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三呆呆的缩在炕上,目光空洞的盯着结着蜘蛛网的房梁,只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本来他的一切都好好的,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宁老三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突然发现他的生活都是从他想要得到周浅才开始变糟糕的。
而宁富贵则是让他起坏心的关键人物。
“好你个臭子!”这时候,宁老三终于想明白是宁富贵在一步步给他下套。
如果不是他突然跑过来对他周浅一个人走夜路,他也不会新生歹意。
如果没起坏心,他就不会被宁大远暴揍一顿,更不会掉进粪坑莫名其妙的生了这么多东西,也不会现在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了。
“可恶!”
每日得掩面出门的宁老三实在是气不过,逮准个机会后就直接把宁富贵拉进了荒僻的树林里。
“三伯,你干什么?”宁富贵恐惧的尖叫着,奋力挣扎着。
可他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哪能从他的手中挣扎出去。
“叫你娘个头!”宁老三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不让他发出声音。
宁富贵全身打颤,吓得尿隐隐都要出来了。
宁老三脸贴近他,阴森森的冷笑着:“都是你这个贱种害的老子现在变成这副样子!看老子不打死你的!”
话音落下,宁老三就直接抡起拳头,毫不留情的狠狠揍向他,发泄自己这些日子的痛苦愤怒气闷还有绝望。
被堵住嘴的宁富贵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泪不断地掉落下来,一双绿豆眼充满恨意的盯着宁老三。
好个宁老三!
竟敢如此欺负他!
他宁富贵发誓,只要今他没死,那么往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整死他的!
宁老三也怕闹出人命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打了会后出出气也就停下来了。
他松开拳头,不忘警告道:“宁富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出去让老宁家的人来找我算账,我绝对不会绕了你,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活够了,死就死。”
“但是我不介意临死前拉你当垫背的!”
着,宁老三又踹了他一脚。
宁富贵猛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
“你听到了没有!?”宁老三见他不话,干脆弯下腰又把他给拎了起来,盯着他的双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杀意。
很明显,如果他敢乱的话,那么他真的会想办法杀了他的。
宁富贵抖的厉害,哪里还敢和他硬碰硬,立刻保证:“我知道了,我不会告状的,只告诉奶奶他们是我自己摔的。”
俗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就是个泥腿子死了就死了,而他可是未来的大学生,是要走上人生巅峰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很好,算你子识相!”宁老三这才满意,冷哼一声后就把他当块破布般,丢掷在地。
宁富贵摔的龇牙咧嘴,他怨毒的盯着他离开的身影。
宁老三,给我等好了!
硬碰硬他不敢,但他可以玩阴的!
宁芝家。
周浅一听宁老三不能壤这事后,立刻拍着巴掌,笑道:“听宁老三不能壤了!活该!谁让他干出那等不要脸的事!”
都这样了,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姑娘!
“这就是报应!”云氏和宁大远也是一阵快意。
宁芝则低头望了望鞋尖,唇角笑了笑,对,这就是报应。
人为的报应。
云氏将锅里的饭菜盛上来,招呼大家吃饭:“来来来,咱不提那个人渣了,都来快吃饭,今还要给知青点上房梁。”
自从宁老三耍流氓的事情出来后,队长就异常担心那些寄住在社员家的女知青们,所以就让人赶紧加班加点建造知青点。
这不,再有几就能搬进去住了。
提起这事,周浅就忍不住托腮,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周姐姐?”宁芝不由得疑惑地看着她。
云氏等人也纷纷放下碗筷,担忧的看向她,生怕她出什么事。
周浅对上大家关心的目光,再次叹了口气:“这知青点建好了,我要就要搬出你家了,我舍不得你们啊!”
在宁芝家里住的几个月里,她已经把他们一家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所以这突然要分开,谁能舍得。
虽然知青点距离宁芝家也不过就几步路的距离。
云氏不禁笑了起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有啥,你既然喜欢我们家,那以后就都留在我们家住!”
对于这帮知青,尤其是周浅,云氏是真心拿她们当自己孩子看的。
周浅虽然也想继续住在宁芝家,但还是摇摇头:“不行的云姨,往后大家都住在知青点了,我哪能搞特殊,更重要的是,我住在这就是再给你们添麻烦,我不想麻烦你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当多少年的知青,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八年。
这么久都住在宁芝家的花,会给人家添很多麻烦的。
“这不麻烦的,真的。”云氏忙道。
但周浅还是摇了摇头:“可是云姨,我真的不能继续住在这。”
她虽舍不得他们,但更不想给他们增添负担。
“那听你的吧。”云氏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人,见状便不再劝了。
周浅又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姑娘:“芝儿,以后可一定要来知青点找周姐姐玩,千万别把你周姐姐给忘的一干二净!”
“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放心吧!”宁芝扑哧笑出声,保证以后经常去找她。
等知青点上完横梁,铺完瓦片,再粉刷完墙壁后,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临走的这,拎着箱子的周浅刚走出宁芝家的门槛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目送她的宁芝一脸不解。
“周姐姐?”姑娘正要走上前瞧瞧的时候,岂料下一秒就被转身跑来的周浅抱了个满怀。
“芝儿!”
她半蹲下来,下巴抵在姑娘的脑袋上,哽咽的唤着她的名字。
宁芝怔了下,随后立即伸出白白胖胖的手指拍着她的后背:“周姐姐,你别这样,搞的我们跟生离死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