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1)

证据确凿,民怨沸腾的情况下,在景殊的授意中,大理寺插手了调查。结果很快出来,风波之中的云家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其中最大的头子就是云太傅继母给他生的那个弟弟,两家人之间虽然不常来往,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亲兄弟,弟弟犯了事,和兄长也脱不了干系。

云太傅气急败坏,甚至想亲自下手做了那个弟弟,唯一能够让他庆幸的是,当初他们为了争家产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不管朝中跟他有仇的人怎么牵扯,事情也到不到他头上来,虽然保住了太傅的位置,但是他的名声却一落千丈,若不是他还有一个被封作忠勇侯,和皇帝感情又好的儿子,只怕朝中再也没有了他的地位。

“砰!”书房内传来霹雳嗵嗵的声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要是让本太傅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云太傅心腹的下属,闭着嘴巴,不敢开一句腔,现在云太傅心中怒火翻滚,此时开腔就是撞在他的枪口上。

“太傅,会不会是东家的人干的?”过了很久,书房没的声音完全消失了,这个心腹才开口说道,他最为了解云太傅的真实面目,也清楚他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

云太傅听到这话,冷静下来,“难道是东绝知道了我之前做的事。”

东家三房四房的衰败和云太傅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后宫之中皇后差一点中毒的事情,若是东家的人真的知道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很可能是东家的报复,云太傅非常清楚,明白这一点。

“除了他们,不可能再有别人。外面的风波流传的太广,而且每一件都有根据可循,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您,朝堂之中有这个能力的,又和太傅您结了仇怨的,也就只有左相东绝了。”心腹分析道。

“那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之前的事是本太傅干的,难不成本太傅身边的人有内鬼。”

云太傅开始怀疑起来,此人疑心颇重,表面上看起来淡泊名利,对谁都可以推心置腹,实则上他把自己内心的权力欲压抑得很深,让其他人都看不透。

“也不一定是内鬼所为,属下曾经听说过东家有一支神秘的情报网,能力能够和皇族的暗卫相提并论,也许是在这支报网查出来的,毕竟之前东家三房四房的落败,导致了左相东绝也差点丢了相位,东绝怀恨在心,现在皇后又差一点出事,他们父女二人肯定会有所怀疑,指不定从什么地方查到了太傅你的身上。”

世家大族都会有自己的情报网,东家曾经是四大家族之首,传承了一百多年,有自己的情报网,毫不奇怪。

“就算他们查来了又如何,朝堂之争本就是你死我亡,凭什么他都觉得可以一直做在左相的位置,权倾朝野,让所有人对他奉承讨好。”

云太傅口中不乏嫉妒,东绝一生的经历的确太让人嫉妒,加冠之年坐上左相的位置,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

“太傅说的是,只是这次东绝已经查到了我们身上,那我们可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若是不趁这次机会扳倒东家,以后恐怕后患无穷。”心腹又一次进言道。

云太傅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再怎么说,云太傅也在朝中呆了几十年,虽然和东绝分属不同的党派,但是云太傅对东绝确实还是有一些清楚的,东绝做事颇为狠辣,对待敌人从来是毫不留情,完全是赶尽杀绝。

就凭着他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若是全部被东绝就知道了,东绝绝不会放过他。云太傅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眼眸之中一狠,下定决心说道:“立马去联系吏部尚书那边,再加派人手去寻找那个丫鬟的下落。”

酒楼那次事件以后,云太傅非常清楚吏部尚书心中对东绝的仇恨嫉妒,现在多一个盟友,才能多一份扳到东绝的机会,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新柳,正是东绝和亲妹,当今皇后乃是之子,如此才可以真正的扳倒东绝。

云太傅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扳倒东绝,却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和东绝没有一点关系,完全都是他想要毒害的皇后东郁容弄出来的,不过云太傅想到东郁容的身上也很正常,毕竟东郁容现在是后宫的皇后,如何能够轻易插手前朝的事?

“是属下立马去做。”心腹应答。转身出了书房的门,结果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在门外的忠勇侯云垂。

“属下参见侯爷。”心腹行了个礼,一时之间不清楚云雀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们之间的对话又被他听到了多少,只好先试探道,“侯爷可是站了很久了,怎么不进去?”

云垂冷淡的点点头,先让他起来,“没来多久,刚才你和父亲在都书房说了些什么?”

心腹眼眸中一闪,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太傅大人只是和属下说了最近发生的这一切的事情,想着后面会不会有人故意针对云家。”

“那你们都出个什么结果?”云垂面色冷淡的继续问道。

“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无法为太傅大人解忧。”

云垂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打算再问,挥挥手,让他离开。

看着书房的门,云垂眼眸中情绪反复,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只是在心中做下了决定,绝不会让父亲做出任何伤害东郁容的事。

云太傅心中的野心,作为他的儿子云垂是知道的,只是云太傅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父亲,他无法去阻止,也无法放任云太傅伤害东郁容,总是在两者之间徘徊。

云家除了嫡系,其他旁系丑态频出的事也让景殊心中起了疑惑。

御书房内趁着云垂来向他报告最近宸王的动静的时候,景殊问道:“瑾之,这一次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针对你们家?”

云垂冷静的答道:“微臣并不清楚,只是云家旁系那些人也是死有余辜,他们敢犯下那些事,就应该得到惩罚,不管背后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云家,但那个人所提出的证据没有一点是假的,也就当是替云家清理家门了。”

景殊倒是对云垂的冷静有些意外,就算云家那些人是心有余辜,但是谁家没有一些这种无法无天的人存在,没有爆发出来,至少明面上会好看一些,云家也旧还是之前哪个书香传世的门第,不会像现在一样,若是站到云垂的位置,景殊自认做不到他的冷静。

“难道你就不想查出背后的人是谁?”任谁暗里有这么个手段通天的对手在,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这一次他只是拿出证据惩罚了死有余辜的人,若下一次该栽赃了,简直就是让人防不胜防。”

“微臣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的栽赃。”

云垂对这一次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心里是有猜测的,并不是如云太傅一般怀疑的是东绝。

他几年前和东郁容打过交道,那时候还只有十二三岁的东郁容救了她,云垂心里面非常清楚东郁容的能力,以及她在东家的地位,这一次是在东郁容差一点中毒的事件后面,所以真正下手的人不是东绝,而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后宫中的皇后娘娘东郁容。

云垂并不认为东郁容会如景殊所说的那样栽赃陷害云家,云家没有做过的事东郁容不会将他们牵扯下来,但是若是云家做过的事,东郁容也会全部将它爆发出来,以此作为云家应该付出的代价。

听到云垂的回答,景殊难免有些无奈:“罢了,朕也不和你多说这些,你就先下去吧。”

云垂稽首一礼,离开御书房。

他离开后不久,景殊就招来了暗夜:“你去查查幕后到底是谁针对云家?会不会伤害到忠勇侯。”云垂不再乎背后之人是谁,不代表景殊不在乎,景殊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将云垂视作亲生的兄弟,怎么可能允许,背地里有一个可能会伤害到云垂的人存在。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背地里的那个人,他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包括他自己在内。

解决完云家的事后,金珠公主等一行人也要离开御朝了,东郁容特地在乔装打扮之后出宫为她送行。

“金珠,有缘再聚。”

“娘娘,金珠很高兴来到这里可以认识你和风姐姐,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金珠还会再来京都的。”金珠坐在马车里向东郁容招手,大声的喊道。

东郁容一边招手一边笑着说:“好,我们等着你再来,然后在一起把京都玩个痛快。”

两人相视而笑,马车慢慢的驶离京都,再看不到小周国使团人影后,东郁容走上了,一直在路边等待着的普通的马车。

“娘娘,可要马上回宫。”重香向她问道。

“不,现在京都里逛一圈,本宫记得风贵妃很喜欢东阳楼的醉鸡和清风醉,刚好可以给她带一点回去。”

去了东阳楼,东郁容也打算顺便用个午饭,若说东阳楼大厨的手艺肯定是比不上皇宫御厨的,不过却别有一番民间的风味。尤其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被风贵妃大力推荐的最近,那可真正是妙不可言。

东郁容下了马车,正准备往东阳楼而去,就看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忠勇侯云垂。

云垂远远的看见了她,走上前行了个礼:“云垂见过景夫人。”

“现在是在外面侯爷不必多礼,怎么这个时候侯爷还没有回家用膳吗?”东郁容顺口问了一句。

“今日突然想尝一尝东阳楼的醉鸡,为了这口腹之欲并没有立马的回府。”

云垂微垂着头,不敢看东郁容的眼眸,又有些舍不得,忍不住抬起头问道,“景夫人怎么在这里?”

东郁容现在手上握着出宫的令牌,那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来送一送故人,回去的路上听闻东阳楼的醉鸡妙不可言,所以想现在这里用一下午膳。”

“那不如在下和你一道。”说完话后云垂又觉得自己有一点冒失,料想她肯定不会同意。

“好啊!”出乎他意料的是,东郁容答应了下来。尽管现在东郁容和云太傅有仇,和云婕妤之间也有恩怨,但是这些都和云垂无关,说起来之前也是一起共患难过,东郁容知道云垂不同与他的父亲妹妹,是一真正正直的人,对他也就没有多大的反感。

东阳楼的醉鸡很快被送了上来,吃饭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不是因为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而是无话可说。

也看午膳的时间快要过了,云垂嘴巴微微张了张。

东郁容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没有见他说出来,便问道:“忠勇侯可是有话要与本宫说。”

云垂抬起头看着她,嘴巴又张了张,最后问道:“皇后娘娘可去过郊外凌云峰的枫叶林。”

“去过。”

“那皇后娘娘可记得在那里有什么难忘的人?”云垂忍不住期待的看着她。

“本宫曾经和兄长一起去过,兄长自然是本宫难忘的人。”东郁容放下手上的筷子,淡淡的说道。

“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没有。”

两个字说完,云垂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忠勇侯怎么问起这个?”

云垂勉强笑一笑:“只是微臣前不久去了一趟枫叶林,现在想起来随便问问。”

“原来如此。”东郁容知道事实并不如云垂口中所说,但她并不感到好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下午未时了,“如今时间不早了,本宫就先告辞了。”

云垂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她慢慢的离开:“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透过二楼上的窗户,云垂可以看得到东郁容坐进了一辆马车,然后买车渐渐的消失在他眼前。

云垂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是一块碎裂了的又被黏好的玉佩,清透的水波颜色,玉佩边角有一个小小的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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