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韩晶晶等人是个什么态度,先把官方往死里吹就对了。他也不刻意贬低基地,但陈述绝大多数人的心态,却也是可信的。
这种说话方式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能让自己诚恳态度表现得很充分,让对方轻松把握到。
林一菲嘻嘻一笑:“道哥是吧?你是坑头基地唯一工程师,连内勤总管都可以随便睡,这基地里的其他女人,你恐怕也是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吧?放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你舍得?投靠官方,可就没这么潇洒了。官方接管基地,可就不允许谁有这样的特权了。”
道哥尴尬地挠挠头,这还真是他最不容易舍弃的特权。
不过,道哥毕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瞒各位说,我这人的确有点好色的小毛病,而且女人缘也确实不错。这个特权,的确让我很快活。不过跟性命相比,这个选择也不算难吧?更何况,坑头基地如果真的跟异族勾结,为了个别人的野心,把大伙的命拿上去填,但凡脑子没问题,谁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说到这里,道哥嘿嘿一笑:“特权不特权的,其实并不影响我睡女人。在阳刚时代,法治社会,也没这特权啊。可我的女人缘也不算差。一个男人要是有本事,有本钱,总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的。我说这话,可没有对几位领导不敬的意思。不管是阳光时代还是诡异时代,这一套潜规则,终究都是差不多的。说到底,还是能力和资源分配的问题。而男女关系,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源的再分配……”
明明很气人的一段话,可林一菲和韩晶晶还偏偏反驳不了。
总不能因为人家有女人缘,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就不许人家投靠官方吧?
这时候,有一个地位高的人反水,给他们带来的信息优势是巨大的。还能给他们提供很多掩护。
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拒绝他们。
毒虫护法啧啧赞叹:“你特么还真是个人才,但也是个淫才!这点破事,能被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老子都有些佩服你了。”
“领导见笑了。”
韩晶晶强压着心头的不快,让自己心境平和下来,不让个人的情绪观点影响对大局的判断。
问道:“你要归顺,官方自然欢迎。不过,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
“首先,我是技术人才,我这种人,对于将来社会重建,也是非常有用的,这是将来的事,我就不说了。”
“在基地内,我可以给你们打掩护。你们要行动,我可以策应你们,为你们提供便利。别的我不敢说,如果你们想从地藏护法这里打开突破口,小胡肯定会帮忙的。”
“你怎么确保小胡就不会背叛你?”
“呵呵,我的确不敢打包票,但是她是美女,又年轻,她肯定比我还怕死。这么说,你们懂的吧?”
你们能给我喂虫卵,难道就不能给小胡也来一发?
虽然我跟小胡是深度交流对象,彼此深浅都了如指掌,可有难同当,我不介意你们也拖小胡下水的。
林一菲眼眸一动,笑嘻嘻道:“你们这些狗男人,真是拔出萝卜就无情啊。她不是你相好吗?”
“她只是我相好,也是地藏护法的相好,也可以是很多人的相好。毕竟不是我亲妈,不是嘛?”
道哥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为了活命,反正都已经反水了,也不怕把小人当到底了。再说,归顺官方这在大义上是政治正确的!
只要这个立场没毛病,小节方面的污点,那算什么?
再说,我这是拯救小胡,可不是害她。跟着坑头基地一条道走到黑,到头来被官方清算,小命都不保了。
“你们怎么看?我觉得这老小子的建议不错。”林一菲道。
“我赞同。”毒虫护法嘿嘿一笑,“美女吞下我的虫卵,那场面怎么让我很期待啊。”
有了身份证明,再加上发的制服那么一穿上,韩晶晶等人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在基地里走动了。
毕竟有道哥这个工程师打掩护,他们走到哪都不用担心被怀疑。
倒是之前跟道哥一起来的几个力工,还被裹在巨茧当中。
道哥小心翼翼问道:“他们几个,不会已经被弄死了吧?”
“放心吧,死不了。你给找个借口,只要让他们消失一两天的理由即可。”林一菲道。
道哥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官方这是要在一两天内解决战斗啊。几个力工,在基地是地位比较低下的存咋,就算说是干活累死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他们有些没有家属,就算有家属的,恐怕也闹不起来。基地哪天不死几个人?干活累死的,外出执行任务失踪的,或者莫名其妙理由死掉的,哪哪没有?
只要补偿给到位,没有规定必须个你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说白了,这是末世,人命贱如草。除非你是基地的大人物,失踪或者死亡会影响大局,甚至引发猜疑的。
普通人员,别说几个,就算是翻一倍,也就是几颗小石头丢进水里,涟漪一泛,过了就过了。
道哥想了想,点头道:“交给我,我会搞定。”
“先带我们去找你那个胡媚子。”林一菲笑道,“我要看看,这个交际花到底有多骚,怎么把你们这些臭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你们这些连襟居然还能和睦相处,没点本事,还真搞不定吧?”
道哥尴尬道:“其实没那么夸张,哪来和睦相处?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地藏护法是不知道我跟她有一腿的,不然就算我是工程师,他也会打爆我的头。”
“那你就不想打爆他的头?”
“过去是不想的。”道哥很诚实地摇摇头。
“为什么?”
“打不过。”道哥坦诚,“而且,他是银样镴枪头,有他作对比,才显得我威武雄壮,才让小胡更懂得我的好。我还得感谢他这个背景帝呢。”
毒虫护法忽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为什么好奇心这么重,非得多余问这么几句呢?
他还不死心,又问:“那现在呢?想不想打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