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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柳夫人……是何人?”妍禧侧头看慕容恪,长眼睛大睁着,神情娇憨喜人。
众人心中一凛,王妃如此问话,显然是不知道中原王府里还有依柳阁主夫人的存在,王妃的来得蹊跷,仿佛跟依柳夫人大有关系,然一个不识得,一个现在过来请安,是什么意思?王爷会怎么回答呢?
众人心怀着鬼胎,侧耳听着,他们心里早拿了一杆秤,在里头掂量来掂量去的,只有站好了队伍,才是生存之道,这些王府里混了许久的人精们,人人通晓的。
慕容恪眉头一皱,低声说:“禧儿只管写字儿放花灯,咱们乐咱们的,不相干的人便不用理会她了!”
众人心内“喔——”了一声,原来依柳夫人在王爷心中是不相干的人,只有王妃是“咱们”!
妍禧眨了眨乌漆漆的眼睛,将头伸过去悄声说:“那依柳……你的夫人?是你的夫人,便叫了来,咱们……耍乐子!”
慕容恪只作没听见,转身对那仆妇说:“我与王妃赏花灯,叫她自便,不用过来了!”
“依柳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今日好兴致,依柳做了一只花灯,想献给王妃助兴!”一把柔弱纤细的声音在侧边响起,众人看去,正是陈依柳亭亭地站在那里,披了件白色的大袍子,一顶绒绒的雪帽,不知入夜了,风吹着冷,还是听见慕容恪的话。她的身子微微地哆嗦着!怪可怜见的。
她着的这一身与慕容恪的大白袍相近,然而众人无端地觉得那白色刺目,不知是何意味。
妍禧抬头看她,陈依柳站在不远处,背着光。看不清颜面,只有一个卓卓约约的美丽影子。
陈依柳看见月影下的妍禧,头发松松地盘成一朵浓云,乌漆漆的,衬得肤白胜雪,她着了女装与男装大不同。美貌之极,我见尤怜。
早上见到妍禧,听到妍禧一声:依柳,好!她的心就陷进一阵痛苦之中。
与妍禧相处几个月的日子,妍禧在外是个刚武的禧大王。在内是个娇俏可爱的小喜儿,与她分享闺阁的快乐,依柳把妍禧引入燕国这件事,使她当了依柳阁的阁主,但换来的却是慕容恪的冷淡,还比不上当侍女之时,当侍女还常常见得到王爷,现在想见还得通报。
当她听说慕容恪与妍禧在杏香阁放花灯。她的心便活络了,妍禧愿意与王爷放花灯,说明她认可了王爷。认可了王爷,自然就不会再生她的气,于是她使出全部心思,做了一个精美的花灯来,也许她与妍禧,还能回到过往。但是她的到来显然是不受欢迎的,听了慕容恪的话。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妍禧是先看到依柳手上的那只花灯的,她指了指。欢喜说:“灯,好看!”
迎杏听她的意思是喜欢,就走上前几步要从依柳的手上接过那花灯,依柳瞪了迎杏一眼,却不给她,她拿着花灯直接向妍禧走过去,好大一个花灯,做工精巧,花瓣上刻画了人物花草,惟妙惟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精致的花灯,真是心灵手巧!
妍禧盯着那花灯看,极喜欢,将手上仆妇做的花灯递给了慕容恪,接过依柳送上来的花灯,一瓣一瓣地看刻画的内容。
依柳看了一眼慕容恪,说:“王爷,王妃喜欢依柳做的花灯,依柳看方才王爷赏了那做花灯的,依柳是不是也能讨些赏!”
慕容阁淡淡地道:“很好,花灯做得不错,你的手的确很巧,王妃喜欢,就赏你两百金罢!”
依柳瞧了一眼迎杏,向慕容恪福了一福道:“依柳不需要两百金,只求王爷得了空,能到依柳阁看看依柳,便是对依柳的……”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杏香突然惊叫起来。
慕容恪急忙侧身看妍禧,只见妍禧脸色苍白,拿手指指着依柳,手上的那只精美的花灯“当——”地跌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其中一个花瓣儿重重地撞在案桌上,当即折了下来。
“她……她……是……我识得她……”妍禧皱着眉,拿手扶着头,“这是在哪里见过?她是……”
迎杏拉着妍禧的手连声说:“王妃,王妃,想不起来便不想!看头痛了!”
妍禧拿手敲敲自己的头,细细地喘着气,一边说:“我应该识得她的……如何便想不起来?哎哟……我这是什么脑子?我为何想不起来?”
慕容恪心疼极了,忙拉下妍禧的抓头的手,将她半抱进怀里,叫她看不到依柳,他怒视着依柳,喝道:“快走!回到你的依柳阁去!”
依柳叫道:“王妃,你早上不是识得依柳的么?如何晚上便不识得了?”
“我识得她的,……她叫依柳……在哪里见过!”妍禧挣扎着说,又使力抓住自己的头!
慕容恪死死摁住,看妍禧五官团到在一起,想是头极痛!他喝道:“来人,将依柳押回依柳阁!”
“王爷,莫让她骗了,她在乞活谷当大王的!她……”依柳大叫起来。
“乞活谷?依柳?”妍禧喃喃自语,神情混乱,“乞活谷……山……还有……”
“还不来人,将依柳押走,没有我的话,陈依柳永远也不要出现!”
慕容恪毫不容情,喝道。
来了几个粗壮的仆妇,拖着依柳出去。
“王爷,你会后悔的,她不是个普通人!她欺骗你,你若信她……”依柳仍在尖利地大叫!但是被拖她的仆妇堵住了嘴。
众人又暗想,得罪王妃就这样的下场!王妃是得罪不得!
慕容恪仍抱着她,隔了厚厚的一层袍子,仍然能感受到妍禧颤粟的身子,这颤粟叫慕容恪又怜又爱,他紧紧贴在妍禧身上,想将他身上的温暖传给她,直至她的颤粟慢慢消失了!过了良久,妍禧的脸色才恢复如常。
妍禧挣扎了一下,却让慕容恪抱着动弹不得,她昂头求道:“你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你……我的!”慕容恪低声答。(未完待续)
ps:一个人不能什么都得到,天理不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