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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做题,玩玩玩!就知道玩!看看你这倒霉的学习成绩,你老子(老娘)我今天在你们班丢尽了人,你还不知道羞耻,不知道努力上进?”
上过学的各位对这些话不陌生吧?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孩子,学习一般,地位一般,教育孩子的手段各异,有的家长鼓励,有的家长苛责;受到鼓励的孩子会付出更多的努力,总要做到勉强跟得上才好,被苛责的孩子时间久了自尊心、自信心遭到严重打击,自暴自弃,两极分化不就这么产生了?
怎么来衡量一个孩子是不是好好学习了,考试成绩不就是最好的评判标准么?你说你好好学习了,怎么只考了70分?人家谁谁谁为什么能得100分?你们当家长的是怎么教育的孩子?有没有督促孩子好好完成课后作业,是不是太放纵孩子了?
台下的这些家长们也往往忽略了一个事实:学习成绩不完全等于孩子用不用功!
每一个小孩子长到6岁,即将背上小书包走进学堂的那一刻他们都是用功的。从懂事起就被天天耳提面命,要用功学习,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将来要干什么什么的孩子们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怎么敢不用功?哪一个孩子是天生不好好学习的?
有的孩子理解能力强,有的孩子理解能力差,这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这和孩子们的启蒙教育,家长的受教育程度,孩子的家庭环境还有天分、等等有很大的关系。千年前的教书先生都知道因材施教为何到了千年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
关于学习成绩人的耳朵早就听得起茧子了,所谓的学习方法年年都他凉的再总结,2015年和1949年总结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完全一样的!除了上课认真听讲,课后努力复习,课前主动预习外,还有什么?
没学好,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上学的身上么?教书的那位水平就不重要么?
八十年代初期,在改革开放的巨大浪潮中,科技和教育得到了充分的重视,大环境下,教师的地位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教育行业前所未有的得到了复苏,大批的优秀教职工作者回到了教师队伍的同时,但这会儿也有大批的教育界以外的人士混进了这个圈子!算了算,铁饭碗的居多,工厂里的居多。钳工,搬运工,起重的,烧锅炉的,看仓库的,保安甚至还有厨子...太多了,说得夸张一点,三百六十行差不多占了一半。
(作者曾经统计过,也有一单子,念出来伤人太重,最起码我身边的好几个所谓“教育工作者”是什么嘴脸,作者是深有体会。)
自己都说着中国式英语的英语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说的英语,老外能听懂那就是奇迹。
课堂上真的就没有猫腻?往简单了说买了参考资料,上了补习班的那些孩子就是;收了人家的钱,当然就要多教一点,课堂上花点儿时间讲讲超前的内容不就等于变相的开小灶了?那些不知道花钱的活该你听不懂,考试的时候考题稍微超前一点,前面那个集团的孩子当然会做,后面这个集团的孩子看着课本上没有的知识,除了天生妖孽的,又有几人能做的出来?
这就是彭慧的全部把戏,一个每个教师都会玩的把戏,她是全国优秀教师,是升学率的保证,学校每年分给她带的都是底子最好的班级,时间久了,她那光鲜亮丽的外皮就这么披上了,仅此而已。
大原市北郊区现在叫尖草坪区有个悬泉寺,依山傍水,纵贯南北的汾河就从寺前流过,这几年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寺院也开拓了不少的新业务。寺院内今天来了个奇怪的女人,戴着副墨镜,行色匆匆,和尚也是见怪不怪,张口就问:“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女人回答:“我吃...呸呸呸,我是来礼佛的。”
现在的和尚都把寺院当买卖干,对所谓佛祖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把佛祖当马戏团的大象一样圈起来卖门票,想见佛祖?可以,先买票。最不相信神佛这回事的恰恰就是这些和尚。
知客僧也是与时俱进,原来见面第一句话是问:“施主是来敬香的么?”现在见面先问:“施主是来捐款的么?”你要说没带那么些钱,接着就会告诉你:“刷卡也是可以的。”
还没鸽子窝大的禅房,床都没有,老木板地,房间里除了一个蒲团,一个茶几外再无它物;茶几上连杯具都没有,一次性餐具一套50,住宿费一夜500,还不提供热水,就这还爱住不住,哪来的自信?悬泉寺可是求子的地方,这里的佛陀据说特别灵,子嗣艰难的人家拜过佛陀,把妇人送入净室潜心礼佛两日,便有很大的几率受孕,就是不知道这个功劳要归功于妇人的丈夫还是把这功劳算在佛陀头上,不过想来要是和尚敢把功劳算在佛陀头上,那些丈夫们会一把火烧了这个寺庙,敢说吾妻受孕是佛陀经手的,贼你娘!
关上门,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似乎有了安全感,女人摘掉了墨镜,原来是彭慧,她今天没敢回家,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就不停的有电话打到手机上,其中丈夫老刘的电话就有7个,彭慧想象的出丈夫现在有多么愤怒,双方父母、亲戚妯娌,还有那些狐朋狗友现在一定都在等着审她呢,赶紧关掉手机,在厕所里呆到快8点了,才趁着夜色的掩护行色匆匆的溜了出来。
先在商铺里买了个大墨镜,把自己遮起来,这才就近找了网吧开了台机子浏览起网页来,彭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先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恶意中伤她!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告死他!
一条一条的浏览评论,越看彭慧的脸色越差,快气出高血压来了,弄明白了,弄明白了,陈雨萌、周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不会放过你们,不会!
城里没法呆了,这些缺德带冒烟的把她的所有个人隐私都给挖了出来,在校长办公室看到开房记录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能去哪呢?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
一个人走在街上,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路灯、街灯陆续点亮,华灯初上的城市像一个顽童,咧着大嘴嘲笑着她。街上的行人似乎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有一瞬间彭慧甚至想到了去死。
不,不能死,要是现在死了岂不是遂了两个小兔崽子家人的心愿,等着瞧吧,老娘和你们斗到底,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谁能奈我何!
没地方可去的彭慧想起来一个人,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毕业之后考上公务员成了国家的人,谁知道37,8岁的时候突然脑子一热看破红尘不顾世俗和全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抛弃妻子,跑到悬泉寺食宿自理的做了居士,3年后正式落发出家,两人私交很好,勉强算得上知己吧,彭慧眼前一亮,打了辆车直奔悬泉寺。
昔日老友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碗酸汤面,彭慧见到老同学眼泪就下来了。老同学出家之后法名叫六溪,见彭慧哭的伤心,从怀里掏出来部手机宽慰她说:“施主无需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清者自清,再加上这上面的说辞大多为捕风捉影,当不得真,谣传而已,只要谨守本心,则谣言不攻自破。”
彭慧大颗大课的泪珠子掉在地板上,羞愧的说:“让你见笑了,我现在就是个笑话,从今往后都会是个笑话,只要我还活着...”
六溪递过一张纸巾不疾不徐的说:“生命本身就是个笑话,结局早早注定,世间众生挣扎的活着,都想活的更久些,殊不知越是挣扎,受的苦难也就越多,只有我佛才能解脱,西方极乐世界便是超脱生死的所在,跳出轮回,得大自在,阿弥陀佛。”
“我好怕,我不敢回家,我已经臭大街了,救救我...”
六溪看着彭慧面色愈发的疾苦了,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佛珠对她说:“施主,先吃饭吧,贫僧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了此事,可以断定是网络水军所为,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网络水军?!”彭慧惊叫出声。
“没错,世间万物都有脉络可循,观其手法可以推演出其目的,你忘了贫僧曾经也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了?”六溪的话带着禅意,此刻听在彭慧的耳中,无疑就是救命的仙音:“有没有办法证明?还有能不能抓住那些人?”
“阿弥陀佛,贫僧早已看破红尘出家多年,这些年互联网蓬勃发展,技术也是日新月异,贫僧早年学过的些许皮毛也早已过时,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忍心看昔日的老同学如此凄惨的境遇,六溪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她一个办法:诉讼,想要消灭谣言是不可能的,如今之计只能乱中取利,首先,请一个律师,公开的发表声明,强烈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报告,其次,请律师去和媒体沟通,最关键的要通过律师和陈雨萌、周丽的家庭沟通,做好诉讼的准备。
似乎有了解决的办法,彭慧暂时放松了一些,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端起面条一大碗很快的就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