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哈哈大笑起来,何县长更加怕了,“陈局,您这是……”
陈功拍着何县长的肩膀,安慰着,“何县长,你怕什么怕,他这不还没动工吗?朝阳公司只给了两个亿,那好,我们就给他两个亿的地,一百亩,够他修建一个中小项目了。 w≤w≤w<.≤8≦1﹤z<w.”
何县长一听陈局在帮他,马上觉得找到了救命稻草,“陈局,但他土地手续已经全部办完了,那剩下九百亩怎么办?”
陈功告诉何县长,朝阳公司在这片土地上面的权力全是政府赋予它的,收回来不就成了,不交钱,收也收得理直气壮,以后想再购买土地,可以,给现金。
何县长马上问起了局长,局长也说就算公司不交证书,他们也可以直接进行登报注销,局长已经看出来了,这陈局长是来找朝阳公司麻烦的。
为了让何县长马上下定决心,陈功再一次吓唬起来,“何县长,我看未免夜长梦多,这事儿得抓紧办,经我们市局了解,这片地还有其他问题,指标被换走了,不过具体方案并没有落实,这要是查起来的话……”
局长这时已经在何县长耳边小声讲着,这片地原来有七百亩的基本农田,本来是进行指标置换,不过另一片地现在还没有改造成耕地,相当于县里流失了七百亩的基本农田,这基本农田只要是违法占用了几十亩,丢官儿是小事情,还得追究刑事责任。
何县长瞳孔都放大了,“妈的,你们国土局整天在搞些什么东西,问你们这样,你们说能办,问你们那样,你们也能办,这后果也不讲清楚,你们得知道,我们这些县领导,谁会整天去学习各个部门的法律法规,啊,你们这些参谋,全是狗头军师。”
谁都看得出,何县长怒了,何县长还在继续骂着,“这么基本农田都是亩产量很高的田地,你们局这样胡搞,县里的老百姓怎么办?全国都这样乱来,国家的群众怎么办?纠正,马上纠正,给他们公司留下一些符合规定的地,其他的,全收回来,不给钱还想拿地,去他的。”
在自己的前程面前,一切的什么后台、背景都靠边儿站吧,本来就是朝阳公司没道理,何县长已经理直气壮了。
何县长已经注意到,这附近的田地中,有些已经被挖了深深的大坑,连忙问局长这些大坑怎么弄。
在局长回答可以进行恢复以后,何县长才松了一口气,“下午你们先把土地证给销掉,然后马上安排人手,把这里给我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局长问道,“何县长,村民们都已经搬迁了,以后谁来种呀?”
陈功可是内行了,只要有田,还怕没人来种吗,“这些不用担心,全部承包出去,你们县国土局把指标置换的文件全给撤销,从你们土地利用图上和现状,只能反映出,这里一直是基本农田。”
局长不住的点着头。
事情都办妥了,肚子也饿了,在何县长的盛情邀请下,陈功和周勇留了下来,下午三点钟,便在一家酒店里开始的午饭。
奉华县的书记外出回来后,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过在酒店门口,何县长与他交流了十几分钟才上楼来。
不过陈功可不管这些,吃自己的东西,何必去操他们的心。
书记上来以后,也是好话说尽,非拉着陈功喝酒,大夏天的,陈功自然想喝一些,不过白酒免了,弄几瓶啤酒还凑和。
陈功显得很高调,每次书记和县长都是满杯下肚,陈功仅仅是随意一口,就算他们有再多的不高兴,也不敢说出来。
陈功之所以要留下来吃饭,肚子饿只是其中一个小原因,他还有一个大原因,便是想问问市政府下文件以后,这些区县是否按照文件的精神,向该享受拆迁补偿差额的人放款子。
何县长是清楚这事情的,奉华县里这种拆迁前后标准不一致的情况,涉及五个村,具体人数过5oo人,因为最新的补偿标准很高,一户人最少也能拿近十万元,至少县财政就得拨5ooo万元以上。
哪个区县想莫名其妙少几千万现金呀,所以都在观望着,能拖就拖,能省则省嘛。
不过当陈功问起的时候,何县长也回答得很委婉,“陈局,我们正在造相关的名册,很快就能下去,虽然我们奉华县不怎么富裕,不过几千万,咬着牙也得支持市里的工作呀。”
懂事儿,陈功看着何县长的态度如此友善,这何县长已经彻底服弱了,“何县长,我看得尽快,我也不瞒你,眼下市里还没有一个区县进行了放,如果你们县里能抢到这第一个位置,那是有好处的。”
好处?什么好处呀,现在所有区县都抢着当最后一名吧,书记便问道,“陈局,您说的好处是什么呀?”
陈功装作一副老国土的样子,“这次拨这款的顺序,将决定明年土地报征的指标多少,和土地供应计划的多少,先拨钱的,都会优先考虑,你们也知道,市里也是有指标的,报征一年不能过三万亩,土地供应一年也不过三万亩,分到十四个区县,一个区县能有多少呀,所以今天我在你们奉华县,所以提点提点你们。”
何县长是清楚的,土地报征的指标是在市里分出来,而土地供应呢,原来是没有什么限制的,现在国家为了宏观调控,对每年各省的供应总量都作了限制,所以指标很紧缺呀,能多要一千亩,那一个就是好几十亿的资金呀。
何县长正思考着,书记已经拍起了桌子,“陈局,其他区县怎么样我不管,我们奉华县,绝对支持市政府和国土局的工作,下周之内,肯定到村民手中,何县长,事情你亲自抓,下周放完毕了,你给我汇报,我马上向陈局长报告。”
何县长马上点头说是,妈的,挣表现的事情你就给老子抢了。
陈功故意显得很照顾奉华县,告诉两人,今天的事情可不要到处说,他倒要看看,哪些区县排在后面,明年的日子那可就难过了。
酒足饭饱,陈功在两位县领导的簇拥下离开了奉华县。
“领导,还是你行,今天你一这来呀,把什么事情都搞定了。”周勇在前面开着车。
“行什么呀,所以说,多了解一些政策,那就能当好官儿,当官儿不仅得会管人,不懂政策,那不是让下面的人逗着玩儿,人家说什么就什么,自己不能当一个瞎官儿,你记住了,以后你也一样。”陈功坐在后排,教育着周勇。
周勇舌嘻嘻的,“领导,我有什么本事当官儿呀,就给跟你当当秘书,开开车子,已经很不错了,比那些区县当官儿的牛多了。”
陈功趁着酒意,“不想当领导的同志,不是好同志,你是事业干部身份吧,虽然不是公务员,不过可以想办法慢慢上去的,比其他人好呀,什么工人身份,不都是做事情的,做事情想着他们,升官儿财便将他们这些人给扔下了,我如果能当市委书记,我就把那市的人事制度给全部改了,让那有想干事情、能干事情的人……”
周勇知道陈功是个性情中人,说的有些话可不宜外传的,虽然车里仅有他们两人,不过周勇还是细心劝着,“领导,我懂你的意思,你想多了,国家应该会逐步考虑的,你先在车里睡睡吧,休息一会儿便到家了。”
时间不早了,回局里也没什么事情,而且陈功喝了三瓶啤酒,没有醉,不过头有些晕。
陈功在车后摇摇手,“不睡了,我这一睡呀,回家得接着睡,睡醒以后可就是凌晨一两点,你让我凌晨起床干嘛呀,看足球?这夏天的没有比赛呀,只有华夏国有,不过都是白天。周勇,讲个鬼故事给我听听,让我提提神,车子开慢些,不急。”
周勇一听,这领导思维还真是活跃,这才说到睡觉,就讲到了足球,怎么又扯到鬼故事这里了,“领导,讲点儿笑话不行呀。”
“你傻呀,你在开车,你笑出来不安全嘛。”陈功玩笑式的批评了周勇。
周勇没办法,领导安排的事情,就是不懂也得编,不知道也得装知道呀,便讲了自己知道的唯一一个短篇鬼故事。
一个女人深夜在站台处等着出租车,很快便来了一辆,女人匆匆走了过去,这时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打开车门抢先一步坐进了出租车里。
女人不服气,当然也坐了进去,刚想说些什么,男人告诉司机,他去某某小区,女人一听,真巧,居然同路,那就一起吧,便没有再说什么。
十几分钟过去,小区到了,女人先行下了车,等着男人付钱,她再将钱补给他。
男人付完钱以后,快走进了小区,女人震惊了,这男人居然从自己的身体上穿了过去,女人吓得快要哭出来,马上以最快度跑进小区。
这时现小区中设置了一个灵堂,女人缓缓走近那灵堂,女人已经滩在了地上,这灵堂中挂着的遗相,是自己。
陈功了抖,“妈的,周勇,你讲这么逼真干什么,不能有些意思就行了吗?老子今晚睡不着,你明天死定了。”
周勇撅了撅嘴,你让我讲的,我讲了又说有些吓人,真是的,周勇换了个话题,“领导,你说这朝阳公司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办呀,你肯定会遇到阻力的。”
说到了工作,陈功又来劲儿了,“当然有阻力,不过我现在什么也不怕,来吧,我倒要看看,在南部省,还有什么人物可以让我妥协。”
陈功自从知道杜明河是自己家族的人以后,工作的心态更加主动和放手了,怕什么,在南部省,杜明河就是天,而杜明河,就是自己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