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门的势力范围在以往的金一云来看,算是庞大了,但以金一云现在的眼光来看,呃,是根本不够看。犹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金一云虽身为“执法殿”殿主,却是空顶着一个虚名,执法殿的名号,从来没有应证过。久而久之,“执法殿”这个名号,也渐渐地被看成了一个笑话了。
从集会的大堂里走出来时,金一云沉闷着脸,脚步十分沉重,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马云飞在旁边跟着,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大约就这样,二人走了一段距离后,马云飞终于沉不住气,说道:“殿主,你难道还要继续这样消极下去吗?你看看刚才那群人的眼神和动作,你难道不觉得很……”
话还未说完,马云飞便停了下来,嘴角不断抽搐。他停下脚步,对着金一云咆哮道:“不觉得很憋屈吗?”这是他第一次对着金一云这样大吼。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憋屈。明明有着话主权,却依然被他人小觑。这样,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金一云被吼了这一下,转过头来,瞥了瞥马云飞,默不作声。虽然表面上水平如镜,但内心里却像是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声音久久地回荡在脑海中。循着马云飞的那句话,金一云陷入了沉思。
自己明明达到了武师一重,为什么还要受到嘲笑与唾弃?明明拥有了逆天的资质,为什么还要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默不作声?自己要搞清楚啊,你现在可是真正地背负起了“执法殿主”的称号啊!
你不是要成神吗?
这一声音重重地回荡在金一云的耳边,如雷贯耳。这时,金一云突然醒悟了过来,脸上的忧愁一扫而去,看到的只有重振精神的他。金一云紧紧握了握拳,问道:“马云飞,你相信我吗?”
马云飞抬起了头,不知不觉的,眼里仿佛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面前的殿主似乎变了个样,外貌、性格都没变,只是给人的感觉里,多了无穷的自信,无穷的。在马云飞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呼唤着:“我信!”现实中的马云飞点了点头。
“那就好。”金一云笑了笑,双手叉在了腰间,自信地说道,“最近执法殿的情况怎么样?”
问起这个,马云飞有太多的感受想要对金一云发泄:“最近,没有什么人捣乱,只有那家伙……最近的行动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不过,就在昨天,齐云所率领的‘黑虎’对外宣布‘闭关’,应该是齐云要突破了吧。”
金一云听完后,眉毛挑了挑,似乎挺惊讶的:“闭关?难不成…………齐云要突破武师四重了?”
马云飞担忧地点了点头,应声答道:“应该吧。齐云的目标一直都是执法殿的位置,如果他突破成功,那么最危险的就是殿主你了啊。”金一云沉默了一会,紧接着笑道:“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他一个齐云有什么好怕的?”
马云飞释然,汗颜道:“在这种时候能这么轻松的也只有殿主你了。”
他们边走边笑,不知不觉就走回了执法殿。
灵门不仅势力庞大,资源和环境也不是一般的好。仔细看这执法殿的大门,由花岗岩建筑而成,看起来虽松松的,容易垮掉,但实际上结实,坚硬,不必考虑大门被强攻破。再看门顶上,一块金色的牌匾上,赫然示着三个大字:执法殿!虽然仅仅是字,盯久一看,竟有种心慌的感觉,感觉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胸口,喘不过气。这块匾是灵门宗主所写,其中掺进了几丝玄力,使人望而生畏。最后,看这执法殿的宫殿,高耸入云,看不到顶。院子里时不时有人在练剑,“刷刷”几下,便是一套淋漓尽致的剑法,让人不敢靠近。
金一云走进宫殿,两旁只有两名执法殿弟子,但实力并不低,都是武师二重。金一云坐在了正中间的一条椅子上,马云飞站在一旁,和金一云讨论着齐云的事。
“殿主,我们应该趁他们闭关之际,杀过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马云飞朗声说道,怂恿金一云做正确的决定,但金一云并不这么想。措手不及?在他看来只是背后耍阴剑,是小人的作为。金一云前世大义凛然,从来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甚至连撒个谎也做不到------这全是古啼子的教导所致。
金一云对马云飞的提议作出否定道:“不,我们不要杀过去,就静静地坐在这等他们。”
马云飞听后瞪大了眼睛,诧异地连眼睛都要掉下来:“不杀过去?那不是坐以待毙啊?”
“坐以待毙?呵呵,那只是瓮中捉鳖罢了。”金一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芒,起身,自顾自地走出了执法殿,来到执法殿外的山崖上。山崖这一头是执法殿的根据地,而那一头,则是齐云闭关的深山老林,在这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齐云他们。金一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享受着这一刻宝贵的宁静。突然,他睁开了眼,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无比自信地对着千米外的山林,大声喊道:“给我等着吧,齐云!”声音盖过了呼啸而至的狂风,直冲云霄,声如洪钟地传递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山洞中,惊醒了坐在深处潜心修炼的男子。
男子被吵醒了,微微皱眉,有点恼怒。周围的人全都惊恐地望着他,望着他走出了山洞。男子站在山洞外边,迎着呼呼的狂风,眯缝着眼,望向远处的山崖。然后,他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笑得阴险,虚伪。“可悲的蝼蚁,竟敢挑战我。也罢,让蝼蚁们见识一下------武师四重的恐怖吧。嘿嘿嘿嘿嘿嘿…………”险险地笑着,男子走回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