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那根灵性小草变成了一根管子,一根易俊用来喝水的管子,易俊拼尽全力抓着它,拼尽全力攫取着管子那头的力量——天火麒麟兽的念力。≥≯ ≯ w≤ww.
“嗡——”又有一股念力波被易俊攫取过来,进入到他灵性之内,一部分被两座大山研磨粉碎,另外一部分则再次化作了力量,易俊便又是一个鲤鱼打挺。
“呼”,两座大山再次被顶得飞起,趁着这奋力的一瞬,易俊灵性奋力蠕动,向着两座大山的外面蠕动。
他只是蠕动了两下,距离不过半寸,下一刻,两座大山再次重重重合,再次狠狠将易俊灵性中攫取到的念力压碎,然后再次研磨起来。
“吼——”天火麒麟兽痛苦的大吼,它趴在那里,四肢不断抽搐,不断狠狠击打着地面来缓解疼痛,但是,它却没有强行断开和易俊之间的联系。
也许它不聪明,也许它足够愚笨,但,正是这样,它才能够时刻想到到自己内心中最原本的一个念头,那就是第一次见到易俊时候的情景,第一次用自己的念力和易俊沟通的时候。
它并不懂得沟通的技巧,如果懂得的话,当时易俊应该成为它的灵兽,而不是相反,它只是直来直去的沟通,但,正是这种直来直去,让它有了一种感觉,那感觉就是依赖——对尚且弱小的易俊的依赖。
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太难火麒麟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因为那种感觉在韩廷真身上没有感受到过,虽然他和它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战斗在一起,但是,它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或许和易俊有魂灵士的潜质有关,和韩廷真没有魂灵士的力量有关,但,不管怎么样,它愿意相信易俊,所以,最后,它跟着易俊走了,离开了和它生活了三年的主人韩廷真。
这说起来是一个背叛的故事,应该遭到唾弃,但天火麒麟兽并没有人类的道德,或者说它的想法和人类世界的准则并不一样,它只是单纯的想回家,只是单纯的想回到那些同样单纯的兽人中间,做它们的图腾,享受它们的尊敬。
仅此而已。
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一个感觉变让天火麒麟兽忍受下来,它和易俊一起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任凭易俊攫取着它的念力。
“咕噜噜……”易俊又在攫取。
然后,“嗡——”两座大山被震开,接着易俊的灵性快向前扭动了两下。
接着,“轰”的一声,大山重新合拢,震散天火麒麟兽的念力,重新开始碾磨易俊。
“咕噜噜……”易俊又在攫取。
然后…………
“只是一个没有前世的普通人,浪费我的念力。”武德皇帝李佶构看了一会儿便感觉到无聊了,两座念力大山压榨了易俊的所有记忆,不管是他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这中间没有武德皇帝想要的,于是他便不耐烦起来。
“帮我看着,有事向我汇报。”他向着旁边的圣女意念吩咐了一句,然后,念力退出了这三昧离魂阵。
过不多久,又有一道念力从大阵中撤了出去,那是颜宗皇子的,不过,他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不得不抽去这一丝念力,全力去应对。
圣女的念力没有退出去,另外一道属于那黑衣人的念力也没有退出去,她们留了下来,在这里继续仔细观看。
圣堂里的其他人也没有走,他们站在那里观看着,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是,众人还在看着,或者是等着,等着一个结果出现。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不过,相比于外面,里面的意念才整整难熬。
易俊每次借助天火麒麟兽的念力撑开一点儿距离,本能的向外挪移半寸,这个距离可以说十分缓慢,过程也十分无趣,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易俊并没有放弃,那丝残念支撑着不断的坚持着,不断的做着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事情。
没有人把念力这样使用,因为这实在是太笨了,太没有技巧可言了,这也只能说是本能而已。
但,这本能的使用也太频繁了,坚持的时间也太长,过程也太凄惨,以至于留在这灵力阵中的两道意念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忍。
黄灵鸟并没有感觉到不忍,因为它和易俊的生命形态并不一样,并不了解这个生命形态的痛苦,它只是严格的执行颜宗皇子的命令而已。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有些枯燥,枯燥到令人心惊,因为那丝灵性始终没有放弃,被压扁了,磨细了,依然在坚持。
“为什么”的咆哮也在继续,声音没有丝毫的减少。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持着他这样坚持,圣女不知道,黑袍人不知道,颜宗皇子也不知道。
太阳下山了,时间便是整整过了一个白天,易俊的那到灵性已经被研磨成了针尖大小的一点儿,他的力量在慢慢的消退,灵性在消退,通过识海想通得到的天火麒麟兽的念力也在减少。
因为天火麒麟兽虽然是灵兽,念力似海,但这也仅仅是个比喻而已,它的念力远没有达到大海那么众多。
易俊的声音也在降低,音量在降低,但其中表达的愤怒和决然却没有减少,他还在攫取着天火麒麟兽的念力,一丝也没有放过,还在努力的挣扎。
只是大山太大,他每次移动的距离又太短。
看着这便是一场注定绝望的挣扎,不过,有一种变化叫做量变引起质变,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此消彼长。
易俊的灵性被研磨了不下千万遍,但是,两座念力大山也被易俊攫取到的天火麒麟兽的念力震荡分来千万遍,大山太大,终归是没有针尖般大小的灵性凝练。
就在太阳落山的那一刻,“轰”的一声大响,两座念力大山被易俊攫取到的很少的一丝念力震得再次分力,当它们重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座大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