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都走了，办公室像空了一样，何小茵的心不定又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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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敏心，你改变不了顾家的决策，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顾清都一进会议室就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态度抛出去。
“那老头子要真收了你在顾氏的权利，你怎么办？”顾敏心以一贯的淡定追问，“他让你不忿至此，只怕让你重新做回扶风的身份都难吧。”
顾清都不屑地撇开眼。
顾敏心的语气没有波澜，当没看见他的不屑般，“何况，你要小茵跟着你出生入死，遭受雅雅扎的追击，亲眼看着你浴血奋战，今天你伤人，明天你被伤，反复无穷，没完没了？”
“顾敏心，你闭嘴！”这番话把顾清都的脸色说得一沉。
“你动怒是因为，你也知道，事实将会如此。”顾敏心把他的态度置若罔顾，“你得罪了雅雅扎，你还能以顾清都的身份行走么？万一有一天，众仇难防，你护她不暇，她真落到别人手里，丢给你一根她的手指，脚趾，只怕你自饮一枪也救不了她。”
顾清都被逼得一言不发，忽地匆匆转身往门口处跑去，一拉门，浑身激冷如定。
何小茵孤立门前，一双眸子水漾漾的，说不出的可怜兮兮，顾清都脑子里嗡地一声炸裂，何小茵知道了，何小茵她知道了。
不确定她到底是听到了多少，但顾敏心的话句句都她不能听到的。
顾清都想开口辩解抚慰下她，可是嘴唇连动也动不了，更别说靠近她了。
他满眼都是前所未有的震恐和惊惴，让何小茵意料未及，那情绪似乎是见到她才骤然引起的，不是生气她来偷听。
她来此不过是担心，顾清都昨晚忧心忡忡地躲在书房吸烟，现在又谨小慎微地避开自己去和顾敏心谈。
而现在加上他这表情，似乎真的是和自己有关的事。
如果自己的存在，真的让顾清都为难，那，那她该走得坚决一点儿。
赖在顾清都身边或许真的是个错误，她孤颤颤地站着，双脚并立，特别地乖，手臂紧贴着腰身抓紧裙子，规矩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顾清都看她明白了几分，应该没听到什么，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明明他最近已经在好好喂她了，怎么这会看去还是瘦弱得令他心疼。
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弯腰轻轻问道，“怎么过来了？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秘书室的人，整个公司的人都凭你差遣。”
说完又揉揉她的脑袋，笑哄，“包括我。”
何小茵垂着脑袋，收收神思，仰头浅笑，“梦思……今天有半天假，打电话要我去陪她逛街，买点儿装饰新家的小玩意儿。”
“我……可以去么……”也许是顾清都的眼神太过温柔，何小茵心里抑不住的难过，清眸中浮动着浅浅的水色，怕它溢出来，又低头。
顾清都闻言，心中一惊，是的，现在这样他都草木皆兵，恨不得处处把她拴在腰间才好，以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