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儿虽然因为家庭原因嫁给了阳顶天,可是阳顶天大她二十岁有余,她自然不会出自真心的爱上他,但她又畏惧阳顶天,只好每天故作开心,心却仍旧挂在成昆身上,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在私下里与成昆在一起,这时听到张翠山说有办法,她自然非常激动。
程雪儿忙问道:“什么办法?”
张翠山回答道:“你必须立刻离开阳伯伯,与成昆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被阳伯伯找到。”
见程雪儿欲言又止,张翠山反问道:“你真的觉得阳伯伯会因此迁怒于你的家人?阳伯伯身为一教之主,心胸自然不会像成昆那样狭小,自然也不会做出因为恨一个人而杀人全家的事。”
程雪儿本来想问张翠山对成昆有什么偏见,但想来张翠山也不会回答,便道:“我若是跟师兄走了,顶天会不会一气之下找人来追杀我们?”
张翠山坏坏的笑道:“自己的妻子跟人家跑了,你说会不会?”
程雪儿听到这里,面色又变得惨白,张翠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阳伯伯自然会派人来找你们,肯定还会派人来杀成昆,但若是你留下一封书信,告知她你的想法,想来阳伯伯念及旧情,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程雪儿想了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刚松了一口气,张翠山又道:“不过你和你师兄只能躲起来,从此不能再踏足武林,否则阳伯伯知道你们的行踪,必然不会放过成昆,但天涯海角,何其广阔,你和成昆找一个世外之地共度一生,也算活。”
程雪儿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一惊,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张翠山心道我的企图便是让你那师兄不再有企图,但这么回答明显说不大通,于是笑道:“阳伯伯对我很好,若是有什么企图,那便是不希望有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女子陪在他身边,让我阳伯伯活在欺骗之中。”
程雪儿明显还有担忧,张翠山明白,便继续道:“我既然对你说了这么多,自然不会再将这些话告诉别人,你大可放心,明天我就会离开光明顶,你和你师兄的事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程雪儿放下心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道:“翠山且慢,我还有要一事要告诉你。”
张翠山停下身来,转身问道:“什么事?”
程雪儿想了想道:“你怕是离不开光明顶了,我听顶天说你对明教很重要,直到你加入明教之前,他是不会让你离开光明顶的。”
张翠山大惊,成雪儿自然不是在骗他,阳顶天前段时间对他那么殷勤,他便已经有所觉察,他本来还以为是看在张三丰和谢逊的面子上,现在听程雪儿这么说,他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张翠山暗道看来自己还真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啊,先是苍松子,如今又是阳顶天,难道穿越人士就这么受到别人的看重吗?看来自己还真是香饽饽,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意。
张翠山又与程雪儿聊了几句细节方面的事,便怀着心事离开了。
从心底来说,张翠山并非不愿加入明教,而是因为他现在是武当派弟子,他也不是在乎武当名门正派的身份,更不是在乎以后张三丰要传他衣钵,说实在的,没有几件事能让他真正在意,他不愿意加入明教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恩师张三丰。
张翠山不再是原来那个张翠山,但是对张三丰的感激却丝毫没有减少,在张翠山最落魄穷困的时候,是张三丰将他带走,将他养大,教他武功,并且对他不求回报,若干年下来,张三丰比他的亲爹还亲,若是自己判出师门,自己不仅会遭到所有正派人士的唾骂鄙视,还会让自己的恩师张三丰蒙羞,这是张翠山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张翠山都不会离开武当派而加入明教,哪怕给他个教主的名头,他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他只会做自己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他。
张翠山在路上做着决定想着计划,哪怕遇到五散人等人,他也没有心思打招呼,更没有在意到一位女子站在远处看着他,此时女子正蹙着眉头,冷若冰霜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回到住处时,胡青羊正在练剑,张翠山直接上前拉着她的小手回到房间,对她说道:“我们必须尽离开这里。”
胡青羊本来是一脸羞意,桃花朵朵,她还以为张翠山想要与她做什么羞人的事,心里还想着是顺从呢?还是顺从呢?但见到张翠山一脸严肃,便知道没有那么回事,于是她也严肃起来,可是她脸上的红晕却并未减少。
胡青羊听到张翠山说的话后,忙急着问道:“翠山,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张翠山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仍旧眉头紧锁的将听到的一切告诉了胡青羊,并且说道:“我们天黑就出发,必须得赶在他们注意到我们之前离开这里。”
胡青羊忙道:“她会不会是骗我们的?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张翠山这时再将刚才的事回想了一遍,心里一惊道:“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了周颠和彭和尚,周颠我倒是不怕,但彭和尚心思缜密,必定会看出我有异样,看来今晚直接下山有点麻烦。”明教高手如云,他要闯下去势必难入登天,因此才会忧虑。
胡青羊再次问道:“我是指阳伯伯的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会不会骗你?”
张翠山又想了一遍,眉头逐渐展开,好似想通了什么很高兴似的,胡青羊以为张翠山发现自己被骗了,她的脸上也慢慢脸色逐渐露出喜色,却听张翠山道:“她自然不会骗我,但我想到一个离开光明顶的好办法。”
张翠山认为程雪儿并非是个善于计谋的人,若是能在瞬间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骗张翠山离开光明顶,哪还能纠结在家人与爱人这么久?因此张翠山才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胡青羊道:“难道我们必须离开,而不是和他们说清楚吗?”
张翠山摇头道:“明教的人看起来虽然自由散漫,但内心里却极为固执,天底下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若是知道我不愿意加入明教,他们一定不会让我轻易离开,而我又不愿意欺骗他们,偷偷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胡青羊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张翠山信心十足的答道:“明教的密道。”
胡青羊自然不知道什么密道,便又问:“什么密道?密道通向哪里?可以直接下山吗?”
张翠山也不知道密道通向何处,但想起成昆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与程雪儿私会而不被发现,想来是可以直接下山的,便对胡青羊道:“应该是可以下山的,只是我们得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胡青羊问道:“你是说有人监视我们?”
张翠山道:“自然会有人监视我们,但绝对不会靠我们太近,不然一定会引起我的察觉,他们担心会弄巧成拙肯定不愿意这样,所以只要我们小心点,想来他们也很难注意到我们。”
胡青羊道:“那我听你的。”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知道密道入口在哪里吗?”
胡青羊此时显然没有往日的迟钝,此时想法周全得让人惊讶,但张翠山急于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道:“密道入口应该会在阳顶天的房间内。”
张翠山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困难,因为这个密道只有教主可以入内,自然在教主的房间内最好,而且程雪儿是阳顶天的妻子,常与成昆在密道私会,能出入阳顶天的房间也很正常,因此才如此说。
两人又商量好细节,便各自回房整理东西,等到半夜三更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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