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不信？”诸葛明深表怀疑。
李永户顺手拿了书架上一本色彩书，翻开说：“来来来，我给你看证据，你看看这几张画，是什么？”
诸葛明猜测：“难道是清华的高分试卷？”
李永户也不清楚也不否认顺着往下说：“你看，书上的这些画是不是都是亮堂堂的。”
“亮是挺亮的，不过我以前听我朋友说……”
李永户打断诸葛明的回忆：“先别管你那些朋友了，远亲还不如紧邻呢，我会坑你吗？听我的没错，你快去提亮吧。”
诸葛明还是半信半疑。
为了增加白颜色的销量，李永户又在画室各种散播谣言。
色彩画了几天后，赵晓东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有好多同学调什么色都想加白，画面是越来越粉。
这天放学点评色彩的时候，赵晓东就拿着诸葛明的画当反面教材说，“你看你画的，整体色彩够不鲜亮，色彩饱和度不够，发淡。层次不够，这本来是一副背景与前景相当鲜明的画，但现在画面整体有混做一团感。明暗也不够分明，你说你暗的地方还加个屁的白啊，谁教你的。”
“李永户！”诸葛明赶紧推卸责任。
李永户忙辩解：“老师冤枉啊！我的意思是说清华老师喜欢画面要亮起来的。”
“色彩亮起来难道是让你们使劲加白啊，你们这是画单色素描呢？不会用亮颜色代替吗？”
赵晓东对李永户一顿猛烈地批评，然后又教了大家，如何正确的调色才能让画面看起来既明亮又不会出现灰蒙蒙的感觉。
之后他要求大家在调色水平不达标之前，不许直接用买来的高级灰。
除了白衬布外，能不用白颜料就不用。
大家谨遵师嘱，都铭记在心。
这下，李永户发愁了，眼看着白颜料消耗量大大减少，他那里还有600多瓶没卖出去。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好又回去找刘盈盈。
见到刘盈盈后，李永户一改往日态度，温声细语地对她说：“盈盈啊，你看，啊，你又是做代理，假期又是去打工，财路不少嘛。完全有能力帮助一下，这个刚才商品经济大潮里面学游泳的我嘛，这对你也是很有好处地……”
刘盈盈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李永户继续嬉皮笑脸地说:“这个现在国家不都提倡无理由退款嘛，你看这些货你能不能冠给我退了。”
“滚！卖的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老娘，现在卖不出去了，想来退货，门都没有！留着自己用吧。”
“别啊，这还有600多瓶呢，我这得用到什么时候才用的完啊。”
刘盈盈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噗哧笑出声来，说：“哈哈哈，我给你算了哈，按现在的消耗速度，兴许你再复读个两年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李永户一脸窘迫：“唉，还复读？那还不如杀了我得了。就帮帮忙嘛，要不然，我亏点卖给你。2块9一瓶，行不行？”
“2块！”
“2块5？”
刘盈盈伸出两根手指坚定地说：“就2块！不卖拉倒！”
李永户迫于无奈只好答应：“好，2块就2块。”
刘盈盈付了钱给李永户，又将颜料收了回来。
这样李永户忙活了几天，卖出去300多瓶，赚的钱又赔给了刘盈盈，相当于白给她干活。刘盈盈什么都没做，反而赚了不少钱。
这让李永户心里十分难受，越想越气。但是想着今后刘盈盈她估计也不会好卖出去，心里突然又有些幸灾乐祸。
于是采用精神胜利法：自己怎么说也是不亏，刘盈盈这些可是实打实的砸到手里了，看她能用几年，最后肯定还是会降价销售，赔死她！哈哈！
然而现实和李永户想的正好相反，之后的几天刘盈盈不仅一瓶没有卖，反而还回收其他同学手里多余的颜料，这让李永户疑惑不解。
李永户见刘盈盈在角落里鼓捣着颜料，走上前问：“大家都用不了那么多，你还不想着赶紧处理，还回收，你这是钱多搞慈善呢？”
刘盈盈白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我是根据市场调查做出的经营战略调整。”
李永户不屑地说：“切~我看你是神经了。没事在这儿撒钱玩呢。”
晚上，赵晓东画室的整体色彩调色水平有了十足进步，每个人对于基本调色的方法都掌握的差不多。看见这情况，赵晓东也就解除了一些限制。
在保证画面整理对比度和饱和度的情况下，允许使用直接使用现成的高级灰颜色。
门口的画材店采购了一批新款颜料也刚好到货，新来的有36种不同颜色的高级灰。
虽然说不用辛苦再自己调高级灰，但是这些颜料售价却明显高于普通颜料。5块钱一盒，36色想买齐要180块，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
画室里像林姝他们那样不计成本的人毕竟是少数几个，绝大多数人只能惜‘灰’如金，能不用就不用。
正在大家对高级灰犯难的时候，刘盈盈突然推出了全新的产品，她自己调制的高级灰颜料。
这是她和李冰卿根据书上的教程，每种颜色按照固定的比例调出，颜色百分百还原。
并且这些高级灰颜料，以颜料盒里的格子为单位，一个格子填满5毛钱。
原本36个不用颜色的高级灰，买下来需要180块。在这里，买齐只要18块，加2块钱还送颜料盒，并且可以帮忙装满，连自己挖颜料的时间都省了。
同学们均在心里作了计算：虽然每个格子的量比较少，但是不用一下花那么多钱买颜料，更重要的是不用挖颜料，真是省钱又省事。
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人手一盒。
刘盈盈将之前的白颜料变为高级灰，一下就收回了成本。
自己也变为高级灰加料站，谁的格子里的高级灰用完了，去她那里花5毛钱就可以直接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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