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发生的一幕幕,凌天已经有些明白了。
就是四周众人,明眼的自然也觉察到其中端倪了。
这马公子如此上心,不是看上这姑娘,便是有所企图,到了一种必须要得到这姑娘的地步,否则,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吧……
至于为何没有亲自出手,凌天猜想的应该是起初紫衣男子窥探不出老者的实力,一旦亲自出手,万一落败,岂不是对名声各方面都不好……
反而接连派人挑战的这种做法,看似不是很直接,却将他处在了一种极其恰当的位置上。
胜了,自然得到了青衣女子,即使败了,在已将老者重伤或者摸清真正实力的情况下,利用一些矛盾冲突,反被为主,对老者两人施行处罚,这样一来,不仅得到了青衣女子,还保住了自己的名声,倒是两全其美。
“随你怎么说……!”
就在此刻,马公子终于开口:“现如今你身受重伤,别说我出手,就是再派出一名高手,也怕你招架不住吧……
本来我就是想帮帮你们,但奈何你们却不领我的情,我很失望,当然,我的奴才说话的确是不好听,回去我自会管教,但我如此身份,却被你当街这般侮辱,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说话间,他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大手一挥,在其四周,不少仆从已经将这父女二人包围起来,就要将他们带走。
“放肆!”
老者大怒,将青衣女子护在身后,直接与那些仆从大战起来。
徒然间,一场比武招亲,竟是变成了生死之战。
为了不让紫衣男子得逞,老者在生死关头爆发的力量十分惊人,一手护着青衣女子,一手大战四面仆从,其中不乏还有不少高手,十来个人左右,但老者竟在这些高手围杀下,没有落败的余地,就要要脱离包围圈,离开此地。
紫衣男子见状,双目收缩,一丝阴冷在眼中闪过,他可不会让老者两人离开此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对抗古家子弟,我马化云代表逍遥宫,正式封杀你!”
他义正言辞,扩散四周时,身影已然掠起,强横的真气从他身上散开,凝聚在一点,直接一掌拍向老者。
后者见状,拳脚横扫,逼退四周高手,然后对着紫衣男子子上而下的一掌,也是一拳轰出。
轰隆。
强大的波动散开,不管是四周的高手还是围观的众人都在此刻被掀退,当然,两大高手过招,自然波及到了老者身边的青衣女子……
一声惨叫发出,青衣女子喷出一口鲜血。
老者大惊:“熏儿!”
“死吧!”上方的紫衣男子闷哼一声,全身真气游走,又是发力,强大的力量如洪水一般倾泄而出,本来就有伤在身的老者,此刻已是抵挡不住,瞬间就被泰山压顶一般压的跪下,同时,紫衣男子的力量开始在老者体内摧残,后者痛苦嘶吼,体内的经脉骨骼在这股力量下,全部被震碎。
紫衣男子收掌落下,借势一脚提向老者胸口,后者直接就是踢飞了出去。
“爹爹……”
青衣女子哭泣,忍着全身的剧痛,向父亲那边跑去,但却被四周那些高手给擒拿住了。
四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心情各有复杂。
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眼相视的,还有觉得这对父女是自食其果,不该辱骂马公子。
但有的认为,这对父女根本没什么错,一切都是那马公子在搞鬼,贼还捉贼,阴险手段。
但不管如何,没有一人上去理上一理,都怕忍祸上身,得不偿失。
凌天看着青衣女子的哭泣,看着她想挣脱那些人的束缚,而无能为力的绝望,他的心中,似有一股弦被触动,掀起了丝丝涟漪……
“马公子,你这样做,不觉得有**份吗……”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斯文,似教书先生一般的人站了出来,他不畏惧众人的异样目光,更不害怕马公子等人的强势手段,一脸正色道:“这对父女彼此依靠,着实可怜,况且,他们也没什么错,真要有错,也是那老者出言不逊,你教训一下也就罢了,何必要赶尽杀绝!”
闻言,四下众人觉得这人相当有种,敢当面质疑马公子,不想活了吗……
马公子也是有些想象不到,目光看向了这位教书先生,不屑道:“怎么,你似乎很有意见!”
教书先生在前者的目光下,心神翻腾,甚至骨骼隐隐作痛,可还他有他的坚持,不卑不亢道:“意见倒谈不上,只是对你的做法感到残忍,适可而止吧!”
马公子哈哈大笑,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但随即就是神色阴沉,目光如刃,走向教书先生:“适可而止,好一个适可而止,你知道我是谁吗,古家才子,逍遥宫的核心学员……
他侮辱我也就罢了,本公子倒不至于大动干戈,但我代表的是古家的威严,天孤城的执法,他侮辱我的手下就是侮辱我,侮辱我就是侮辱整个逍遥宫,你居然让我适可而止,请问逍遥宫的法规何在,天孤城的威严何在,还是说……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逍遥宫,根本不把天孤城放在眼里!”
这一番话说出,振振有词,句句直插人心,让四周众人脑海嗡鸣,心神掀起动荡。
“我不是这个意思!”
教书先生反驳而起,他可不想被前者扣上这顶大帽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马公子咄咄逼人,强大的气压让教书先生说话都说不出来,已经被逼的跪下。
“此人混淆视听,冠冕堂皇的本事倒是有一些………”
凌天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底实在为马化云的说法感到不齿,把一件事居然绑架到了逍遥宫的立场上,的确让人很难反驳。
紫衣男子大手一挥,已经命令将青衣女子带走,转身就走。
后者在拼命反抗,声音哽咽而哭泣,但无济于事,只是双目看向老者的地方,口中一直在叫喊着她的爹爹……
可他父亲生死未知,躺在那里,血肉模糊,一动不动。
可殊不知,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后者的手指却在此刻微微动了一下……
他心底还有一口执念,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父亲,既然他的父爱略显含蓄,即使他平时不爱说太多感动的话,但他会用自己的鲜血,自己的行动,自己的一生去证明……
因为,在他那略显含蓄的父爱里,包容的却是他对自己女儿全部的爱。
而现如今,他听到女儿在叫他,他要站起,他要走到她的跟前,像平时一样去保护他,不能让她受伤,感到委屈,以至于这种念,化作了他此刻心底所有的动力。
他的双目滚动,在这一刻缓缓的露出了一丝缝隙,他在努力睁开,可他每睁开一分,似乎都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他看向女子声音的源头,努力想要自己站起,但却感到全身软沓无比,骨头尽碎,经脉尽断,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熏儿……”
可即使这样,他的头颅还是抬了起来,虽是那么一分,但却让他看到了自己女儿,他哭了,双目被泪水弥漫,更有血丝在滋生。
他没本事,没能保护自己的女子,用尽力气,口中轻轻吐了两个字,便再也是叫不出来,因为他的头……已然躺下了!
“嗯?”
可就在他躺下的刹那,一只大手从后面撑起了他,同时真气开始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