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对民工甲说:“哥们,不用怕,你平时怎么打牌,现在还在怎么打就行了。/”
民工甲点了点头。
他平时输,现在还是输就行,这是我的打算。
一开始,民工甲很害怕,起牌都起不好,手一直抖,仿佛中风似的,所以一开始也确实输了几局。
我暗想这状态最好,赶紧输,输光拉倒。
本来民工甲的牌技就臭,再加上现在这种拿牌都拿不稳的情况,把这些冥币送出去应该会很容易。
谁曾想,几局之后,民工甲又沉浸在了麻将世界,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怪,只要能搭手打牌就行,他现完全不怕,状态越来越好,竟然把输的冥币又全部赢了回来,除此之外,还赢了那些鬼的许多鬼的冥币。
我去,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赢时,他绝对不会赢,该输时,他绝对不会输。
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小声对他说:“哥们,你是要输啊,你赢个什么?赢一堆冥币你用吗?现在把冥币赶紧输给他们,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你不明白?”
民工甲经过我这一提醒,倒也回过神来说:“对啊,我是应该输的,成,我马上就输给你看。”
于是他又开始发抖,当然是假装发抖,起牌也起不好,但奇迹出现了,他竟然赢了。
这一次民工甲学的聪明了一些,他故意把自己的好牌打坏,出牌豪无章法,反正就是怎么输怎么出,但是就这样,也能自抠。
看着面前不断增多的冥币,民工甲又看向了我说:“你,你看,我就是赢啊,我这……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民工乙说:“二哥,你平时手气那么臭,现在你是咋了,手气怎么突然好了?”
我说:“哥们,别急,你继续,反正就是你怎么输怎么打吧,别急。”
我刚说到这里,坐在我们对面的半老徐娘鬼说:“你们吵吵什么?是不是想把我们钱的赢光?”
我没理他,对民工甲说:“新的一局开始了,你继续,记住,打牌的时候一定要手滑,一定要手抖,一定要输!”
民工甲点了点头。
又五局过去了。
民工甲没有输过一盘,不论他怎么打,这牌都是赢,不是自抠,就是杠上开花,要么就是喜相逢,要么就是大青龙,因此又赢了不少冥币。
民工甲哭丧着脸说:“你说,我要是白天打麻将,也是这个样子该多好?”
我也越看越急,说:“哥们,你到底会不会打牌?我的意思是让你输,你输的越多越好,你现在怎么可以赢呢?”
民工甲点了点头说:“我,我,我一定输光!”
但是事实上,他依然会赢,哪怕是本来好牌,他把牌拆掉乱打,但不知怎么的就赢了。
看来必须我要出马了,于是对民工甲说:“你先休息,我来试试手气。”
民工乙说:“子龙大师,你不是不会打麻将吗?”
我说:“那是骗你的,我不是不打麻将,只是不赌而已,懂吗?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必须要亲自同这些鬼赌了。”
民工甲说:“你不赌,那你肯定手生,一定会输。”
我说:“你错了,我正因为知道这里面的路子,所以才知道怎么输。”
徐娘鬼说:“你们赢的这么开心,又换人了,不怕输吗?”
我笑了笑说:“有赢当然有输嘛,要不然,你们肯定把衣服都输了。”
徐娘鬼听后却又是风骚一笑说:“输衣服,好啊,咱们就脱衣服。”
我说:“那至少先把这些输光才能脱衣服。”
就这样,一边说,一边重开一局。
一局起来,我一看我的十张牌,上来便是小鸟至九条,外加一个发财。
紧接着那个徐娘鬼便出了个发财。
这是非要让我赢啊。
尼妹,这牌让我起的这么好,分明是他们在耍赖,不行,我就是不赢。
这时坐在我左边的那个胖男说:“你赢了,为什么不摊牌?”
我说:“不赢也不行?”
这时两个男鬼加徐娘鬼说:“不行,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准耍赖!”
接着他们便摊开我的牌,其中瘦男鬼还把发财放在我的牌上,表明我赢。
民工甲这时说:“你看,这不是我的错,你也是一开始就赢。”
我暗想,这些家伙为什么非让我们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想着让他们赢,是想让他们的把钱赢走,鬼嘛,花冥币很正常,但他们呢?把冥币送给我们,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想让我们做鬼?
我想到这里,我说:“这样,打了许久,你们也辛苦了,我这里有些钱,每人给你们分一些。”
我本想干脆把这些分给他们算了,但是却不想他们却不要。
胖男鬼说:“愿赌服输,我们输了也就输了,你再还给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几位,路费总是要有的。”
胖男鬼拿出一把刀,一刀扎在桌子上说:“赌场之上无父子,我们输了就是输了,哪怕输的没有一分一毫,是我们赌技,技不如人,我们心服口服,如果你要是返还我们钱,就是看不起我们。”
我心中暗暗叫苦,尼妹的,这都是什么赌鬼啊,讲信用,是好事,但是能不能牌艺不要这么烂?
但是我转念一想,不是他们的牌艺烂,而是他们故意输给我的。
在搓牌时,只有他们三个有法力,而我却没有法力,他们换了我的牌,所以我才能赢。
也就是说,他们明明可以换牌,但是他们却把好牌全部换到了我这里,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我又不傻,他们与我比法力,我就与他们比脑力。
我赢了,轮到我做庄。
这一局我故意少起一张牌,这样我就永远赢不了。
民工甲说:“哥们,你少起一张牌。”
我暗想,我能不知道?
我为什么少起一张牌,就是为了让自己输,我就不信,我少起一张牌,我还输不了。
他奶奶的,我真就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