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仍是腥,受不了的勿进)
石邃是个蠢东西,他的酒一喝得畅快,就忘记做了女尼叫父亲石虎震怒的事,也忘记了要当匈奴冒顿单于的事,只管把平日里最华艳的节目依次上演,娱乐自己与一群马屁拍得山响的宫臣们。
石邃已喝到七八分醉了,飘飘然成了仙,吩咐侍女把齐王府里颇有姿色的姬妾打扮得浓妆艳抹,排成一队走出来,叫宫臣们选选哪一个最美最有姿仪。
宫臣们被眼前春意迷了眼,流着口水纷纷议论,石邃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把刀来,像切菜一般把几位姬妾的头一一割下,再命人放在托盘上,笑道:“哎呀,你们可不懂了,女子活着时候打扮打扮是挺美艳的,那个……不算真的美,女人若是死了颜色还美,那是……真的美,就好比与活着的女子交……媾有甚么意思?与初死的做才是真真魂销到极点,不知道众位以为如何?要不要试一试?”
说毕让仆从把姬妾的首级传示四座,让他们评选那一个死相更美艳!
写到此,朗格差不多也要恶心死了,这不是朗格杜撰出来的梗,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石邃是患有严重的恋失(尸)症和食人癖,那是一种严重的病态,这些事情,都正儿八经地记载在上。我们初中、高中都读过的时候,为什么五胡十六国那一百多年的历史总是一笔带过?因为那是一个超级无敌凌乱无序的时代,朝代更迭,杀人如切瓜,什么丧心病儿的事都能做出来,人比禽兽还禽兽,人是崩溃的,什么变态的事情都有,不堪记录的一个朝代。就不敢放在上毒害心灵弱小的孩子们了。
所以朗格郑重地说:石邃童鞋如此不懂得尊重女童鞋,那系会死得很难看滴!任何男筒子不尊重女筒子,下场都不太好,这是历史明证。切记切记!
物以类聚,宫臣们跟着石邃日久,都不是甚么好鸟,也是病态之极的,他们拿着姬妾的首级指指点点,评说谁死得最好看,谁的神情最动人,望之便有愿望,比美活动举行得如火如荼,眼着着最美首级就要产生了……
就在这时。石虎派去的妩媚顶绝的女尚书就来了。
石邃早就对女尚书垂涎了许久,看见她着了尚书的朝服,一具媚人的身子涛浪滚滚、呼之欲出,他喝了酒,兽性大发。不等女尚书说话,上前就抱住,夺过女尚书手里的剑,在她的脖子上一划拉,女尚书尖叫一声,鲜血汩汩然还未死,石邃见血更疯狂了。咬着尚书的脖子一边吸血,一边把尚书朝服拉下来就举兽行,直到女尚书流血气绝而死,石邃过了瘾,他割下女尚书的首级,传给宫臣们看。宫臣们俱说这是最香艳的首级,比刚才所见的都美上十倍。
石邃哈哈大笑说:“等我石邃做了皇帝,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女子任我等消受的呢!”
他做如此兽行,完全不避开宫臣们,也不避开跟随女尚来的仆从们。石邃看见几个仆从吓得发抖,问他们:“父亲派你们过来是甚么意思?可怜见儿,吓成这样,我齐王呀,喜欢杀女人玩,你们……没兴趣,放你们回去,就说我石邃把女尚书杀了拿她的首级比美,还是天王府的姬妾更美貌些,比我府里那些个不成器的美上好几位,你们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欣赏欣赏,算了,不劳烦他老人家的大驾了,你们有没有吃过女人的肉,那个美味,比得上羔羊,等你们吃了女尚书肉,再把她的首级拿去给父亲欣赏,他一定没玩过,哈哈哈!”
仆从一说完,石虎早按捺不住了,“逆子,我还没做皇帝,他就想做皇帝了,他是想杀父自立吗?石闵,你带襄国城的禁卫军把他给我捉了来,某要杀了这个逆子!”
石虎虽然凶残跋扈,然他是信了佛图澄,投身佛教,内心还有所畏惧,而石邃是无所畏惧,无所畏惧的人的下场来了。
石闵领命来到齐王府,这个扬言说取代天王石虎造反的,虽然言辞凿凿要杀了石虎抢夺皇位当皇帝的,却没有做任何准备,他没有组织部队,也没有聚合府丁们,他仍在厅堂里醉生梦死,石闵走进厅堂的时候,他还举杯叫石闵跟他喝酒,石闵说:“齐王意图谋害天王,奉天王命捉拿你!”
石邃喝了九分醉,笑道:“慢着,谋害……谋害,好好好,等本王再喝一杯再谋害不迟,再喝一杯……”
齐王府的府丁也未做反抗,群兽无首,只是站在殿院观望,石闵一想哪里不对,这分明不像是弑父造反的场面,他眉头一皱,既然不像谋反,便让他像谋反,制造谋反是易如反掌。
石闵叫人把齐王府女人、孩子们赶进一所偏厅堂里,捂耳蹲下,把宫臣、门客、府丁们叫了来,在大院里站成几排,命人说:“你们主子齐王要谋反,谋反是要杀头的,你们是齐王府的人,参与了谋反,也是要杀头的,我们头领悲悯,给机会让你们跑,跑得快的便可以活命,还可以反抗,若你们跑得过打得过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跑得慢的格杀无论!”
于是齐王府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府丁、宫臣、门客争先恐后地逃走,然而跑得快的先死,石闵的禁卫军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奔跑如风,手起刀落,好似切瓜一样。只一小会儿,所有跑动的府丁、宫臣和门客都死光了,齐王府里血流成河。
石闵一个未杀,杀这些人没甚么意思,负手冷眼瞧着,等齐王府再没有一个跑动了,一个校尉大声说:“齐王石邃意图造反,手下上百名府丁、宫臣反抗,全部诛杀。”
几个兵士压着石邃出来,石邃出来看到遍地尸体,流血满地,又兴奋起来,大声嚷:“比美,比美,拿他们的首级比美!”
石闵冷笑,手一挥,押着石邃、还有齐王府的正妃张氏及儿女二十六人,向天王府而去。
石邃被押在石虎面前,他还在笑嘻嘻的嚷着“比美”一事,石虎问:“石邃呀,听说你要学习单于冒顿,要杀了石虎自己当皇帝,是不是呀?”
“是呀!”石邃一昂脖子道,“是呀,学习单于冒顿,杀了石虎自立!”
“你当真要杀了石虎自立!”
“当真,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胆子还……小,哪天才能当皇帝?不如杀了他,再杀了赵文帝那个软蛋,我自己当皇帝,嘿嘿,选全国的美女比美比美……”
石虎的脸已怒得变了形状,抽出宝剑要刺石邃,郑王后死死按住,嚎啕大哭道:“虎毒不食子,王爷,他是你儿子,你不能杀他,你会留下杀子的恶名,石邃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石虎一脚踢开郑王后,怒道:“他就是喝醉了才可恶,酒后吐真言,我不杀他,终有一天他会杀了我!”说毕一剑刺过去,没有刺中要害,石邃吃痛,面目狰狞扑向石虎拼命,石虎又一剑刺过去,正中心脏,眼睛圆睁着倒下来。
厅堂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石闵低声对石宣说:“现在去劝!”
石宣会意,站起来说:“父亲息怒,邃哥哥虽然有错,但他是世子,饶他一条命罢!他的孩子儿们还太小了,饶了他们罢!”
石闵也站起来,抱住石虎说:“亚父,亚父,饶了他们罢!”
石虎杀红了眼,推开石闵和石宣大声说:“挡我者死!”
石虎已经疯了,举剑把厅堂上跪着的石邃所有的妻妾儿女总共二十六人全部杀死了。
厅堂里哀嚎一片,血流成河,尸首遍地,宛如地狱一般。
石虎杀完了,看着鲜血纵横,略略清醒了,提着滴血的剑茫然了。
“抱着石邃痛哭,快!”石闵在石宣耳边说,石宣一愣之下,双膝跪下,拖着腿爬到石邃的尸首前,大哭道:“大哥呀,大哥,你不该呀不该,你若是听了弟弟的话,少玩女人多孝顺父亲,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怨恨父亲,要恨就恨弟弟吧!”
听到石宣震天的哭声,石虎完全清醒过来,他看看手上的剑,正在滴着血,他一惊,剑从他手里滑落下来,他沉默片刻,问石闵:“你去齐王府的时候,石邃在做甚么?”
石闵恭恭敬敬地回答:“我一进齐王府,看见齐王正在调兵遣将,我劝他说:做为人子是不能忤逆的,怎么能把剑对着自己的父亲呢?可是……”
“可是甚么?”石虎问。
“可是齐王不听,反举剑刺我,我始料不及,我忙避开,手臂被他剑擦伤了一下,他指挥府丁们砍杀兵士,闵被逼无奈叫兵士们杀了他们。”石闵伸出手臂,果然小臂处有包扎,石虎走去,把包扎拆开,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小臂被扎了一个洞,但石闵还轻描淡写的。
ps:
非常病态的五胡十六国,你的心脏受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