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嘲弄的笑容,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握着开水杯,放在并拢的腿上,静静地望着他:微笑:“看来,我的小伎俩还是逃不过精明厉害的姚董事长的利眼。”即然心里的那点伎俩已被识破,再死不承认倒真是虚伪的表现了,还不如大方承认来得好。
不必他说出来,我自动承认,我对他确实有企图,但后来因一件事而改变了。
“什么事?”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神色看不出喜怒。
“处心结虑了那么久把我引上勾,我就不信你舍得放弃?”
我淡淡一笑,呵呵,所有人都高看我了。有的人说我清高,虚伪,有的人则赞赏我理性而理智,其实话又说回来,我哪有那么多的光环?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现实世界中,我也与正常女人一样,有喜怒哀乐,有酸甜苦辣;有开朗,但决对也会有阴暗;有淡然处之,也有咬牙切齿的时候。
我还有虚荣,也有一般世俗女人脱不了铚梏的思维----失了婚的女人,哪一个不想再找个比前夫更厉害的男人?只为了让前夫后悔莫及,等哪一天搀着新恋人的手耀武扬威地从前夫面前走过,欣赏着他的失落与后悔。
我也不例外,所以,看官们不要把我想得太过完美了,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完美的女人存在再光明的人,也会有阴暗的一面。
各位骂我也好,讨厌我也罢,说我虚伪也行,反正,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并不完美带有小小虚荣的女人的我。
与楚昭洋离婚,他冷淡的表现让我心头种下愤怒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了芽,在新西兰酒吧,他与王青仪搀在一起刺痛了我的眼,如同充足的肥料,使愤怒的种子得到滋养,如蔓藤一样缠绕在身体每一个角落。
恰巧姚千帆出现了,他那充满力量与征服的力势让我第一眼就把他立为要攫取的目标。他看我带着狩猪的神情,狂野的征服,及冷眼看着我与前夫和他的女伴的争风相对,我没放过他唇边的玩味与兴趣。
楚昭洋的冷酷激怒了我,同时,他吃醋的神情又取悦了我,王青仪的挑衅眼神,如钝刀子一样,生生凌迟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报复的欲望在那一刻得到充分膨胀,姚千帆适时的出现,让我想到了报复楚昭洋的办法。
姚千帆是花心男人,这个我知道,他对我的身体也很感兴趣,这我也知道。但这种男人被女人宠坏了,所以,我已想到用欲擒故纵来征服他。
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与长处,只要一喝酒,我身上就会有诱人的香味,不浓烈,但决对使男人血脉喷张,如同吃了*般,欲罢不能。
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征服他的武器。
虽然并不是很刻意想勾引他,复仇的怒火还是被后来升起的理智压下了,我并不想招惹这个男人,他太危险了。
可是,我如同蚂蚁撼大像般,居然改变了命运的齿轮。自从楚昭洋出轨后,我天天在情感杂志里悠游,男性的,女性的,对男人的心理还是能摸透七分。
市长夫的舞会上,他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我居然成功了。
当他提出那个一个月床伴协议时,我心里在窃喜着,又冷笑着,这样一个骄傲把女人当成玩物的男人没想到也会被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玩弄在手心。
带着小小的自豪,我与他走到一起,但理智随时提醒着我,要离这男人远一些。
可惜,女人驾驭理智的本事根本及不上男人,在床上激烈的纠缠,他偶尔温柔的眼神,及亲自替我包裹受伤的脚踝时,我听到心头理智断裂的声音,把我惊得差点弹跳而起。
匆忙离开他强壮的怀抱,我力持镇定,努力告诫自己,这个男人不会是我的良人,千万不能动心。
恰巧楚昭洋出现了,他带着我做梦都想见到的后悔的神情,我心头唯一的恨意也随之释怀了。
可当他说要与我复婚时,我又茫然了,我处心结虑要让他后悔,可等我成功后,我却没有丝毫喜悦,我这才发现,我已不再爱这个男人了。
忽然间发现自己把自己囚禁了,毫无理智的报复并没有让我有太多的开心,楚昭洋的不放弃,姚千帆的偶尔炯然灼热又偶尔冷淡的眸子让我身心倍受煎熬。
我这才悲哀地发现,我被自己的虚荣困住了。
惶惶不可终日,姚千帆越来越奇怪的表现让我知道,他已对我动心了,可惜,我却在他的家世,他的为人,他的花心,他的种种一切之间徘徊。
姚夫人大动作地替他选妻,让我明白,我与他,是云与泥的差别。
从那时起,我彻底断绝了对他的心思。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不再爱我了?”姚千帆一直静静地听,当听到我想拿他报复楚昭洋时,神色阴沉起来,而当听到我说不再爱他时,眸子倏缩。
“姚千帆,我后悔了,还不行么?”我闭眼,不去看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我知道,我伤了他的自尊心了。
如此骄傲的男人,一向只有他玩弄别人,却不料被我玩弄于手掌间,这种深刻的愤怒不知他又会气成什么样。
可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过多地生气。
他起身,强行挤入我的单人沙发,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我看到他眸子里的自己,一只等待被惩罚的糕羊。
“江琳琳,我现在很生气,你明白吗?”他声音轻轻的。
我轻轻地点头。
“我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败在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身上。”他声音叹息,似在自嘲,又似冷笑。
我一把推开他,提高了声音:“我居心叵测又怎样?我存认自己心怀不诡,可我又没有强迫你非要按着我的行动来做,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这怨得了谁?”我承认自己的心思是阴暗了点,可我并没有刻意朝那方面进行,一切都是他自动找上门来的,又怎能怨我?
“在新西兰酒吧,我们只是单纯的*,你也说了,你不喜欢纠缠的女人,所以,我不来纠缠你,可你违背自己的诺言来纠缠我,把我霸道地掠上你的车,强迫我与你上床,还无耻地要我做你一个月的床伴。姚千帆,不要把错误都怪在别人身上,这样我会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