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海可等了一天boss的命令，结果阒然无声。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双手环胸抱起，镇静如定，右眉峰一挑，斜看圣威，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看？”
圣威眉头一沉，没有马上吱声，不是他比柯海心思细腻，而是，他出入顾清都的办公室多，见多了顾清都在何小姐面前没有私人空间的时候。
就算何小姐把那条短信删了，顾先生手机里有删除记录提醒，但他更相信何小姐绝对有本事让顾先生从昨天到现在不看自己手机一眼。
所以，柯海那条短信顾先生有没有看到还是两说。
“给你一个机会，看看顾先生手机。”
柯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眉头微动，没有圣威想得那么千回百转，但马上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顾先生也许根本就没见到那条短信！
转念一想，又否认。
“不对，如果没看到我的短信，那顾先生是怎么知道何小姐要离开的呢？”柯海终于打开了他那阴邪邪的嗓子了，“大小姐她把何小……”
“何小茵。”顾清都腿脚一震，忽然睁开眼，低沉清晰地叫出了那三个字。
圣威柯海被惊得猝不及防，目光被摄过去又飘回来，大眼惊睁，面面相觑，顾先生难道是听到“何小姐”三个字奋然而醒？
“说！”顾清都头还没离枕头就咬牙吐词，黑洞洞的眸子凶迫迫地死盯着柯海，眼神里传过来的压迫感丝毫不逊于平日他这个人完好地站在跟前。
而且柯海还觉得他清醒得太神奇了，一时没缓过来，所以好像不会开口了……
“快说！你们是怎么知道何小茵要走的？顾敏心把何小茵怎么了？”顾清都捂着疼痛欲炸的脑袋，艰难地坐起来，头是疼得五官都蹙在一起了，但是没被撞傻，何小茵到底在面对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得，铁定是没看到他的短信了。
说实话，报告给顾清都之前，柯海犹豫过，何小姐离开这是非圈，不光对她好，也是顾先生离开是非圈的机会。
但是，他作为属下，没有替顾先生决定自己人生大事的权力。
现在么，圣威和他都盘算过，顾先生没看到短信，或许就是天意了……
所以，电光火石之间，甚至斗胆想替顾先生瞒了下来算了……
谁知道他们家顾先生对何小姐的执念如此之深，单单听他们称呼她能从昏迷里直接醒过来！
该死的柯海居然还在愣神！顾清都切齿拧眉，喘着粗气，急促促地凶吼，“快说！”
真恨不得揪着柯海的领子把人给拽过来，直接从他嘴里把话给掏出来。
他自己看不见自己那双阴沉沉的眸子逼充满了血，如烧红的烙铁，扫射处就令人心胆具颤，何况现在只落在柯海身上。
讲真，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顾先生，柯海也承受不起啊，“那个……那个短信，昨天，我给您发短信了。何小姐去见了大小姐，大小姐……”
结结巴巴，顾清都听得烦闷无比，“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