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呢?”借着天空中黑色的月光,堂吉诃德不时的微微的转这头看着下面的丛林,凭借着他的天赋法术,堂吉诃德还是可以感觉到这些年里无数死在科曼索森林里又没有来得及被死神带走而被世界所抹杀的自我魂,“世界树不会管你掠夺这里的灵魂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既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就代表着世界树已经接纳甚至是认可我了,魂界里,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干预到真正的费伦世界,并且我只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再有,当费伦世界的规则被修复了之后,魂界的存在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所以只要我做的不太过分,天道应该只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也就是说,分别的时候到了?”
从夏亚.东海的语气中,堂吉诃德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去意已决,显然他跟随着自己,帮助自己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嗯,”夏亚.东海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感叹,“跟你小子在一起这么多年,突然之间分开,却也有些不舍呢。”
“呵呵,”堂吉诃德轻轻的拍了拍似乎有些受惊,身体本能抖动了几下的隆美尔的小腿,“很抱歉,我对于男性并没有什么兴趣。”
“混账小子!”本来还想着要说几句分别前的感人至深的话语的夏亚.东海就好似一个被点燃的炸弹一样,当时就怒了。不过他也清楚,堂吉诃德后背上的女人融合了太阳神的神格。在她的面前,夏亚.东海向来都是小心无比的,所以也就只是过过嘴瘾,“下次等我出关之日,必定让你小子....嗯...让你小子好看!你多保重吧!”话音一落,苍穹之镜裹着一丝黑芒,当然正常世界的话就应该是白光,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流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个傲娇的老头,”悬停在空中的堂吉诃德注视着夏亚.东海的离去,也算是给予了这个帮助了他太多忙的男人一丝该有的尊重,虽然说其实两个人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但是人非草木,相处在一起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不过从夏亚.东海这个小心到了极致的男人竟然敢如此大模大样的飞走,只留给堂吉诃德一个潇洒的背影,他可以断定,魂界应该是一个独立于体系之外的世界,世界树下七神明并没有监控这里的能力,或者说没有这个兴趣。“祝你早日重振雄风,将阿波罗.叮这老娘们斩于马下...”
“怎么了?”良久,似乎是感觉到了堂吉诃德停在那里不动,一直趴在堂吉诃德后背假寐着的她也终于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睁开眼睛撇了一眼。刚好看到了远远的一个黑色的光点,再一眨眼睛。连那个黑色的光点也消失不见了。
“没怎么,”堂吉诃德颠了颠隆美尔,“搂紧我,魂界的规则不完善,各种常规的物理规则都很奇怪,小心别掉下去,掉到了数千年上万年累积的自我魂堆里,就算你是永恒骑士王,也绝对不会很好受就对了。”
“哦,”看到堂吉诃德不想说,隆美尔也就识趣的没有问,她可不相信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好歹也是永恒骑士王,眼花耳鸣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就是零,活了这么久,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别人不想说的事情,最好就别去追问,除非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好到不能再好了,很明显,她跟堂吉诃德的这种禁忌之恋并不算在其中,“还有多久能够到月之海?”
“如果这里跟费伦世界等同大小的话,”堂吉诃德思考了片刻说道,“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吧。”
“这么快?”
“不是跟你说了吗?魂界的基础规则很诡异的,在这里的飞行速度可以达到费伦世界的十倍,甚至更快。”
“没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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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千多年没有过这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的夏亚.东海以更快的速度穿梭在魂界,毕竟它的本体只是一面镜子,如果说堂吉诃德可以以十倍于音速的速度飞行,那么夏亚.东海就可以以一百倍,甚至更快的速度在这里飞行,事实上,他已经可以算是孤注一掷了,因为要控制本命法宝,所以夏亚.东海使用了一种类似于巫妖的命匣一样的秘术,将自己远在无尽荒野的真身连带着所积攒的凶煞之气一齐转移到了镜子里,当然,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怀疑,那个召唤兽潮的阵法依旧存在,只不过不会再聚集凶煞之气罢了..
“嘭!”不知道飞了多远,当夏亚.东海的神识发现了一座城镇,里面有着还算多的自我魂之后,就暂缓了自己的速度,一头扎了下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在这座寂静的好似鬼城一样,实际上就是鬼城的地面上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后,一个略带沧桑面容的中年男人从这个镜子里钻了出来,自然这就是夏亚.东海的真身,只不过这个家伙也许是习惯了,依旧是那衣服守城卒的打扮。
拿起苍穹之镜,当然,实际上这个镜子的本m名应该是叫昊天镜,夏亚.东海是因为怕堂吉诃德听不懂才会起了那么一个类似的名字,轻轻的拍掉了上面的灰尘之后,夏亚.东海左手捏着剑诀,右手举起了昊天镜,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念叨了几句道家咒语之后,猛的把这面镜子往天空一扔,整座城市就都被禁锢了起来,显然一项小心谨慎的夏亚.东海,就算是在真神所不能触及的魂界,也要先把自己隐藏起来,才去吞噬那些大多都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没有外界的刺激甚至连移动都懒得移动,单纯的只剩下记忆体的自我魂..
前世界第一强者到底有多么可怕。堂吉诃德还真就没有见过,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灵能不够用,无法掩盖夏亚.东海的力量波动,一直到现在,在这个真神所无法触及的世界,站在城市中央的夏亚.东海猛的一张嘴,整座城市的气流都发生了变动,那些束缚着自我魂的锁链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崩断。而后在气流的带动下犹如长鲸吸水一般,都被夏亚.东海吞进了肚子里,末了,这个男人还炫耀似得打了一个饱嗝。
“啪!”天空中的昊天镜撤销了防御结界,缓缓的落在了广场的水池里,夏亚.东海也似乎有些困倦的化成一丝青烟钻回了昊天镜中,整座城市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次,却是不能在走那条路了,”躺在昊天镜中努力的消化着那些灵魂的夏亚.东海不由的自言自语道,“无论是心境,还是本心,都已经没有办法支撑帝王之道的成长。不过,做一个逍遥于天地之间的散仙,却也是不错的选择,至于阿波罗.叮,”提到这个女人。夏亚东海最终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还是先恢复实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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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界的月之海在天空中皎洁的黑色月光的照耀下依旧是波光粼粼,但是却正好跟费伦世界相反,对着月光的水波是黑的,逆光的确实闪亮无比,不过隆美尔却并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这份风景,事实上现在两个人正站在一栋建立于海边的别墅之前,确切的说是建立在峭壁之上的,这也是通常那些有钱的土豪们愿意做的事情,三面是峭壁,底下是怪石嶙峋的大海,只有一条出去进来的路。
“没想到过去了一千多年,这栋古堡竟然还存在,”轻轻推开了那扇大门之后,隆美尔不由得有些怀念到。
“我想,”依旧牵着隆美尔的手的堂吉诃德幽幽的说到,“这应该是我的老师做的吧,这一千多年里,他应该每年都会过来这里照看,加固这座古堡,不然的话,在海风这么大的地方,这里早就应该坍塌了。”
“那是他应该做的,”隆美尔似乎并不领情,而且一提到阿尔萨斯,她的语气就会变得格外的恶劣,“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而已,我太了解他了。”
“怎么不走了?”
来到了古堡真正的通往内部的大门前,隆美尔停下了脚步,贴在门上的手,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就在这座门的后面,当年,就是这个大厅.....”
“无论对与错,”堂吉诃德把自己的手贴在了门上,“你都要去面对它,因为这是你的过去!”
“吱~”在堂吉诃德的灵能的作用下,大门的门锁被打开,顶着一颗闪烁着黑色光芒的火球,两个人一前一后迈步走进了这座许久未曾有人造访过的古堡。
宽阔的大厅里除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显然因为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这里绝大多数的家具都已经被阿尔萨斯搬走了,鞋底踩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转悠了一圈之后,隆美尔在大厅的中央地方噗通的坐了下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孩子的自我魂,“看来,他并没有给我跟他道歉的机会...也是,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有什么灵魂,我果然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堂,”拉着堂吉诃德的手的隆美尔缓缓的低下了头,“我们回去吧....”
“自我魂虽然无法离开它死亡的地方,但是确是可以在这附近游荡的,”堂吉诃德一把拽起了隆美尔,“你尝试着喊几声,它如果真的存在,听到你的声音应该会出现的。”
“孩子,”隆美尔举目四望,我是你的母亲,“虽然我不配当你的母亲,我只是想...跟你道歉,倘若你听得到,出来见见我,好吗?”说到这里,隆美尔已然泪流满面,积压在心中的最后一丝愧疚也终于因为这个熟悉的场景被释放了出来。
看到这,堂吉诃德微微的挑了挑嘴角,他的领域在无声无息之间又一次入侵了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姬神.隆美尔,于是在她的视界之中,不远处的大厅地板上,涌现出了一团黑气,缓缓的聚集成了一个类似于人类婴儿一样的灵魂体,只不过因为是在魂界,所以看上去有些怪异,甚至是无从分辨面容。
当然,实际上那里是空无一物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堂吉诃德之所以这么做,把这个女人骗到了魂界,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用自己的领域加上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来让这个女人放下心中的那一丝愧疚,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打开这一丝心结的除了她那个莫须有的孩子的自我魂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至于堂吉诃德为什么这么做,原因有两点,第一,完成名为师徒,实为父子一样关系的阿尔萨斯的委托,在她‘忘记’了阿尔萨斯之后,让她放下心中的愧疚也就是堂吉诃德所必要做的一件事情了,第二,出自一个男人的私心,堂吉诃德很喜欢跟隆美尔现在的这个关系,不是情人,却又比朋友近一步,偶尔来个小暧昧,吃个小豆腐,这就是他曾经说过的那个心态,吃不如吃不着。
他不缺女人陪他交媾,凯尔已经达到跟他不需言语的境地,老夫老妻的玩不出这种暧昧,夏亚.琴则对他千依百顺,甚至任何花样都可以在她身上实践,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这种感觉,至于德络.丽丝,以及那个莉莉丝,顶多算是堂吉诃德的奴仆,从身份是就不是对等的,只有姬神.隆美尔这个女人,他可以跟她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所以就算为了让这个女人以后能够一直跟自己玩下去,他也要帮助她一把,走出过去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