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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三天假期一过,人们又回到熟悉的生活节奏。
又不能天天过节,热闹热闹就可以了,该上班的上班,该奔波的继续奔波,日子还有得熬呢。
各自都在cāo心不同的问题。
国家领导cāo持的是整个国家的生计;zhèngfu官员盘算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平头百姓嘛,只担心自个一家上下老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北都某个住着十多家人的四合院。
刚刚用过晚饭的男女老幼,都聚在院里的树下花坛边纳凉。喝着老鹰茶,和邻居扯扯胡同里的家长里短,吹吹国内国外的新鲜事,耳听小儿嬉笑打闹的喧闹,在没有更多娱乐的时代,如果忽视掉日渐沉重的生活压力,这种日子倒是挺闲适、悠然的。
“嘿,我说母秀才,看什么呢?一会乐,一会咬牙的?”几个中年汉子正聊这天呢,其中一粗犷的汉子见着在院里白炽灯下边看报纸的斯文眼镜青年,开口打趣道。
他这一开口,引得满院的人哄然大笑。这小年轻刚搬来院里那会,还扣扣索索的不肯报自个的家门。
直到有个泼辣的老娘们儿不知道从那打听到,这小年轻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刚参加工作。不过,母这姓挺稀罕,这一嚷嚷,全院都知道了。打那以后,这小年轻就多了个外号,母秀才。
别人刚这么叫,小年轻还轻声理论两句,不过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也不好生气,被人打笑次数多了,也就认命了,谁叫祖宗就这个姓呢。
“没啥,随便看看。”母秀才也不管众人的打笑,轻声回了句。
“说说嘛,我见你看得挺有滋有味的,也让咱们乐呵乐呵。”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粗犷汉子很会慷他人之慨。
“真没啥,就是前不久让大伙都误会涨工资的那个,那是人出版社做宣传呢。”
“啥,是那坑爹玩意!”母秀才这话一落口,众人就七嘴八舌的忿忿起来,“哪个缺德玩意儿整的?”
“是一家叫双江出版社整出来的。”
“那些当官的不是被这事搞得头脚拱地的么?怎么还准他们继续搞?又整出什么玩意儿了?”说这话的,一听就是当初没少到zhèngfu门口晃悠的主。
“不是,人家出了一本书,听很多人都在说,连小平同志都很感兴趣呢。”
“嗨,就那本啊,满北都都在传呢!叫什么来着?”
“,我也想买来着,就太贵,要35块,都顶我一个月工资了。”母秀才很是遗憾的感叹。
“35块?!什么金贵玩意儿,这孙子怎么不去抢呢?”
“报纸上怎么说的?是有人看不惯那帮孙子,出来为咱老百姓说话?”
“是说了那么一点,可重点还是说这书好。”
“好个屁,尽是歪门邪道的玩意!”生活压力大,原以为真能涨工资呢,结果空欢喜一场,想着就让人冒火,谁t管书好不好的。
“怎么个好法,秀才你给念念嘛。”还是有人感兴趣的,没看人小平同志都感兴趣么。
“呃,那我大概说说吧。”母秀才沉吟了一下,说实在的,看报纸上那个叫杨峥的经济学家的评价,他都想拼了一个月工资不要,也要去买一本。
“说说呗,秀才你就是太磨叽了。”有人性子还比较急。
“咳,是这么地,有个叫杨峥的经济学家说,这本书,是一本非常好的金融科普读物。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国家搞经济研究的,甚至国家的zhèngfu官员,都应该读一读。”
“嚯,这么牛逼?当官儿的都得学习?这吹得!”
“嗨,老杨头你瞎嚷嚷什么呀,听秀才读呗,要不你上去来两段?”
“草,大爷我要能念全乎,我还跟你一道在搬运组累死累活的?”
“那还要怎么着?你识几个字儿就得上天去啊?”
这个人多嘴杂,说着说着就歪一边去了。
“那还念不念了?”眼看几人说得热闹,一边的母秀才很是无奈。
“念!怎么不念,秀才你甭管老杨这老小子,咱们还得听听让当官都得学的,是个什么西洋镜呢。”
“那好吧,我继续。”母秀才见周围没人瞎叨咕了,就继续念道,“杨峥教授说,中的那些历史典故,且不管是否真实可考,但堂堂一国被少部分cāo纵,以一己之私,牟取暴利,进而窃取国器,就完全值得我当政者精惕。”
“慢着慢着,秀才,你别读原话,你得跟解释解释,咱们这糙爷们儿,可是不懂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呃……那我尽量。”母秀才给噎了一个大白眼,只好顺着众人的意思,接着说道,“大概意思呢,就是说国外的某个家族,用货币发行权,呃,也就是国家印钱,印多少钱,得这个家族说了算。”
“那可比沈万山厉害!”
“应该是吧,不过杨峥专家重点说的不是这个,重点是什么呢,就说咱们国家有通货膨胀的苗头,也就是说越往后,钱就越不管钱。”
“啊?还有这事?”等听得母秀才说到这,一院的人才真正感兴趣起来,先前只当这书是写给当官的看的,跟老百姓没关系,但现在一说钱不管钱,那还不要人命?性子急的就催母秀才,赶紧说后面的。
“是说有这个苗头,还列了些对比的数据,说国家要精惕通货膨胀,不能让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这就对了,明白人儿,秀才,啥叫通货膨胀?”
“我也只明白个大概,这个杨专家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去年你一块钱可以买5斤大米,如果通货膨胀了,那明年这一块钱,你就只能买4斤,或者更少。”
“这么说就明白了,听老人说,解放前,拖一板车钱,还不够买几斤肉,说的就这么个意思吧?”
“大概是这么说的,不过杨专家还说了很多,那个我也不是太懂。”
“不懂没关系,还有呢?”
“后面还说,咱们国家金融方面,也就是跟钱有关的行业,杨专家也举了几个例子,比如银行、证券、保险、股市等等,都存在很大空白。这些东西,跟咱们国家发展实体经济,有很重要的关联。”
“银行咱们知道,不就是存钱,吃利息嘛。那个什么证券、保险、股市是个什么玩意?”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专家也没说。”
“那……报纸上杨专家还说了点啥?就给咱们过日子有关系的?”
“后面的我也不太懂,什么金本位,银本位的。哦,还说了一点,这是批评这本书的,说那个书的作者乱出主意,咱们国家本来就缺黄金,还让老百姓购买黄金保值。”
“人没说错啊,黄金啊,那朝那代,不是稀罕玩意儿?咱要有那钱,也得去买黄金藏着。”
等问清母秀才报纸上的那个杨专家说的都没了,一院的人就开始议论起这个物价来。老娘们儿尤其cāo心,谁家没个老小?这吃饭穿衣那个年月都是大事,都在讨论是不是得囤点东西了。
类似北都这个四合院的事情,在全国各地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在发生着。通讯再不发达,几分报纸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包括在内,全国众多大报纸,都刊载了关于这本书的评论。这原本是尚文远安排好的一种新书推广方式。从蒲大伯反馈回来的意见来看,效果还都不错,至少全国新华书店蜂拥而至的订单,就很说明问题。
但出乎尚文远的意料的是,书眼看是畅销的节奏,看着50万册的销量,甚至更高都不是问题。但紧跟着这本书的,那些专家、学者关于货币的评议热潮,由此而引发的全民物资抢购、黄金抢购风潮,却是把整个双江社推到了风口浪尖。也把这本书的作者,山里巴人,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
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尚文远的一番善意,却被拐到另一个方向,惟能叹曰: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