,给爷赶出去。”
然后,就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一群暗卫,作势要赶人。
楚修诚这才陪笑的说道:“庆国公,您这是做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啊,庆国公!”
“是啊!是啊!”
人群中有男有女,同时应和着楚修诚的话。
一群人被赶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被赶出门,姜安然这才说道:“好了,楚一,这是老爷和几位闹着玩呢,你先下去吧!”
楚一这才带着一群人消失了。
楚修诚被姜安然和楚斯年打一棍子给颗枣的行为,闹得没了脾气,只好趁着牙没咬碎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又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厅中。
这时不用等楚斯年催促,楚修诚就主动说道:“我等也是替父亲担心,这才冒犯了庆国公,还请庆国公恕罪。”
楚斯年不动声色的看了楚修诚一眼,这才说道:“还有什么事?”
这两年,楚修诚投靠了四王爷之后,就连四王爷也对他礼遇有加,所以这才有些得意忘形了,没想到从昨天开始,楚斯年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这让他除了难堪之外,更加愤恨楚斯年了。
不过,他今日来,可是有大事的:“许久未见庆国公,甚是想念,不知什么时候,庆国公肯商脸,与兄弟第几个聚上一聚。”
“有事?”
楚斯年和楚修诚这几个庶子,基本上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他就算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不是楚修诚的本意。
“没有,只是想和庆国公聚聚罢了。”
“没空。”
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