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里,因为战斗是发生在读力的空间里的,所以山洞本身除了那扇石门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损毁的地方,祭坛上的玉鳞依旧孤零零的飘在那里,上面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纹
“这一次事情多亏了堂吉诃德阁下,”站在祭坛上思考了许久的先祖之魂突然开口说道,“若不是您,我夏亚帝国恐怕真的就毁于一旦了。”
“误打误撞吧,”堂吉诃德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起初我并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再说了,这一次竟然又是那个家伙,所以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吧。”
“先祖,那以后怎么办”夏亚琴早已经醒了过来,身上还披着堂吉诃德给她的法袍,脚上的拖鞋也丢掉了,换上了一双男式的靴子,“他们能潜入进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而且您也说了,那个什么光头,比您还要厉害,对了,”没等先祖之魂回答,夏亚琴伸手指着遍体鳞伤的鳞片说道,“您把它戴在身上不就行了吗”
“哈哈,”先祖之魂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孩子,这个魔法阵的原理就算是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儿,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不能移动的,不然的话,魔法阵就会失效,尤其是这鳞片,若把强行把它拿走了,跟直接毁了它也没多大区别。”
看着还要问什么的夏亚琴,先祖之魂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而是拿出了一根法杖,上面缠绕着九只一模一样的魔兽,从材质上看,仿佛是精金打造的,不过虽然魔兽是假的,但是夏亚琴去也感觉到迎面扑来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竟然让她忍不住退了两步。
“这是我们夏亚帝国的开国国王所使用过的法杖九龙金杖,”不过先祖之魂自己也看了几眼,“说实话,我也没看出这九只魔兽那里像巨龙了,你拿着它回去,召集其他的六位亲王,然后用这个法杖使用召唤我的法术,到时候我会宣布你是新的夏亚国王,至于你的疑问,我也会一并跟其他亲王一起解释,省得多费口舌。”
“是,先祖,”夏亚琴恭敬的伸手接过了那所谓的九龙金杖。
“好沉,”这是夏亚琴的第一感想,她竟然不得不使用漂浮术才能够顺利的拿起这只法杖,如此近的距离,她看的更加清楚了,九只名为龙的魔兽栩栩如生,相互缠绕,每一条龙的头部都指着法杖顶端的一颗圆得不能再圆的某种晶石,不过真的是很沉,所以夏亚琴看了几眼之后还是把它放回了空间戒指里。
说实话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一个法杖,事实上她的心里乱的很,与其说乱,更像是恐惧,先祖之魂就是夏亚所有王族的支柱,在他们心中,除了真神以外,它就是无敌的,但是当她知道了先祖之魂不在无敌,甚至差点陨落的时候,心中的支柱已经处于崩塌了的边缘,无数假设无数猜疑都纷至沓来,所以她哪里会有心情去欣赏一个法杖,哪怕它很稀有。
“堂吉诃德阁下。”
“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的堂吉诃德一抬头,“前辈有什么吩咐吗”
“哈哈,阁下客气了,”因为堂吉诃德救了他一命,所以先祖之魂就连称呼都改变了,“最后还得麻烦您一趟,将我的这个后代送回夏亚主城,说实话,她根本也没有什么实际战斗的经验,虽然是个高阶法师,但是实际上论战斗力,恐怕连一般的初阶法师她都打不过,当然,伟大的恩情不会用言语来表达谢意,在下自然不会让阁下空手而归。”
说着先祖之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了一个大概高两米宽一米多的金属箱子,箱子的表面与那九龙金杖一样,都雕刻着一样的魔兽的图案,只不过,金杖上的是立体的,而这个箱子上的则是浮雕。
“世人都知道夏亚帝国的开国国王夏亚一世是一个法师,但是实际上,他也是一名骑士,这箱子里就是当年我的父亲夏亚一世亲手打造的一套盔甲跟武器,按理说您是法师,我若报答您,必然要送您法师用得上的,但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那枚九龙金杖,就属这套龙纹铠甲最珍贵了。”
先祖之魂的眼中似乎有一些不舍,一方面这是他父亲的遗物,睹物思人,不舍也是应当,另一方面就是,这套龙纹铠甲是次神器,虽然因为遗失了武器,导致这套次神器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次神器就是次神器,哪怕它遗失了武器,单纯这套铠甲的防御能力也足以让大多数人疯狂,毕竟打架要先能破防才行啊,所以他不舍也是必然的。
但是先祖之魂却不是那鼠目寸光狼心狗肺之辈,不知道感恩图报,堂吉诃德等于间接救下了整个夏亚帝国,甚至险些搭上自己的姓命,所以送他一件次神器,在先祖之魂看来也是正常不过。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先祖之魂在押宝,堂吉诃德拥有如此逆天的能力,未来的成就绝不会低到哪去,如果能在他弱小的时候得到他的好感,那么将来他成长起来了以后就是夏亚帝国的靠山之一,而且他也发现,自己的这个后代似乎对堂吉诃德的印象格外的好,毕竟从她可以穿着睡衣让陌生的男人进入自己的卧室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如果稍稍运作一下,将来这两个人就很有可能会结婚,那么,那件次神器也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又会回到夏亚帝国的手里,而且还白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强者,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至于先祖之魂为什么想就给夏亚帝国寻找未来的靠山,那就跟修伊与那个光头有关了,就像夏亚琴之前说的,他们这次失败了,必然还有下次,先祖之魂可以凭借自己的法神的能力将整个读力于大世界之外,而且在龙脉的加持下也不怕有力量耗尽的危险,那个光头似乎不想引起真神的注意,让他不敢在大世界里使用超过法神极限的力量,所以他的那个该死的金蛋也别想入侵自己的世界,凭借这点,先祖之魂就可以保证自己后院不会再起火。
但是问题就在于当他隔离了之后,在本命玉麟被修复好之前,绝大多数的精力就都会被牵制在这里,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的游走,毕竟长时间维持分离一块小世界所需要的耗费的精力可想而知,在那以后,它若还想出现在费伦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个九龙金杖,而且还不能降临全部的力量,必须要保留一部分维持小世界。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他的分身无法使用法神最强大的威能,切割世界,因为饶是先祖之魂,也没有这个能力同时切割两个小世界。虽然对于世界上大多数的国家来说,能不能切割小世界的法神其实他们都打不过,只要先祖之魂还在一天,就没有人敢对夏亚怎么样!——
夏亚琴还从未试过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过夜,虽然旁边还有一名环之法师陪着,而且他竟然还带着帐篷,堂吉诃德选择的扎营的地方是一处小湖边,有水源的话,很多事都很方便,费伦世界就这一点好,活水直接就能喝,不用担心工业污染什么的,不过,堂吉诃德只带了一个帐篷,所以晚上的话,必然是两个人住在一起,但是这也没有办法,非常时期,好在两个人都不是矫情的人,也就相互装作非常的大方,闭口不提这件略显尴尬的事情。
夜里,四周静悄悄的,远处不时的传来几声狼嚎,帐篷前的一堆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锅里炖着的是堂吉诃德在冰冻的湖面打了一个窟窿,抓到的鲜鱼,两个人都不清楚这是什么鱼,堂吉诃德仗着自己是环之法师,所以就先尝了尝,直到现在他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鱼没有毒。
夏亚琴端着碗,喝着鱼汤,啃着小麦面包,不时的瞅着四周,看上去很是不安,所以说温室里的花朵一出去就会被暴风雨给拍死,作为高阶法师,竟然还怕黑,可想而知她真的上了战场会有什么下场。
当然,这一切都跟堂吉诃德没什么关系,此刻他正联系着家里的妻子,将这一夜一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其的告诉了凯尔,而且似乎是为了转移夏亚琴的注意力,堂吉诃德还故意的一边吃,一边说,好像打电话一样,却也真的不知不觉的让夏亚琴那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嗯,”堂吉诃德吐出了一根鱼骨头,应了一声,“按照现在的速度,还得两天左右才能回到主城,你自己小心点,外出就让了丽丝去吧,嗯,好,你也早点休息。”
“很少见环之法师还能对自己的妻子那么好,”夏亚琴似乎已经吃饱了,所以两只手只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毕竟现在是冬天,就算她身上穿的法袍被堂吉诃德刻上了发热魔法阵,其实她还是有些冷的。
堂吉诃德又从锅里捞出了一块鱼肉,顺便又捞了些青菜,也一并放在了碗里,显然他今天你的胃口还不错,估计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当初被“兰特思”算计了一次,这次算计了回去,所以才心情舒畅吧。
“我们俩算是患难夫妻,”堂吉诃德吐露吐露的将碗里的青菜都吃掉了,“当初我还是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现在我也算是熬出头了,自然要对她好些。”
“哦,”夏亚琴微微的点头,看着眼前提起自己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堂吉诃德,脑海中不由的浮想起未来碎片中的那个男人,跟现在的他一样,“之后您会去哪呢”
堂吉诃德耸了耸肩,“还不知道,也许会挑一些风景特别好,但是人很少的国家去旅行吧,早点休息吧,周围我布置了魔法阵,晚上不会有危险的。”
“哦,”夏亚琴可以察觉得到,这个男人明显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私事,所以也就不讨人嫌了,而是放下手中的碗,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帐篷很宽大,两个人睡一点也不挤,而且还有厚厚的被褥,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的夏亚琴还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显然这被褥也许她的妻子用过,“你不进来睡吗”夏亚琴趴在被窝里,转过身看着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摇了摇头,顺便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木头,“有些事情要想一下,你先睡。”
“哦”
“龙”堂吉诃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一天他所接收到的信息可谓是庞大无比啊,首先夏亚帝国的国王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者,不过堂吉诃德从那本手札上可以感觉得出,这位前辈应该不是自己这个时代的,字里行间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古代人。
而且根据那个光头的话,堂吉诃德甚至有些怀疑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不过不太肯定,因为虽然是老朋友,也有可能是穿越过来之后才认识的,“不过,这一切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堂吉诃德耸了耸肩,自己可以穿越,别人一样也可以,反正大家的生活又没有交集,过好自己的曰子就行了。
“啊~”想到这,他伸了一个懒腰,也回到了帐篷里,带着夏亚琴飞行了大半天的他也困倦的不行,几个呼吸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