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家姐,训诫幼辈乃天经地义,若七姐口口声声咬定是打骂羞辱,还请拿出证据来,不然,我想太子殿下与殷王爷等明察秋毫,自会还清白。”说话的还是季连襄烟,话语间透着刚正,竟是扯上了月东炀和殷玄。
皮球踢到这里,月东炀眼角微抽,深晦地督了眼传闻中的神女,心中再三思量,终究是开了口:“五小姐所言极是,你若能拿出证据,本太子自然不会包庇谁。”
这个证据,季连玥没有。
她刚穿来时,原身身上确实有许多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痕,可随着母药剂激发,这些陈年旧疤纷纷消退,到现在,根本毫无痕迹。
“既然没有,那便不构成家暴,按照家规该如何处置,想必季连家主是知道的。”话音落下,月东炀觉得浑身轻松许多,坐回位子吃了口茶,润润嗓子。
季连玥原地未动,片刻,她凉凉开口:“在母亲病逝后,季连府对我来说就是个冰冷的牢笼,这个女儿,我不做也罢。”
“不孝女,你竟敢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人!”季连振天刚缓过来就听到这番话,当即怒火攻心,满脸涨红。
他呵来侍卫,指着面无表情的季连玥:“上家法,从此以后,你与我季连府再无任何瓜葛!”
侍卫领命,出去一趟再回来,手中多了条浸湿的鞭,显然上面还抹着什么。
随着侍卫走近,季连然和季连梦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唯独季连襄烟,在季连振天话语落下时,紧紧锁起了眉头。
她忽然转头对随身侍卫低语几句,侍卫点头,悄然退出会客厅。
“父亲,七妹妹细皮嫩肉的,可别打出个好歹,日后还要嫁人呢。”季连梦好死不死地出口奚落,她看着季连玥,好似已经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季连玥了。
季连振天冷哼:“如此枉顾家规,轻蔑手足之情的不孝之女,要她有何用!”
“说得真好听,我终于知道母亲临终前,为何对你闭口不谈。”季连玥依旧不慌不忙,她傲然看着季连振天,一字一句道,“因为她对你很失望,她救你是因为你的赤诚之心,在你穷困潦倒时嫁给你,为你扛起整个家族的重担,她废寝忘食,昼夜颠倒只是因为你曾说过想振兴家族,可你呢,窝囊,懦弱,自私……”
“一派胡言,上家法!”这句话,季连振天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季连玥的每个字,都像尖刀,在绞碎他的,挖出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侍卫向前,却被季连玥一个可怖的眼神定在原地。
季连玥很满意地收回目光,继续道:“你再怎么逃避,也不能否认没有我母亲,就没有你季连振天的今天,她为你呕心沥血,身体每况日下,才导致几次小产后才有了我,可你呢?”
“一房房妾室收入府中,一夜夜度得欢快,恐怕是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说到这,季连玥戏谑一笑,幽暗眸子扫了眼他下身:“刚出关就迫不及待寻欢的滋味,是不是让你回味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