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与白女巫一行人站在院中看着远处乌云渐渐散去,电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皆在想着如何通知孟了了,尽快想法子补救。
只听孟了了诧异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发呆呀?”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孟了了一改往日清新可爱打扮,今日着了一身又大又长的黑袍,俏生生的侧坐在米蒂亚身后,二人骑着扫帚悬浮在空中。
此时,屋内的新闻播报已然结束,白描捧着保温杯走出来,看着孟了了在夜色与黑袍的映衬下一张仿佛透着莹光的素净小脸,突觉这小丫头片子这样看,着实是比天界那些个脂粉美人更美上几分,也难怪老风也动了凡心。
虽然这样想着,但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老风的热闹更只会嫌事小。白描热切地上前招呼,“你们是在赏月吗?呵呵,正好我刚看完新闻,咱们同赏同赏!”
就着白描说话的间隙,米蒂亚指挥着扫帚降落在院中,孟了了第一次组织并参与这样的行动,实在颇有些兴奋,从扫帚上轻巧的跃下时还模仿了以前看过的女特工单膝跪地的动作,娇小的身躯也见几分英姿飒爽。
孟了了过足了瘾,站起发现白女巫一族几位长老还未将催眠中米蒂亚炸毁化学实验室的目击者送回家,疑惑不解指了指,“爱德华还没有修改好他们的记忆吗?”
白女巫族长面色焦急的上前接话,“爱德华先生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刚才电视新闻播报说今晚是晴天......”
爱德华也在一旁补充,“而且据我所知,人类世界的闪电...不会像您的小宠物这样,出现消失的时间那么短......”
孟了了听了这两人的话,神色一变,转头看向S大上空方向,乌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轻咬嘴唇,考虑了一下重新召回电蟒,让它多玩一会儿并且尽量不损坏更多建筑物的可能性。
正纠结着,只听到米蒂亚一声惊呼,“噢,那是什么?”
孟了了再转头去看时,却见不知哪里来的乌云又汇聚在那方上空,逐渐向着公寓这边蔓延开来,黑滚滚的乌云中,夹杂着闪过些许细小的闪电。
顷刻间,目之所见的天空已尽数被乌云笼罩,风起,雨丝飘飘摇摇自黑幕中洒下。
“这......你确定天气预报上说的是晴天?”孟了了指尖点了点面颊上的微润的雨水,看向白女巫族长。
“我确定......”白女巫族长在孟了了的眼神注视下,渐渐收了声。
白描“咦”了一声,抬头嗅来嗅去,伸手接过几条雨丝,凑上去用力的嗅了嗅,啧啧称奇,“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孟了了哪里还不明白,这白描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就赶紧说给大家听,一个人在那里偷着乐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白描伸出被雨水沾得有几分湿润的手心,“这可是天界王母娘娘瑶池里的琼浆玉液......不过是被稀释了的。”低头音量转小,“前次上天界去寻老风,好似听说王母娘娘为着瑶池中麻姑酿的酒水被人偷偷舀走,一滴也不剩......我只见老风那厮前几日借酒浇愁,似乎就是这琼浆玉液......”
如是想着,抬眼间,只见几双瞳色各异,形容各异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饶是胆大心细如白描,也经不住打了个激灵儿,“你、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你是不是发烧了?”孟了了踮脚伸手去探白描的额头,另一只手按在自己额头上,“没有发烫啊,那怎么还说胡话了呢。”
“我才没有发烧!”白描装着雨丝的手拍向在自己额头作怪的小手,想着是否与孟了了说穿老风所做的一切,又想到,老风自己也许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自己现在去说穿......好像十分不利于看戏嗳,算了算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时,孟了了放下手,随意的挥了挥,“不过是天气预报弄错了,这都是正常操作,除了地名和日期,天气预报上的信息九成九都是错的。”伸了个懒腰,又接着说道:“对了,赶紧把这几个人送回家,折腾到现在,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收尾工作要做呢。”
众人应下,正准备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却见那原本有越下越大之势的雨,渐渐转小,顷刻间便没了踪影,若不是众人发梢眉间仍留有些许泛着清冽酒香的湿润,还以为这场雨是一场梦境。
不过是雨过天晴的自然规律,在夜里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然而这时,却见一辆由三匹飞马拉着地通体微光的玉质车辇从天边驰来,转眼间就到了众人眼前。
领头的飞马轻轻巧巧地停在公寓大门外,发出与凡马别无二致的嘶鸣声,像是在叫公寓中的人为它与停在空中的车辇开门。
平日里与谁都一副吵闹的白描,自这飞马拉着的车辇出现在天边开始,便肃着一张脸,眉尖坠着,再至听到这飞马嘶鸣声,长眉越发紧皱着,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保温杯塞到孟了了怀里,上前打开了院门。
空中的飞马拉着车辇一同进了公寓庭院,堪堪停在众人两步远的地方。
车门打开,两个身着白衣白裙的貌美少女先行下车,侍立两旁,自车中扶出一位湖蓝色广袖曳地长裙的绝色美人。
那美人着实是美,清雅如晨间露珠,雾中山涧。自车上下来,便由着那两貌美侍女整理衣裙,半盏茶后才行至公寓众人面前,一双美目只看着白描一人,吐息如兰,“我兄长正在何处?”
孟了了对这看起来虽美,但毫无礼貌的女子,实在是不喜得很,不知又是天界哪位闲得慌的大佬,自顾自地跑到自己的地盘找哥哥,真是半点都不消停,想着,嘴里便带出的心中的想法,“没头没尾的就跑到人家家里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谁知道你哥哥是哪......”
“个”字压在舌尖还没落下,便被白描的话截去,“她是老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