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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杂货铺(1 / 1)

众人在此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张尔伦率队离去,花逢春和陈嫣红亲自送到山下,自此以后每次张尔伦率队返回之时都会打此处路过,住上一宿再回盖天县。

后路再无阻碍,车队终于回到盖天,按照以往得规矩先到校场祭拜还愿完毕后,张尔伦将车队带到潘府后院将货物卸入仓库,然后去前面得中厅找潘爷交令!

到了中厅看见潘爷正坐在主位上摆弄着一只步枪,看见张尔伦进去后招了招手,张尔伦赶紧走到他身前,潘爷将手里得枪交给了他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那种步枪,我刚让他们从车上直接拿过来的,我怎么觉得这枪有点短啊,好想还不如咱们自己生产得汉阳造好使呢!”张尔伦接过枪摆弄了几下又瞄了瞄答道:“是这种枪,不错这枪是短了点,尤其是不适合拼刺刀,但精准度高,尤其适合精度射击。”潘爷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觉得行就好,这个我还真不懂,路上怎么样,一路都顺利吧?”张尔伦将枪放到一旁从身上卸下褡裢掏出腰牌和一张纸放在桌上回道:“正准备向潘爷汇报,一路还算平安,总共花了一千三百八十二块钱,在上海按往例听杨爷得给了每人十块钱花销,剩下得则是一路打点和弟兄们吃喝所用,都记在纸上了,请潘爷查收。”潘爷点了点头也没看那张纸只是说道:“听说回来得路上你们遇到土匪了,好像和贤弟还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张尔伦心想,这潘爷得消息收到得挺快啊,这才刚回来就已经有人递话了,不用猜肯定是关夏那小子,不过张尔伦到没觉得什么,反正全车队得人都看见了,这种事没瞒得必要!

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恩,是有这么回事,也不是别人,这人潘爷也认识,萧大帅仗下得花逢春,几个月前那仗这小子跑出来后就进了山,跟一个叫满山红得女人合了伙当了山大王!”

“哈哈……”潘爷听后大笑道:“我说是谁呢,弄了半天是你们兄弟俩碰上了,这到是件喜事,那贤弟应该给花贤弟请来啊,我与花贤弟也有年头没见了,当年也算是一见如故啊!这小子那张嘴是着实会说,哈哈……”张尔伦也是玩笑着答道:“他到还真想下山谋个差事让我给劝住了,潘爷要是喝酒时缺个吹牛得我这就让人去把他叫下山来,潘爷要是缺做事的我看还是算了,除非潘爷打算欺负乡邻强抢民女得话这位爷到是门清。”说完与潘爷对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潘爷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一事不知贤弟可方便说,我听说贤弟找花贤弟借了五百块钱,不知贤弟是做何用处?”张尔伦一听潘爷问起此事,心中虽犹豫了一下却仍然说道:“回潘爷,此事是这样的,我这次去上海前受朋友相托,帮他去一所学校找他妹妹,当日到达后我晚上便去了那所学校寻找,但没有找到,谁知在回旅馆得路上却无意遇到了萧大帅的八姨太,与她聊了几句,得知她如今过得不好,当时想到萧大帅得恩情,心中不忍便从身上拿了五百块钱给她,本打算日后从潘爷这领了月例钱时再还上,后来遇到花逢春后,总觉得第一次出去就擅动公钱以私用甚为不妥,便向花逢春借了五百块钱想把这帐先还上,因此才有了借钱一事。”潘爷听完后脸色不快,嘴上说道:“张尔伦啊,张尔伦,你让我如何说你!”张尔伦心中一惊望向潘爷,潘爷接着说道:“老哥委任你为护镖队队长,便是将这一众兄弟和这数车货物的安危都交付于你,又岂会在乎区区五百块钱,你拿钱救助老长官得遗孀更是义举,反而让我对你张尔伦更加看重,你确实是个有仁有义之人,可你为什么要找花逢春借钱还给我呢?你这不明显是拿花逢春当兄弟,拿老哥当外人啊!”张尔伦听了潘爷这番话自是羞愧不已,心想潘爷果然是一仁义之人!

于是向着潘爷行了个大礼拜服道:“潘爷教诲得极是,潘爷对尔伦有再造之恩,尔伦绝不敢忘,潘爷大仁大义,尔伦知错了!”潘爷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时间不长,对我还不了解,而且你也是想把事情做好,这次之事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得事情发生,你如今既然是我得人,有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要是办不了你再去找别人我自然无话可说,可你若是先找了别人岂不是让外人觉得老哥太不拿兄弟们当回事。好了!这事就掀过去了,你赶紧休息两天,过两天还要去趟上海,南边现在打的厉害,粮食布匹都缺得很,要早点送去才是!”张尔伦点了点头,又和潘爷汇报了点琐事便离开了潘府。

张尔伦回到城西自己得小院,打开门一看,屋里院内干干净净得,还有水渍,心想这肯定是二宝子刚打扫过,这小子还真是不错,要不是这护镖得活太危险,张尔伦还真想给他带在身边。

在屋里转了一圈,心想着这中午饭还没吃,一个人也不值当生火的,算了,还是去福顺酒楼吃点吧!

刚出了屋门来到院里,就见二宝子拎了个食盒进了院,张尔伦笑着说道:“你小子消息还真灵通,我这才刚进门你就跟着来了。”二宝子答道:“你早上到时我便知道了,我本以为你得在潘爷家吃了午饭才回来呢,可我叔刚才说你回来了,我心想你肯定没吃饭呢,就让后厨得大师傅下了碗面给你送过来,你赶紧趁热吃。”张尔伦点了点头带着二宝子又回到屋里,二宝子将面端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扫了一眼屋子说道:“团副,你该找个女人了!”张尔伦洗了手走了过来说道:“为什么?”二宝子说道:“还能为什么啊,你看你整日在外奔波,回到家总得有口热乎饭吃吧!衣服换下来总得有个浆洗的人吧!哪想现在这样,孤身一人的,看着我都心疼。”张尔伦边吃面边心想道还真是,可找老婆也不是买东西哪有这么容易,他突然想到了叶玉卿,可当即就否决了,那以前可是大帅得女人,且不说人能不能看上他不说,就算能他也不敢娶啊,花逢春,潘爷,二宝子都知道她以前得事情,大帅这还尸骨未寒呢,自己就把他得女人弄自己家里了,这让别人怎么看他,更何况自己还刚刚跟花逢春和潘爷说为了大帅给了她五百块钱,这下更说不清了,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说我一个三天两头在外面跑得人,谁家得姑娘能看上我啊!”二宝子听了后赶紧回道:“团副,真不是二宝子捧你,就你这种上过军校,当过大官,如今又被潘爷委以重任担当护镖队队长得人物,在咱盖天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我敢跟你打赌在咱盖天只要是你看中的姑娘,人家那边肯定麻利得给你送家来,生怕再被别人抢了好事,”然后又低声坏笑道:“恐怕就连潘爷都有找你做个上门女婿的心思吧,嘿嘿……”张尔伦正喝着面汤,听了这话差点呛着,放下碗朝二宝子的后脑勺敲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瞎扯什么呢,潘爷天天跟我以兄弟相称,我娶他闺女那岂不是乱了辈分,我看是你小子想好事呢吧!别想了,人家小姑娘才十五岁,还在北平读书呢,你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二宝子揉了揉脑袋笑道:“我自然是不敢想的,咱和人家那样得大小姐之间你要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都叫抬举我,嘿嘿,行了,团副,咱还是说你吧,只要你点个头这事都不用操心,我让我叔帮着你操办,包你满意,怎么样?”张尔伦也没直接拒绝只是说道:“这眼看就快过年了,等过了年再说吧,也不是急得事。”然后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我那兄弟白永贵得杂货铺开哪儿了?我下午想去看看。”二宝子听了这事一拍大腿说道:“嘿!你都别提了,要不怎么说,什么样得人交什么样得朋友,你兄弟那两口子也不是一般人,是真精明,前些天你忙得厉害,我也没跟你说,你还担心他两口子被人骗,好嘛!他两口子就差点没给李百顺那老奸商给忽悠得把自己都卖了,也不知道给老头灌了什么迷糊水,两个人一分钱没花就把东城李百顺得三间门面房连着一个大宅子全弄到手了,那老东西还高兴的很,当天收拾了点家用带着老婆孩子雇了辆马车就出城了。”张尔伦听完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我原先在店里干的时候去李百顺得店里进过货,那可不是个容易忽悠得主,只怕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一会我去那边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二宝子可不会想这些,他就是看到什么说什么的主,既然张尔伦回来了,这事就不用他操心了,于是转口问道:“团副,上海好玩吗,是不是特漂亮,你这趟再去得话能带着我去见识见识了吧!”张尔伦想起自己在上海得经历摇了摇头说道:“好什么,就是外表光鲜罢了,一个麻木不仁冷血冷肉得地方,我看还不如咱盖天好呢,这趟就算了,这快过年了,要早去早回,让兄弟们回家过年不是,呆不长久,等开了春,我一定带你去看看,你放心,我答应你得事肯定算数,到时候再带你去见见花逢春那犊子!”二宝子听到张尔伦说起了花逢春,心中也是一喜,忙问道:“花团座还活着,太好了,他也在上海吗?”张尔伦摇摇头说道:“他不在上海,那小子如今长行市了,在盘龙岭跟人合伙干了土匪,这趟回来得时候差点给老子也劫了。”说着便将昨天的事说给二宝子听,二宝子听完哈哈大笑,好不开心得说道:“咱们花爷干这买卖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如今这世道,能占山为王还是很有前途的!”张尔伦笑着说道:“怎么,你要是有兴趣,大可以去投他,你放心,你花团座肯定给你个小头目当当,包你天天有酒有肉有白面馍馍吃!”二宝子摇了摇头说道:“拉倒吧,要是那样,我宁肯跟着你跑车队,还有个好名声不是,对了,团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教我使枪吧,你说这么乱得世道,我怎么也得学个保命的本事不是。”张尔伦点了点应允道:“这好办,等这趟出了车回来就教你!”二宝子又是欢喜得紧,谁都知道张尔伦练了一手好枪法,能得他传授那自然是自己大大得福分,二人又聊了几句,二宝子怕离开久了酒楼里忙不过来,便起身离去。

二宝子走后,张尔伦也锁了院门往东城寻白永贵去了。张尔伦来到杂货铺前,远远得便看见门头上飘着杆旗子,上面写着永昌杂货四个大字,再望店里看去,只见白永贵得老婆香玉一边指挥着一个伙计干着活一边张罗着生意,游刃有余。

只看她今天穿了件带毛领子得深红色绣金绸缎无袖袄,里面穿着黑色得褂子,下面穿着黑色得百折裙,一双粉红得绣花鞋,甚为精神,再无第一次见面时得那种落魄。

张尔伦心想,这白永贵也算是有福气之人,娶了个能干的老婆。张尔伦又看了看却没有白永贵得身影,便径直向店里走去,离店门口还有几步远时,香玉看见张尔伦走了过来,赶紧对那伙计吩咐了一句什么,那伙计立即向后面跑去,香玉则独自迎了过来说道:“早上便听人说哥哥回来了,想着哥哥白天估计有正事要忙,我便和永贵打算着傍晚去请哥哥来家吃个饭,以尽我们夫妇二人得感激之情,谁承想到让哥哥自己先过来了,是我们疏忽了,真真得该死!”张尔伦听她这么一说,心想真是好一张巧嘴,赶紧行了一抱拳礼说道:“妹子客气了,这段时间公事繁忙,也没能给你们帮什么忙,尔伦已觉过意不去,妹子再如此一说,更让人羞愧了!”

“都是自己人,你俩用不着这么客气,到反而显得外了!”这时,那白永贵已经走到了香玉的身后说道。

张尔伦看见白永贵笑了笑,也点了点头迎合道:“还是永贵说得是,妹子若再这般客气,我以后哪还敢来啊!”那香玉赶紧回道:“别!别!别!若是那样,我还不得抽死我自己,你们兄弟先聊着,我先去店里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白永贵走到张尔伦身边并肩站着看向自己得店面说道:“你觉得这铺子怎么样?还行吧?”张尔伦点点头说道:“不是还行,是肯定行!在这盖天县除了荣记,就数李百顺得这家店了,你是怎么盘下来的,那可是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不会真向二宝子说得那样忽悠来的吧,那哥哥可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白永贵呵呵笑道:“我要有那三寸不烂之舌还用得着逃荒吗,这是我拿家里的地契跟他换的!”

“你说什么!”张尔伦听了这话大吃一惊的说道:“据我知道的,你们家好像有五百亩地吧,就换这么三间门面一处宅子,你这亏的也太大了吧,兄弟,你怎么想的?”白永贵嘴向上一撇,甚为淡然的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亏吗?我到一点也不觉得亏,那五百亩地如今都已成了荒地,就算明年开春找人翻整,明年得夏粮是别想了,最多是入了秋收点秋庄稼,而且白村的人几乎都跑得差不多了,你到哪找人干活去,就算你找到人干了活收上来点粮食,今天这个大帅要征,明天那个将军要缴的,你还能剩下什么,还不如在这小城里搞几间铺面混口饭吃来的快活,你别看这盖天县地方不大,可难得的安逸,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们家潘爷在,这盖天县就跟潘爷的私人领地一般,大小军阀都需要潘爷的军火支持,大军阀觉得犯不上,小军阀就更不敢了,所以走了这么些地方,突然发现这世道竟然还有这么一片净土,着实难得!”张尔伦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与其守着那几百亩收不着粮食得庄稼地整日里还提心掉胆的,还真不如在这盖天县城做个买卖快活。

可那毕竟是五百亩地啊张尔伦还是有点心疼的说道:“可也用不着全换了啊,至少你可以留下点,若是以后太平了,你回到白村还能过日子不是,最近北伐军打得很不错,吴佩孚已经彻底败北了,河南即将回到国民政府得管辖,估计日子应该会好过点。”白永贵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干嘛,你知道吗,家父生前也有不少关系甚重的亲戚朋友,可我们家遭了灾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们的,都恨不得躲我们远远的,要不然就是冷言冷语得挖苦讥讽,说什么我们爷俩不务正业败了家,老子混蛋儿子傻蛋,真正的让你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可只有你张尔伦在我最无助得时候,把身上仅有的两块钱给了我们两口子吃饭住店,刚弄到了点钱又直接拿出了一半让我们两口子做买卖,我白永贵此生能有你这么一位有仁有义的兄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既然你都在这盖天落了户,我也就不打算走了,日后兄弟之间朝夕相处,还有什么能比这快活的,那点个破地又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我又不傻,这三间铺面是一百亩一间换的,后面的宅子算添头,剩下得两百亩地我问他要了一千大洋,当然就是这样那老狐狸也是觉得占了大便宜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忙火的跟我签字画押,交换了契约,生怕我反悔了。当然到底最后是谁占了便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呵呵……”张尔伦用一只胳膊搭着白永贵得肩说道:“你这为了兄弟付出可是够大的,看来我这以后要是离开盖天县还得带着你们两口子了,要不然我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那白永贵也搭着张尔伦得肩膀说道:“那是必须的,你以后搬到哪,我们两口子也跟着搬,手里就这点家产,走到哪换到哪吧,要是等有一天实在没得换了,那就只能靠你养着了,哈哈……走,回家里喝茶去!”二人就这样肩搭着肩向店里走去。

来到后宅,张尔伦四周转了一圈,还真是一处不错得宅子,三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围成了前院,院里有一个花坛种着些花花草草,如今已经入了冬到也看不出什么景致,花坛的对面搭了个葡萄架,下面一张小方桌,几把小椅子,等到了夏天的晚上,泡上一壶毛尖,坐在这里纳个凉,再好不过了,从正房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门,通往后院。

厨房,饭厅,仓库和伙计住得地方都在后院,合在一起还有个七八间房子,张尔伦心想这套宅子在整个县城只怕也是很不错得了,当然你不能和潘府比,而且也没可比性,那潘爷压根就不是凡人。

张尔伦发现院子里还有几只鸽子,再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信鸽,于是玩笑道:“呦!白永贵,你小子还养上信鸽了,这是给老家那家得小姐飞鸽传情用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举报了啊!”白永贵一看张尔伦认出了信鸽也是好不欢喜,也没接他得茬,直竖了竖大拇指说道:“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认出来了,真牛!行,这下这小家伙有用武之地了,以后只要你回来了,我就让这小家伙去喊你来喝酒。”张尔伦瞟了他一眼说道:“牛什么,老子一个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要是连信鸽都不认识,我他娘的也就可以挖个坑给自己埋了,别说是我,你就是把原先给大帅府看门得二宝子喊来,他也一眼能认出来,你这从哪弄得,不会是李百顺留下的吧,哎,我说,这老东西不会是间谍吧!”

“什么跟什么啊,”白永贵解释道:“那老狐狸能有能耐,这是我自己的,你还记得咱们村的老猎户马老汉吧?”张尔伦点了点头,白永贵接着说道:“这原本都是他养的,那老头以前打猎进了山都会带上两只,他要是打到大家伙了一个人弄不动的时候或者受了伤困在山里走不了的时候就放鸽子出来给他老伴,他老伴就带着人去接他,他老两口都不识字,于是他就在家里画了好多张山里的图,然后告诉他老伴图上的每一个位置是哪里,让他老伴记住了,如果在哪个位置打着猎物了他就在图上摁个黑点,如果在哪个位置有了危险就在图上摁个红点,着实有趣,我曾经想跟他买两只玩玩的,他说什么也不卖,后来有一次他老婆害了病没钱医治,家父让我给他送了几块钱去救了他老婆得命,他知道我喜欢鸽子便送了几只给我,教给我得时候还说希望我善待它们,说这都是他得救命恩人,于是我便养了下来,一直养到现在,再落魄得时候也没舍得丢掉它们,我们家那傻娘们跟着我逃荒要饭饿急眼的时候要杀了吃,我差点没给她宰了!”张尔伦看见小方桌上有鸽子粮,也来了兴致,便坐在旁边得小椅子上喂起了鸽子,白永贵看他没有进屋得意思便从屋里沏了壶茶端了出来,给张尔伦倒了杯茶问道:“兄弟,你这趟去上海可见到娇娇了?”张尔伦一听这事,本来挺放松的心情又紧了起来,皱起眉头说道:“永贵,我说了你可别着急,娇娇因为没钱缴学费几个月前就被学校赶了出来,现在不知道去了哪,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托人在上海寻找了,只是没有娇娇的照片也不好找人打问,不知你这可有,要是有得话就给我一张,也方便寻找。”白永贵点了点头走进了屋里,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张相片走了出来递给张尔伦说道:“就只有这一张了,虽然是两年前照的,可大模样没变,你拿去吧!”张尔伦接过来看了一眼,挺俊俏得个丫头,还能看到小时候得影子,笑得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白永贵坐到了一旁自我埋怨道:“以前都是每三个月给她寄回钱过去的,可前段时间家里遭了灾,我自己都无暇顾及,哪里还顾得上她,唉!都是我这做哥哥得没用,苦了我这妹子了!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说着竟然痛哭了起来,张尔伦只能在旁劝解,后来香玉听到哭声也来到后面又是一番劝说,那白永贵心情才稍好了点。

张尔伦在白永贵家吃过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小家,躺在床上心想着这趟再去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白娇娇,给白永贵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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