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两人近前齐齐挥手，笑意晏晏，响响亮亮地祝福着，“小茵，生日快乐。”
尤其是梁梦思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各种激动喜悦的小声音，“小茵，顾清都好浪漫。”
“好感动啊。”
“不是都说顾清都冷心冷面么？这是假的顾清都？”
一张张灿烂熟悉的笑脸，何小茵情不自禁地开心了、喜欢了，把不要顾清都请他们来的顾虑抛诸九霄云外。
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朗然，大方自然地招手致意，一路被泡在兴奋、感动、惶恐中的心霎时放松下来。
顾清都也难得地全程见笑容，开启沉稳而嘹远的声线，“谢谢各位的耐心等待，帮何小茵见证顾清都对他曾缺席的人生微不足道的补偿。”
“今天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我...”
大家都在凝神，很好奇、很期待这次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当中有些人隐隐猜测着，连何小茵也顿时害怕起来。
他会不会...求婚...
手被顾清都捏的铁紧，她还是紧紧纂了纂，大脑飞速运转，若是，她该怎么办？不忍接受，又不忍拒绝。
顾清都一心二用，一边应酬着致辞，一边不放过何小茵的每一个小动作，他也很紧张，对何小茵的反应摸不清，不知她是因喜悦还是因害怕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然，何小茵脑袋根本转不动、思维断片，只任顾清都的嗓音如同海水不可阻挡地往耳里灌，“我为她准备的礼物是”
顾清都优雅地从身边花童的盘子里拾起一个精美的礼盒，何小茵一看不是装戒指的丝绒盒子，心放下不少，同时也有一丢丢小失落.....
“打开看看，嗯？”经顾清都提醒，失神的何小茵掀起眼皮看他，接过盒子，打开。
不明所以地看他，空的？
顾清都粲然一笑，“你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了我，所以注定了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就是我的心。”
拉起她的无骨小手覆在胸前，“你感受到了么？”
撩人的不是土豪，而是情话撩人的土豪。
因为今天的顾清都非常和颜悦色，那些坐得非常近的小女生也忘了怕他，忘情地唏嘘喝彩声......
弄得何小茵难为情多了过感动。
夜色已经降下，森林里的驱蚊虫工作做得极好，没有给来宾带来任何困扰，彩灯点点，细细装扮了整个森林，轻愉音乐如清泉流过白石。
在回程的车上，昏昏然的何小茵忽地想起一件事，“顾清都。”
“嗯？”
“你说今天茜子会来，我怎么没有见到？”
“来了。”顾清都就知道绕不开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么紧，能治病的...不是，那不是病，只是身体不好而已。
“可是我没见着，也没对她说上话...”
“会让你见到。”
“她现在在庄园？”何小茵喜悦起来，嗓音也无比轻快。
顾清都自然清楚这是为了自己，因为她想的是茜子可以帮助她更坦然地留在自己身边，这个傻丫头。
他做的这么多，还不能让她确信自己实在非她不可么？
“何小茵。”顾清都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用力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你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花那么多心思去惦记别人，嗯？”
“什么呀？她是个女的。”何小茵好想对他翻白眼。
“女的也不行。”
“唔...”想要辨别，何小茵的嘴又被顾清都堵住，一路都没有放开。
车停在庄园里时，何小茵已经晕头转向，身体软得七晕八素了。
顾清都已经好几天没碰她了，今天下午那一次怎么够，回到卧室别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在何小茵昏昏沉睡之际，顾清都在他耳边哑声叮咛，“何小茵，你最重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
睡得迟，醒得自然晚。
何小茵掀开眼帘，啧，顾清都松宽的睡衣，微露出胸肌，眼神往上飘，他只手撑着头，面容清朗，黑眸湛湛地盯着她，何小茵心尖一烫。
垂下眸，悄悄抿了抿了嘴，乖巧地拉了拉被子，被顾清都逮着，愉悦一笑，“你这是馋了又不好意思？”
何小茵白眼咕嘟，“你才馋，你才不好意思。”
昨晚那么不讲理，简直疯得要死，她都哭了还不听，唯一答应她的话就是，“嗯，好，最后一次了，乖。”
可是结果被他说了三遍！
想想就很委屈。
还有茜子的事，明明答应好了，又反悔。
但又不大敢质问，心虚，顾清都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各种想法在乱飞，身上却一沉，“嗯，我是馋了，不过我不会不好意思。”
“别...”何小茵立马摆出讨饶的表情，“我没劲，我腰酸...”
顾清都倒也没有接下来的举动，伸指抹抹她嫩滑的脸，凝神半晌，“我先去公司，你好好休息，下午接你去见茜子。”
何小茵精神一振，“真的？”
“嗯，说一不二。”看何小茵时，心里时不时会有一个念头，如果要是有一个像她又像自己的孩子，不是很不错？
到时候何小茵也什么顾虑都没有了，踏踏实实地跟在自己身边，自己给什么她都能坦然接受。
“好。”
***
顾清都来到公司，没处理多久工作，圣威敲门而入。
“总裁，茜子小姐楼下，希望见您。”
顾清都手中工作没停，眼皮也没有抬，用遒劲有力的笔在文件上潇洒落下“都”字最后一笔，合起，才道，“请去会客室。”
“是。”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顾清都才怏怏起身，阔步朝会客室走去。
红木大门推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茜子，应声缓缓站起。
顾清都面上没有特别的情绪，眸子仍是黑湛湛的，将一切喜怒深掩起中。
优雅矜贵地坐在离茜子最远的沙发上，疏离地望着她，没有开口，既然是她先找到自己了，先听她要说什么。
“清...顾先生。”茜子既敢自己找上门自然也就不会扭捏，“下午您会带何小姐过来，所以现在有些事，我想有必要先和顾先生好好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