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破军一死,无人约束的那些先天高手纷纷放弃和侯府众人缠斗,转而向外逃去。
敌军军心瞬时崩散!
二叔也不和他们纠缠,迅速的飞到城楼上和三叔集合。晶石炮也专心致志的轰射着地上的士兵,懒得管他们。
那些先天高手在半空之中胡乱的飞着,却绝望的发现,半空中无形的屏障比城墙坚硬多了,无论他们怎么攻击,都无法打出一个出口来。
思齐休歇片刻,恢复了一些力气,便再度伺候着老祖宗炮,对准了地下,只能三叔一声令下,便开炮。
三叔却迟迟不下令。他没有想到阵法的效果居然出奇的好,被困在下面的士兵居然或多或少都被冻僵了。
而一旦在山寨内开上一炮,只怕会动摇阵法根基,反而画蛇添足。
所以他便让思齐对准了那些乱飞的先天高手,一旦他们狗急跳墙,瞬间消灭他们!
太平低声在三叔的耳边说了什么,三叔便点点头,于是太平联合一众侯府之人,高声喊道:“投降不杀!”
整齐嘶哑的声音飘荡空旷凄冷的山寨之内,让飘在半空之中的先天高手们不由面面相觑。
那些人本就各有所属,谁也不服谁,此时自然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站出来决定投降还是继续反抗。
内力全无的太平面对数十名先天高手怡然不惧,铿锵有力的喝道:“今夜,你们数千主力已然覆灭,你们若是负隅顽抗,就让你们死在晶石炮之下!”
其实一名自负修为最强的老者冷冷的看着太平,缓缓道:“小娃娃,我们不是被吓大的!你们想杀我们这三十多号人,起码也要死上二三十先天高手,你们拼得起吗?”
就像是买东西一样,越是说你东西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反而是真正想买的人。他们贬低它,无非是为了杀价。
这老者既然肯和太平谈,那边说明他心中是倾向于投降的,夸大难度,只是想谈个好点的投降条件罢了。
三叔心中一乐,只要能搞定他们,侯府的危机就算解除大半了。
他刚想出口,却听太平生猛的吼道:“还给脸不要脸了!思齐,给他一炮!”
思齐听后,心中暗乐,他早就对祖宗炮的威力充满好奇了,可惜一直被三叔压着无缘一见,此时有太平顶在前面,他可要好好见识一番。
他生怕三叔拦他,眼疾手快的将炮口对准那名老者,迅速用内力催发炮内的阵法。所有动作一起喝成,等三叔高呼“且慢”的时候,他无辜的摆摆手,示意已经完成了!
三叔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这尊历经万年的老祖宗“咔咔”响了两声,轰然爆出一团猩红的光束!
整座炮楼都颤抖了起来,三个阵法齐齐发动,才勉强将老祖宗炮固定在原位上。而思齐靠的最近,被震得浑身难受,内力都快崩散了。
可怜那老者,没想到太平居然这么生猛,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晶石炮秒杀成渣。
所有人都不禁膛目结舌,心尖打颤。
亲自开炮的思齐更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一炮居然恐怖如斯!
只怕连蓑笠翁也难敌一炮之威。
太平眯起眼睛,看着被恐惧攫住的众人,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以他的心智,岂能不知那老者的想法?只不过若是此时不能彻底降住他们,将来交战之时,他们忽然作乱,只怕会坏了大事。
那个老者只能自认倒霉了,他不幸撞在太平的枪口上,为了骇住这些猴子们,太平是不介意用最冷酷可怕的方法杀掉机制出头的鸡的!
三叔过了片刻也回过味来了,暗叫一声惭愧,在处理此事上,显然太平的方式更加靠谱。
太平携祖宗炮之威,马上毫不客气的对他们道:“瞧清楚了,你们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谈!我最后问你们一遍,降,还是不降?!”
没有人说话,时间似乎凝固住了,山寨内,只剩下晶石炮一下下轰击地面的声音。
一阵寒风卷过,寒暑不侵的先天高手们不禁打了个寒战。
“思齐!”太平冷酷的喊了一声,然后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指向了某一个先天高手。
那人被太平一指,立刻吓得肝胆欲裂,连忙哆哆嗦嗦的道:“我投降!我投降!千万别杀我!”
“你过来!”
太平伸出的指头勾了勾,那人便举着双手乖乖的飞了过来。
“二叔,把他封印起来!千万便让他挣脱封印!”
二叔狰狞的脸上畅快一笑:“二叔下手,你放心!”
太平笑了笑,接着又对半空之中的众人道:“你们呢?降,还是死?”
见他们不说话,太平阴测测的道:“又不说话?那我又要亲手指了……”
于是太平又指向了某个人,此人毫无悬念的瞬间崩溃,马上举手投降。
有了两个先例,剩下的人斗志全无,不愿被太平如此玩弄,便全部投降了……
侯府众人各自欢喜不尽,只有还没过够瘾的思齐,一面抚摸着炮身,一面恨恨的道:“一群没骨气的怂蛋!”
数十座晶石炮还在轰鸣,山寨内仿佛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无情的屠杀着敌军的性命。
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悬念了,三叔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于是调转目光,看向了山寨之外。
只见山寨外的敌军使用攻城武器,用尽办法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先天高手也一次次的施展绝技轰炸着墙体,然而山寨却像一个王八壳子一样,牢固异常。
三叔暗自告诫自己,虽然敌军主力已经覆灭,但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剩下的敌人依然不能小觑。一个不慎,依旧有破家灭门之祸。
他吩咐二叔道:“二哥,你去后山看看,让千羽卫和侯府的侍卫们开饭,抓紧时间休息一番。下一场大战说不定很快会开始的。”
二叔爽朗一笑:“这些事情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倒是你,歇一歇吧。”
三叔摇摇头,脸上尽显疲态,却依旧坚定的道:“不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