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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喊了几嗓子,站起来向石世道:“玉玺呢?皇上不是唤我来当太子的么?如今皇上已逝,你把玉玺给我,我先登基,再给先皇入殡吧?”
石世哭得天昏地暗,闻言想起石虎叫石闵拿下石遵的话,他眼巴巴地看着石闵,石遵也看着石闵,石闵只作没看见,转身伏在石虎的榻上大哭起来:“皇上……亚父呀……你怎么就走了呢,大赵朝离不开你呀!子民也离不开你呀!”
石世无可奈何,软软地坐在地上,石遵冷笑,上前拉着他的手,强行把他拉了起来,把石世拖到殿门外,那里站着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兵士,带着刀剑,一股肃杀之气直贯进来。
石遵指着兵士们说:“看看吧,整个邺城、东西两宫,太武殿都在我的掌之中,只要我一挥手,太武殿就血流成河,你忍心吗?”又在石世耳边低声说:“小喜子在我手上,你要她活还是要皇位?你知道的,我大哥是怎么对待女人的?我也可以这样对待小喜子,你忍心吗?”
石世圆睁着眼问:“小喜子在你的手上,她……可好?”
“她很好,目前为止还笑颜如花,只看我的心情了,她是要继续笑呢?还是要成一具冰冷的死尸呢,只看世弟弟你了!”
石世长叹一声道:“我答应你,但有一条,你要善待小喜子,以她为后,敬她爱她!我……想见见她!”
“哈哈哈,你手无寸铁,还想跟我谈条件,等会重臣进来,你要跪拜称我为皇,方显你的诚意,我会考虑让你见她一面的!”说罢领着石臣进了内殿。问石闵:“先帝有什么遗旨呀?”
石闵说:“先帝派人封彭城王石遵为太子……”
“好,请闵弟弟把重臣请过来,宣先帝的遗旨!”
石闵领命出去,石遵跪在石虎的旁边。放声痛哭,石世站在床头,呆呆的如一尊木鸡。
石闵领了一班重臣进来,重臣听到石遵的哭声,登时明白了,跪在地上也痛哭起来,石遵等他们哭上一阵,向石世使了一个眼色,石世跪下说:“请太子节哀,为大赵朝的稳定。请太子先登基,再为先皇举丧!”
石世的话如同炸雷,重臣们一时惊呆了,连哭都忘记了,这些都是受到石虎托付的重臣。石虎立石世为太子的情景历历在目,怎么变成石遵为太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杜暇挺起身子说:“太子何出此言?皇上薨了,应该太子继位,太子为何跪拜彭城王爷?”
石遵斜眼看石世,看他如何做答,石世道:“世生性软弱,不堪国之大任。先皇是临时决定立遵哥哥为太子,石闵……也听到了先皇的遗旨!”
众人看向石闵,石闵抹了一把眼睛的泪道:“先帝说:叫石遵到皇宫来,立他为太子……”这话石虎的确说过,只不过石闵只说了前半部分,省略了后半部分!
石遵道:“先皇立遵为太子。他说我若为帝,立石世为太子,立石闵为皇太弟,叫石世和石闵共同辅佐我成大业,还望各位重臣支持!”
杜暇喝道:“荒唐。一个朝庭里,怎么可能立了太子,又立皇太弟的?亘古未闻”
石遵应道:“原来羯族世代为游民,居无定所,为奴为婢,如今不也在中原称皇称帝了?规矩是可以改的,你杜暇可想过给我们胡羯人当大臣?你是汉人吧?汉人怎么就做了羯人的奴才了?这不也是荒唐吗?”
杜暇长叹一口气,道:“罢了,我这个汉人奴才,就不过问你们羯人的事了!”说罢,退了出去,石遵向门口侍立的小黄门使了一个眼色,小黄门手一举,从斜内冲出一名高大粗壮的兵士,一剑贯入杜暇的胸膛,杜暇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倒在血泊里。
那兵士用力抽出剑,血喷出来,溅在兵士的脸上,兵士没有理会那滴答在脸上的鲜血,他把剑横在胸前,横跨在殿门上,直直瞪着呆立在内殿的重臣们,他便如一个索命的阎罗,重臣们登时就软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中一位大臣匍匐在地,口称:“太子英明神武,请太子即刻登基称皇,以安朝庭!”
石遵哈哈大笑,刀剑是利器,轻易地驯服了众臣,石虎尸骨未寒,石遵在朝堂上顶着冕冠,接受众臣的三跪九叩,大赵朝的第四代皇帝横空出世,石虎还停在华丽的龙榻上,他的儿子开始排除异已,朝庭在一天之内进行了一次重新的安排,石闵是最大的功臣,领太尉一职,统天下之兵。
洛阳李农成为大司马,假李农是第二代司马,真李农成了第四代大司马,风水轮流转,各领三十年。
石闵成了太尉,然脸上没有什么喜色,他心急如焚,瞅了个空,把李农揪到一边来询问乞活山的状况,李农带来的消息是:小喜夫人与两名副将坠入山崖,成千上万的将士们都看到了,石闵的心有如重锤敲过,一阵麻痹过后,问:“看到尸体没有?”
李农摇摇头,石闵略安,没有看尸体,就一定没有事,小喜儿原先就死过一次,没有看到尸体,她就不会有事,她是小喜子,福星一个,不会轻易地没有了,石世就派了人去劫小喜儿,说不定他知道妍禧的下落,若是石世拿了去,倒不是件可怕的事。
石遵一登基,便下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命石世以太子住进太武殿附近的承华殿。第二道圣旨是命石闵前往北地,收复营口城,第三道则是发布服劳役和征秀女的圣命,新的皇帝必须有新的宫殿和新的女人服侍,新一轮的民役开始了,汉民在中原已无立椎之地。
圣旨一出,石闵就明白,石世被囚禁了,等石遵的皇帝坐稳了,这位太子可以利用的价值就到头了,而他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然而到头来跟石世的命运是一样的,他的首要之务是向石世打听小喜子的下落。
石世垂着两只长袖子,他的身后跟着六位带刀侍卫,石闵追上去,六位带刀侍卫横刀相向,石闵微微冷笑,他弯腰从地上拾起几块小石子,手一扬,当当当——六位侍卫的手一痛,刀便从他们的手上滑落在地,石闵目光凌厉,喝道:“我是皇帝新任太尉,众位知道太尉是何意!”
六位侍卫抚着剧痛的手,为首的恭敬道:“太尉统领天下之兵!”
石闵道:“你们明白就好,你们也是天下之兵罢,我杀你们,不需要问原因!你们先退一边,我有话问太子!”
六名侍卫心悦诚服,拾起地上的刀退到一边去。
石闵向石世一拱手道:“太子!”
石世把头偏向一边,并未接受这句“太子”的称呼,他神态黯然,目光冷淡。
石闵知道石世的想法,他说:“那日先帝离世,太子定是恨闵没有拿下石遵,太子请细想,石遵为何能在宫殿里安排下禁军,是因为太子把先帝的兵符给了石遵,石遵掌控了整个邺城的兵士,我主要的兵力俱在北部,与燕国对峙,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日我如果意气用事,直接杀了石遵,那么我们谁也走不出太武内殿,姑且叫石遵得意几日,请太子下旨,命张豺到各地去,聚焦先帝的亲兵,包围邺城,当咱们与石遵势力相当之时,才能与之抗衡!”
石世的眼睛活了,向石闵点头道:“我错怪闵哥哥了!”
石闵忙道:“还有一事,敢问太子,小喜子是不是在太子的手上?若是小喜子在太子手上,咱们就有了胜算!”
石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说:“小喜子在石遵手里,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怕是真的,这是天命呀!所以他得以顺利称帝!”石世把石遵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石闵听闻石遵说要以石邃的方式对待小喜子,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冷静下来,向石世要一件玉佩,准备去找张豺。
石闵看石世跟着带刀侍卫进了承华殿,殿外包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兵士,没有石遵的圣旨,根本进不去,石世带着太子的光华成为一只笼中鸟。
石闵清醒地知道他被石遵封为皇太弟,皇太弟是一种虚假的荣光,也会成为捆绑他的致命伤,他要及早找到小喜子,才能放开手脚,完成自己的计划。
石闵先找到张豺,商议好大事之后,已是月上柳梢,石闵又返回太武内殿,石遵在与石虎留下来的娇嫩的美人们饮酒作乐。
石遵一看到石闵,哈哈大笑道:“闵呀,当皇帝好呀,这宫里的美人,看得朕眼都花了!哈哈哈——”
石闵笑道:“果然是美人,不过,这些统统都比不上尊贵之人小喜子!”
石遵得意地笑了,说:“那小喜子也在我的手上,今晚我也能如愿了,只是她受了些小伤,待她伤好了,我便以她为后,如此江山便可万万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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